余小鱼手指捏住空瓶一划拉,将瓶子滴溜溜转起来……
想了解一个人的性格,想融入一个环境,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玩游戏。
一场游戏玩下来,向晚舟看出了很多东西,比如那些小伙子和周琛的感情,是亦师亦友。
再比如,盛小美和于奇正……
一群人玩到了深夜,才逐渐散去,烧烤摊子已经撤了,周琛正靠在楼梯栏杆上抽烟。
两个人都喝了酒,不想再折腾着回乡下,就准备在这里住下。
向晚舟停在他身边的位置,学着他的样子,半靠在栏杆上,一条腿迭着另一条腿。
周琛吐了口烟雾,眯着眼睛一笑:“怎么,还不去睡?在这里学我?要不要也来一根烟?”
向晚舟眉头一皱:“哎我说,你就不能对自己好点儿?”
周琛不明所以:“我哪里对自己不好了?”
“这个啊!”她指了指他手里的劣质香烟,“这个多少钱一包来着?闻着就呛人刺鼻,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你每天吸这个,也太对不起自己的身体了吧?!”
周琛一愣,随即大笑:“好东西?谁告诉你香烟是个好东西了?”
他把烟盒掏出来,指给她看:“来念念,这几个字怎么读?”
向晚舟满头黑线:“你别曲解我的意思啊,这烟好点的总归比这种几个块钱一包的,抽起来舒服些不是?”
这倒是实话,有条件谁不想抽好的,五十一百的那些闻起来都跟这些不一样嘛!
向晚舟手一扬,一个东西丢了过来,周琛眼疾手快接住,不由笑了:“老板,你这是不仅发工资,还发福利2啊?”
不过这烟未免也太好了点吧!
向晚舟实话实说:“哦,这是我见过的别人抽的,应该还行,就是给你尝尝的,别抽劣质烟了,对身体不好。”
周琛捏着烟盒,眼里黑漆漆的,看不清具体神色,随即一笑,手指轻轻一捏一挑,拆开了烟盒,磕出了一根点上。
熟悉的香烟气味飘出来,好多往事顺着烟气往她脑子里钻。
向晚舟眉头一皱,啧,真是自作孽,那么多好烟不选,怎么偏偏选了这一包?!
她蹙眉忍了会儿,忍不了,抬腿就要往楼上走。
周琛一把拦住她,清淡的烟味就在她脸前,他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矍住她的:“怎么?这不是你让我抽的?这会儿又受不了了?”
向晚舟找了个借口:“谁受不了了,现在都多晚了?我困了,准备睡觉!”
周琛“嗯”了一声,脸又凑近她几分:“不是因为睹物思人啊?”
向晚舟被这香烟味激的,好些被她封存起来的往事又在冒头,心底深处的不甘心和屈辱纷纷冒了出来。
再加上脑袋里酒精作祟,她忽然靠近他,双手搂住他脖子,身体往前一探,强口勿了他。
周琛脑子一下子懵了,卧槽!这什么情况?!
他感受着她毫无章法的口勿技,目光渐深,下意识地主动引导着她,加深,加剧……
两人跌跌撞撞地往楼上走,停在了她的房门前,一只手剥开了房门锁,被另一只大手毫不犹豫地重新合上。
周琛放开她,月光下,两个人的目光莹莹,他探究地看着她:“你喝多了,早点睡。”
说完,不由分说一把打开门,将她推进去,再迅速阖上。
门板内外,一时安静无声,周琛烦躁地扒拉了一下自己头发,转身进了隔壁自己房间,一通冷水澡,浇灭了身上的燥*热。
槽!这叫什么事儿?!
隔壁,向晚舟也很懵,她干了什么?为什么对着盛航都没干过的事儿,她却对一个才认识没几个月的男人……
她烦躁地搓了搓自己的脸,一定上喝多了上头!一定是那烟惹的祸!
第二日,忽然下起了大雨,狂风大作,夹杂着冰雹,似乎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停的样子。
两人前后走出房门,向晚舟有些尴尬,周琛咬着烟,低头看着她一笑:“酒醒了?”
向晚舟面色红了红,瞅准了他手里的烟盒,瞬间抽走,扔进了廊下的垃圾桶里,烟盒瞬间被雨水浸湿。
“我觉得这烟味道也不好,等雨停了,我再去给你挑一种。”
周琛看向那盒烟,目光深深,未作他言,过了会儿,指了指雨幕:“这种天,也没法下乡,咱们等雨停了再走。”
向晚舟没异议,看着倾盆如柱的大雨,忽然灵机一动:“家里有没有土豆粉啊?我想吃土豆粉!”
周琛侧头看了她一眼,点头:“嗯,等着。”
他进房间摸出来两把伞,扔给她一把,下楼去了厨房,找出来好几个土豆。
向晚舟看不懂了:“我要吃上回于妈妈做的那种土豆粉啊,她上回好像没放土豆啊!”
周琛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她:“不是你要吃土豆粉?不用土豆怎么做?”
向晚舟“啊?”了一声,原来土豆粉真的是用土豆做的啊?!
真是大开眼界!
周琛将土豆一个个洗干净削皮,把所有削完皮的土豆泡水里,拿出来一个搓土豆泥。
他力气大,手速快,没一会儿就搓完了一个。
向晚舟指着水盆好奇:“你干嘛把土豆泡水里?”
周琛舌头抵了抵牙根,笑了:“哦,怕它晒晕了,做一些它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向晚舟果然脸色一红,过了半天才道:“我昨晚喝醉了!”
周琛手上动作不顿,“嗯”了一声。
所以能不能别再老是提了?很尴尬的好么?!再说了,这人也不算正人君子,她不过是脑子一抽,干了糊涂事儿,但后来主动的人是谁?!还有那技术熟练的,啧啧,哼!
但她一肚子的话,不敢说出口,只敢在他身后咬牙切齿。
周琛搓完土豆泥,又搓出淀粉水,放在一旁静置沉淀。
雨还没有停,他靠在门框上,蹙眉问:“村里种水果的事,你有什么想法?”
说起正事,向晚舟总算正常一些了:“我觉得他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我又没把大家所有的地都租了!我只是要求我的租地上种什么水果,他们其他自留地怎么种,和我无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