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闻言,一张肥脸顿时气的酱紫成了猪肝色,一身的肥肉似乎都在瑟瑟发抖。
“你………”江湖实力论,左冷禅终究没有说出下文。
没有了内力的左冷禅,现如今就像是一只没牙的老虎,即便他心高气傲,即便他有万千不服,又能如何?
心思缜密的他焉能看不出来,连他最信任的十三太保都要抛弃他了,还能奢望别人对他执礼甚恭吗?
形势比人强,左冷禅最终在众人复杂的目光里掩面而去,看都没看他那已经犹如死狗一般的师叔左太南。
林凡微微摇头。
不过他一点儿也不吃惊,因为这才是左冷禅的行事作风。
有用的人,加以笼络。无用的人,弃之如敝履。
看的托塔手丁勉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终于,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就在左冷禅即将要走出大殿之时,托塔手丁勉开言了:“左冷禅,你就这样走了吗?
我嵩山派落得现如今的局面,全都是因为你的一己私欲!难道你不给众人一个交代吗?”
左冷禅脚步为之一顿,不过并未停留,再次加快了脚步,仿佛是想要尽快逃离这个梦魇一般的地域。
托塔手丁勉怒了。
“你个无耻之徒!大好的嵩山被你整成这副样子,你还有脸逃吗?
留下吧!去给嵩山历代祖师谢罪吧!”
说着,一枚钢针便从托塔手丁勉的手中凌厉飞出了。
左冷禅大惊,想要闪避,可是以他现如今的修为,又哪里闪避的开?
携带着风雷之势的钢针,“嗖”的一声飞来,“噗嗤”一声,精准无比的就穿入了左冷禅的后心。
左冷禅面容扭曲的转过身来,指着托塔手丁勉艰难无比的说出了他最后的遗言。
“丁勉,你好狠!竟然不惜拿你的掌门师兄我,来做,来做投名状!
你,你,你原来是条腹蛇………”
尽管左冷禅的遗言声调并不高,可是嵩山派在场的诸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一语点醒梦中人呐!
“投名状?”
现如今这等情形之下,可不就是需要投名状吗?
托塔手丁勉果然不愧为嵩山十三太保之首,果然懂得取舍之道。
投名状可不多了!手快有,手慢无呀!
嵩山派副掌门汤英颚,锦毛狮高克新、九曲剑钟镇、大阴阳手乐厚等人,一瞬间全都反应过来了。
趴在地上还没缓过劲儿来犹如死狗一般的左太南,下一刻,可就遭罪了。
身上同时被四五种暗器击中,疼的这老家伙不停的在地上抽搐:“啊,哦……
你们,你们好狠!
你们这是欺师灭祖!……”
上有所行,下必效之,嵩山派的高层如此行事,那些二代三代弟子们,自然也就有样学样了。
与此同时,左太南与左冷禅的家人可就遭了殃了,竟然被自己的同门徒子徒孙屠戮殆尽。
此时此刻的林凡,那可真是开了眼界了。
直到此时,他才深切地体会到什么叫做:“蛇鼠一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只能说,左冷禅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
他平日里的行事作风就是如此,嵩山派早已被他打造成了充斥着冷血,无情,暴力的门派。
身处这样一个门派中,他背时了,难道还能妄想他的师弟,弟子们,有一颗悲天悯人之心吗?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善恶到头终有报,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看着嵩山派这帮禽兽,林凡一时之间竟然也两难了起来。
这帮无情的冷血之人,总不能全都杀了吧?
可是留下的话,想想今天看到的一幕,他就不寒而栗呀!这样的人,谁敢用?
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这就是江湖,江湖上的阴暗与邪恶就是如此的赤裸裸。
根本就用不着去掩饰,也没有人去掩饰!
人性的恶,一旦直面,可不就是如此吗?
今日一战,又吸干了左太南的内力,林凡估摸着,自己的实力有可能已经超过了东方不败。
差不多,应该到了打穿这个副本的时刻了。
与东方不败相处这些时日以来,无疑,林凡是快乐的。
即将分别,难免惆怅。
可是副本终究还是副本,若是一味地沉迷于此,那他的真实世界就只能沉沦了。
他所真实存在的那个世界若是沉沦了,那么这个副本世界还会存在吗?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因此,林凡也只能义无反顾的大踏步朝前而去。
在副本之中习武,是一种磨练,副本之中这难以舍弃的情感,又何尝不是一种磨练?
佛家所言,万物皆虚妄。林凡清楚地明白唯有不忘初心、勇往直前,他才能涅磐重生。
于是,林凡准备也狂妄一回。
他以五岳剑派盟主的身份广撒英雄帖,要在这嵩山盛观峰举办一场天下武林大会。
他还扬言要做天下武林盟主。
此事一经传出之后,天下武林顿时议论纷纷。
还真是个好噱头呀!无论是来看热闹的,还是实在不忿林凡如此托大的人,全都聚拢到了嵩山。
天下武林大会还真就办起来了。
嵩山派与少林同处一地,少林方丈方证大师为了捍卫少林、武当在武林中的泰斗地位,竟然罕见的以东道主的身份,亲自邀约武当掌门冲虚道长共赴盛会。
这少林,武当都准备参加了,想要前来凑热闹的,那可就更多了。
一时之间,嵩山盛观峰炙手可热。
魔教教主任我行听说了此事之后,简直嗤之以鼻。
“乳臭未干的一个臭小子而以!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癞蛤蟆打哈欠,也不怕闪了舌头!就凭他也想当天下武林盟主?
偷学了老夫的吸星大法,这就不安分了?
鼠目寸光的井底之蛙!太也小嘘天下人了!……”
一旁的任盈盈灵机一动,接口道:“既然如此,父亲你就不要去了,我和蓝凤凰前去瞧瞧热闹,回来再一五一十的告知于你,你看如何?”
任我行摇摇头:“既然少林的那个老秃驴和武当的那个老牛鼻子都去了,为父怎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