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郊古城城门外的草地盖着两块白布,地还有一滩血迹,鲜血染红了白布,斑斑点点。
李牧羊的家人在旁边嚎啕大哭着,李牧羊是李家家主,是当家人,他一死,那么李家的天就算是塌了。
秦木掀开两块白布看了看,其中一块盖着被砍掉的脑袋,其中一块盖着身体,身首异处,不是一般的惨。
“怎么样?看出什么了没?”徐震问道。
秦木说道:“只能看出来刀很锋利,一刀下去人头落地,而且衣衫不整,很明显死前经过了一些列挣扎,这边草地松软,走过就会留下脚印。”
“不过还是不要查脚印了,这里脚印这么多,查起来也不好查。”
秦木蹲下来仔细端详李牧羊的样子。
双目怒圆,一脸愤怒的表情。
这让秦木大皱眉头。
秦木问道:“周厅长,这些被砍头的死者,死之后的表情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周云庭点头道:“是的,无一例外,都是很愤怒。”
“这就有些奇怪了,如果是厉鬼索命斩头,他们死之前的表情应该是恐惧,显然这个凶手另有目的。”
怕就怕在厉鬼是有目的的在杀人。
而不是灵鬼那种因为身体需要,而吸收别人的阳气和精气,就像那个银眼珠的老太太鬼媒婆一样,目的性很强。
徐震身体一震:“你是说,这厉鬼索命是有目的的?”
“嗯。”秦木点头道:“我去打个电话,你们等一下。”
秦木走到一边打了个电话。
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一辆摩托车出现在古城外。
是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手里提着一个木制小箱子,箱子里面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
这中年男子见到秦木后马点头哈腰陪着笑:“小秦爷,我来了,您有事请吩咐。”
中年男子的态度,让周围的人大感意外。
不明白他为什么叫秦木小秦爷,更不明白一个凶相毕露的大汉,会对秦木这么恭敬。
“秦木,这是谁?”徐震问道。
秦木没理他,而是对中年人说道:“孙子,给你介绍了个活,去把头和尸体挂皮。”
被叫孙子的中年人嬉皮笑脸道:“好嘞,您瞧好吧。”
周云庭惊讶的问道:“挂皮是什么意思?”
秦木这才给几人解释道:“这位是孙载,民间葬仪师,俗称二皮匠,挂皮的意思是给死人化个妆,把断掉的地方接起来。”
“要给李老爷子接头?”
三个领导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脸的震惊和惊骇。
秦木笑道:“没什么好害怕的,掉了脑袋虽然死的惨了一点,但同样是死人,你们应该看看孙子的手艺。”
“不看不看不看。”周云庭后退两步,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一脸的不自然。
“走吧,什么样的死人没见过?怎么越活越回去?年轻人在这里呢,别被人看了笑话。”
徐震几乎是拎着周云庭来到尸体旁。
周云庭脸色有点苍白,有点反胃,看到孙载这个二皮匠在鼓捣脑袋,掰着脑袋看来看去,最终实在受不了了。
马捂着嘴冲出去哇哇大吐,死活都不肯再过来。
李牧羊的儿子扑过来怒道:“徐先生,他们是什么人?我爸已经死了,他们还要摆弄我爸的尸体?太不尊重死人了吧。”
徐震安慰道:“小李,这位是灵异调查局的秦木局长,专门负责这种灵异案件的,我想,你也很想调查处李老爷子的死因吧?”
李牧羊的儿子重重点了点头,看向秦木有些震惊。
这人看去也就二十来岁,年纪轻轻的就是什么灵异调查局的局长,看起来和徐震的官级差不多。
徐震继续道:“这位是民间葬仪师,专门给死者化妆接骨的,我想你也不想看到老爷子身首异处吧?”
李牧羊的儿子再次点头。
经过确定后,他决定把自己老子的脑袋接去。
孙载戴了皮手套,手法很娴熟。
四个小铁片,分别塞进脖子里的颈椎,四个钢钉固定在颈椎的骨头,钢钉的进入点精准的吓人,连摸骨定位都用不。
秦木笑道:“孙子,你这接骨的手法越来越纯熟了。”
孙载嘿笑道:“嘿,民间这种事太多了,有时候一天能接好几个,干了快三十年了,在不纯熟,对不起老祖宗,昨天刚接了一个忙活了一天一夜,车祸撞死的,全身都变形了。”
徐震和林大唯心惊肉跳。
妈呀,这都是什么人啊?
一个看着给死人接头谈笑风生。
一个被看着给死人接头谈笑风生。
他们的神经得多粗壮?承受能力得有多强才能做到这点?
脑袋的铁片固定好了,孙载把李牧羊的人头摆好,很精准的按在了断口处,然后四根钢钉下去,骨头接好了。
接下来就是缝合皮外组织。
从穿针引线,到一针一针的缝合一气呵成。
林大唯问道:“秦木……。”
徐震马皱眉道:“小林,以后要叫秦局长,人家现在官比你大三级呢,官大一级就能压死人,不能直呼司名讳。”
“额。”林大唯马点头道:“秦局长,接头这件事交给法医就行了,何必现在麻烦自己?”
秦木沉默了一下没说话。
孙载却是笑道:“这位大哥就不懂了吧,这是我们行内活,小秦爷这是要听死人言,找法医干这种活,他不放心。”
“什么要听死人言?”
“嘿,就是让死人开口讲话。”
“什么?”
徐震和林大唯对视一眼,紧张而震惊。
李家的人表情已经精彩的无法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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