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何以如此断定?若她真是母亲,你还会将她推出去吗?”
“她不可能是!难道你忘了君无缺是怎样骗我们的吗?你这么聪明的孩子,不会是连这个也忘了吧?”
听了此话,张弛陷入了沉默。
“你们也不用为难,我本来就是已经死去的人。既然你们不愿意收留我,我自己走便是。”
张淼父子在忘我地讨论,却完全忽略了当事人还在眼前。如今一听到这话,张淼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鼻子。
“父亲!还是将它留下吧!无论真假我们都不能将人推出去,否则不是让别人耻笑?”
“这……”
张淼也明白这个道理,这人若是假的,他将人推出去,这个女人如果在外面肆意毁坏他家的名声,自家人的脸面不好看!
就怕这个女人还有其他目的,若是一旦放出去,还不知道出现什么幺蛾子,还是放在眼前比较妥当。
若然,这个女人真的是自己死而复生的妻子,自己如果将她退出去,这不是完全让那个君王爷得了便宜?
所以目前看来,无论真假,都得将人留下,还是放在眼前比较女。
张淼叹了口气,也只能将人留下。
就这样那女人留了下来!而君无缺也追了过来!竟完全入住卿相居。
张弛张淼也无瑕顾及这个人,因为还有两天一年一度的乡试就要开始了。
虽说两人并不惧怕此次的考试,可是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周夫子抓紧一切时间,给两人加餐。无论破题解题答题,都做了详细的解答。还时不时有同考的秀才来相邀和诗作对,一时忙得不易乐乎!
暖暖每日小心翼翼地盯着魏璎珞,如今她唯一的任务,就是盯着这个女人,她隐隐感觉到这个女人与张弛有莫大的关系。
虽然张弛他们没有认这个人,但是已经可以很肯定了。
不过令她不解的是。张弛他们既不承认,也不赶走这个女人。张弛到底有什么计划,她一概不了解。
只是唯一令他讨厌的就是那个王爷君无缺,总是无缘无故地在那个女人面前来回晃悠。
然而,令暖暖十分意外的是,君无缺不时骚扰着张弛,却丝毫不与这个女人联系,似乎刻意与她保持距离。所以暖暖就放心了!
一连过了两天,张弛他们将一切准备就绪,乡试也就要正式开始了。
父子俩起得很早,三更左右就吃过早饭,两人提溜着考篮,一起向考场走去!
考场前两天就看过了,所以路途眼熟。一早上考场的人还不少,一开始只是三三两两,可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陆陆续续的考生们都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每一个考生都有一二个家人相陪,那场面极为壮观。丝毫不亚于张池那个时代千万家长陪考的场面。
尤其越接近考场,人也越来越多,慢慢形成了一条长长的队伍。
然而就在此时,只见君无缺手持一把摇扇,身后跟着一个书童,书童手上赫然也提溜着一个考篮!
张弛看到这里,不由自主地眯了眯眼睛,实在不明白这个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说君王爷,怎么王爷当得不过瘾,也要走一下平民路线?”
“谁说的?我本身就是一介平民,你们能考得我自然也能!”君无缺将手中的折扇一收,指了指长长的队伍,眼中充满了兴味儿。
“好吧,天大地大,除了皇帝你最大,这些小事你随意。”张弛摇了摇头,也没兴趣与他计较这些,谁考还不是考呢!
“那不就结了吗?我们走到最后各凭本事。”君无缺不由得一笑,“张弛你看看那里,我们的同窗好友,也来参加考试了!”
张弛张淼扭头望去,就见刘国邦提着考篮,缓慢地在前面排着队。
十几年未见,只见这个家伙依旧一副书呆子的模样。就在此时,都不忘手里拿着一本书,还真在那里摇头晃脑地读着。
张弛也不意外。这家伙学习极为刻苦,他早就听说他考上了秀才,如今参加乡试也不足为奇。
君无缺抬起扇子又向另外一处一指,当年的几个学渣陶治唐骏,竟也赫然在列。
“好几年不见,这几个家伙竟然也出息了,他们是什么时候考上秀才的?我们竟然毫不知情。”张淼一见是他们,不由兴奋地与他们打招呼。
然而就在此时,张弛猛然转过头来,既然发现君无缺脸上显出一丝古怪的笑容。
张弛不由心里咯噔一下,这笑容实在太特别。他上前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爹张淼的袖子,示意他小心些。
那君无缺见状,也不以为意。自顾自排着队伍,一点点地向前挪动。越靠近队伍前面,才发现一群衙差,手里拿着刀剑,在那儿维持着秩序。
站在旁边,还有一个书吏拿着一本册子在念着名字,每念到一个名字,就一人答应着上前来,进行例行检查。
“张国栋,年龄三十有九!”
“来了,来了!”这个柔弱的书生从人群里挤了出来,然后站在一个衙役前面,将手中的篮子递了上去。
有个衙役粗鲁地将考篮打开,伸手在篮子里一通忙活,“好你个张国栋,你竟敢夹带,胆子不小啊!”那人说着,砰地一下将篮子扔在地上,手中赫然抓着一摞手稿,在空中不断地抖动着。
衙役一见,瞬间将手中的刀一下子拽了出来,虎视眈眈的盯着眼前的书生!
“你胡说,这不是我的!”那书生吓得脸色苍白,可依旧失口否认。
“不是你的?是我亲自搜的,难道还有错?”那衙役说着眼中的邪光一闪,痞痞地掂了掂手中的手稿。
“大人,你是不是弄错啦?这个东西不是他的!我刚刚见到有人和他换了篮子,他并不知情!”
而就在此时,君无缺上前一把将这人推到了一边,眼中似笑非笑的看着衙役。
“呀,是君王爷呀!您怎么在这些人当中?”那衙役不由一哆嗦,赶紧满脸堆笑地走上前来,向着君无缺深施一礼!
“今年本王也要参加一次相似,不必大惊小怪。”这家伙说着,笑呵呵地将手中折扇一点,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至于这个人,他是被冤枉的!”
“既然王爷作证,那就放他进去好了!不过,王爷可知这些手稿是谁人与他所换?”那衙役毕恭毕敬的说着!
君无缺邪魅一笑,伸手向后一指:
“是他的!我看见篮子是他偷偷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