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歌刚端着脸盆走进宿舍,满脸还挂着小水珠。祁乐乐又拿出她侦探般的敏锐,“哎,那你怎么还这么晚回来?”
“我心情不好,出去散步了。”装作若无其事的从她身边路过,安然的坐下拿起桌上的瓶瓶罐罐。说的不错,前半段就是这样的。
祁乐乐摆明了不相信,做作的尾音上扬,“一个人?”
“对啊。”听起来的感觉就是:不然呢,还能有谁。
祁乐乐完全不相信她的说辞,随手搬了一个椅子挨着许天歌坐下。拖着腮帮子盯着许天歌优越的侧脸,“再给你一个机会,好好说。”
见她不说话,祁乐乐只好独立美丽,“好,那让我猜猜。”沉思了一会儿,诡异的压低声音问,“盛凯?”
许天歌摇摇头。
“袁江?”就是传说中的那个班长。
“不是。”
完全不理会她的辩驳,祁乐乐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和许天歌有过言语上的交流甚至是只有一面之缘的人。
“都不是,真的就我一个人。”不得不感叹许天歌也是有表演天赋的人,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否认着自己真真实实做过的事,很难让人不相信。除了祁乐乐。
高手过招,招招见,狡猾?
一番冥思苦想的猜测过后,祁乐乐的激情消去大半,从没了高昂情绪的声音判断得出来她正在放弃的边缘徘徊。到最后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毫无自信的随口问了一句,“总不能是展主席吧?”
一阵沉默。
过后楼道里传来一声尖叫。
“啊啊啊,真的是他?”凭祁乐乐从事这么多年八卦行业的经验分析,十有八九自己猜对了。不知道激动些什么,她疯狂摇着许天歌的胳膊,非要得到一个确切的回答。“是不是是不是?”
实在受不了这个几近癫狂的女人在自己耳边的轰炸,许天歌只好无奈的承认,“是。”
祁乐乐瞪大眼睛像是失语的模样真是好笑,怕她再问,许天歌匆忙收尾,三下两下爬上床。“好了好了,我要去睡觉了,别打扰我了。”
许天歌的回答像是一颗炸弹在深水里裂开,激起的可不止一点半点水花。
接受的信息量太大,此刻的祁乐乐的确没有心思再深挖细节了。因为她还是不相信他俩怎么可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和好的。
本来因为今天的事,许天歌应该感到难过的,可是此刻心里莫名其妙的填满了另一种奇怪的情绪。说不上来,有点痒痒的,像有人拿羽毛在心上轻轻扫了几下;又觉得酸酸甜甜的,有种纯正的柠檬汁儿和蜂蜜兑在一起的味道。即使不知道怎么描述,可这种感觉就是踏踏实实的存在着,无法忽略。
不是伤心,也不是高兴,非要一个词形容的话,应该是惊喜。就是那种你从没想过,但他就是不讲理由出现在你面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