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结束的时候,孟朝组织大家拍了一张大合照。
许天歌和迟迈顺理成章的挨在一起。
那个时候不需要美颜呀修图呀什么麻烦的步骤,只要发给照相馆洗出来就好。所以很快就领到了合照。
许天歌正要拿着照片仔细端详,被鬼鬼祟祟的从外面进来的朱一淘一把抢过来。
朱一淘,许天歌接下来二年半的同桌,古灵精怪的性格,总是能时不时的爆出些人生哲理。
“让我瞅瞅。”
许天歌懒得再与她争抢,两只小脑袋凑在一起。
“你还真是亮眼哈。”说着,朱一淘两只手托着许天歌的脸,发出啧啧的感叹。
瞥她一眼,许天歌伸手把她的“咸猪手”拍下去。
“哎哎哎。这个,迟迈!你俩居然认识!”这个几近癫狂的女人,哦不,是女孩子。一下一下的拍打着许天歌的胳膊。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听到朱一淘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的嘶吼,她伸头过去看了一眼,“哪个?他啊,不认识。”
“行了,别装了。我又不会让你帮我和他套近乎。”朱一淘满脸不相信,眼神还是从照片上移不开。
许天歌又凑近确认了一下,认真的举起手掌,乖乖的伸出三个指头,说道,“真的,我发誓。就那天开会的时候见过一次而已。”
“啊?嗯。也对,你不认识他也有情可原。我给你说......”
接下来40分钟的活动课时间加上10分钟的课间休息,朱一淘喋喋不休的快要把迟迈的祖宗八代讲给她听。
那叫一个唾沫横飞,慷慨陈词,热情洋溢,手舞足蹈,胡言乱语......总之,就是可以把一切形容人激动到疯狂的词语全部用在朱一淘身上,毫不夸张。
“你刚说,他叫什么来着?”
讲了一大堆,许天歌居然连他名字都没有记住,彻底激怒了朱一淘。她趴在许天歌耳朵边,超大声音的喊了一句,“迟迈!”。
“你刚刚一直说他怎么怎么样,只说了一次名字嘛,那我怎么记得住。”许天歌揉着快被吵聋的耳朵,自己嘟囔着。
见她一副不开窍的样子,朱一淘再懒得理会,拿起水杯伴着上课铃声的尾音以及,emmm,老师兴冲冲的步伐,毫无形象的冲出教室。
她总说,好看的人才需要维护形象,像她这种靠智商吃饭的,It is useless。
其实这已经够给老师面子了,以往,她总是随心所欲,比如把空了的水杯塞进宽大的校服里,扯个上厕所的谎逃离教室。
说实话,她这些鬼把戏老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嘛。不过,谁叫她成绩好呢。
虽然老师们总说,能坐在这里,说明你们大部分人的智商是没有多少差别的,就看你肯不肯努力。
但,不可否认,朱一淘一定就是老师没说到的,那一小部分人。
她时不时的就要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说什么休息好了才有精力学习,而且事实证明,睡起一觉来的确会让她精神抖擞,一点儿不耽误做出那些难搞的数学题。
听起来太诱人了,所以许天歌尝试了一次。在困得不得了的时候安心睡着,果然,睡着就是睡着,醒来还是要面对她什么都不会的题目。满满一黑板的公式完全像是摩斯密码一般的深奥陌生。
所以说,有些人她们只要付出一半的努力就能达到你投入全身心都达不到的程度。很无奈吧,但是没办法。
即使这样,但朱一淘总是抱怨,“如果老天能给我换一张你的脸换一个你的身材,那我宁愿是个傻子。”
哦,天才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