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笑了:“无怨无仇!
林某今日只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孙不二,郝大通犹自恨意难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分明就是助纣为虐!”
半打子杨过胆色颇壮,果然不愧为打就是混江湖的人,这种场合之下,一点儿也不怯场。
顿时接口道:“林大哥的不错,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什么助纣为虐?你们才是桀纣一般的人物!
不不不,你们比桀纣还不如!
明着收我为徒,暗地里却不教我武功,每日里只叫我干一些劈柴挑水的重活。
这还罢了!
不教我武功,却还要我与同门比武,你们的用心何其险恶?
若非我的义父曾经教过我一些武功,我恐怕早就被你们折磨死了!”
杨过的这番话出来之后,王处一有点儿愕然。
孙不二,郝大通,则嗤之以鼻:“一派胡言!我全真派的四代弟子,有谁不是从杂役做起的?”
“吃不了习武之苦,却找这么多的理由,最关键的是,你这个子不敬师长,一点儿纲常伦理都不遵,教了你武功,将来只怕也只会像你的父亲一样祸害江湖!”
杨过最听不得的就是别人他的父亲,毕竟在孩子心目中,父亲的形象都是神圣且高大的。
杨过不了解自己的父亲,自然不允许别人他父亲的不是。
顿时怒不可遏:“你们都是坏人!恶人!大恶人!
什么狗屁的名门正派,全都是卑鄙人!我这辈子也不愿再入你们全真派!死都不愿!”
一个四代弟子,这样非议自己的宗门,全真派一干热,顿时全都怒目相向。
若非顾忌林凡,恐怕杨过少不得又是一番皮开肉绽。
林凡见状,出言道:“既然如此,强扭的瓜不甜,你们看不上这位杨兄弟,杨兄弟也看不上你们,不如一拍两散。”
孙不二与郝大通,顿时抬杠似的嗤之以鼻:“简直一排胡言!”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只有宗门开革弟子的份,哪里有弟子嫌弃非议宗门的?”
林凡面色一寒:“那你这就是强盗逻辑了!这位兄弟,既然已经不再愿意入你全真派,莫非你们还想用强?”
还是王处一老成持重,制止住了师弟师妹,这才心平气和道。
“林少侠有所不知,我全真门下这位孽徒,乃是郭靖郭大侠的故人之子,郭大侠亲自将其交予我全真,我全真即便就是要将其逐出门墙,也得知会郭大侠之后再……”
林凡哈哈一笑:“哦,我算是明白了!
原来你们不愿意传授人家武功,却又碍于郭大侠颜面,这才让人家在你们全真派做杂役,这不是误人子弟嘛!”
此言一出,连脾气还算好的王处一,都不禁为之气结。
“林少侠,你这是侮辱我全真派!”
林凡无所谓道:“事实就是如此,还怕人吗?”
懒得得同他们在这儿瞎磨嘴皮子,林凡索性打开窗亮话。
“别以为旁人不知道你们的心思,你们是因为杨康当年的种种过往,故而才处处防备敌视这位兄弟的吧?”
孙不二,郝大通等人,被林凡一语戳穿了心思,顿时非常的愕然。
毕竟这些陈年旧事,寻常一般人还真不知晓。
林凡既然已经了,索性就一吐为快了。
“且先不将上一辈的恩怨归咎于下一代,合不合适?
仅就杨康的所作所为来,你们全真派,难道就没有过错吗?
你们全真派作为杨康的师门,在杨康时候,为什么不告诉他,他其实并非是金人,而是地地道道的汉人呢?
你们存的是什么心思?
是不是想借杨康之手除掉完颜洪烈?
可是你们想过没有?一个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汉饶金人,怎么可能任由你们摆布?仅凭你们一句话就去刺杀完颜洪烈?
更别,完颜家族对杨康还有养育之恩!
换位思考一下,若是你们,又能够做到吗?”
林凡此言一出,杨过的眼睛一瞬间亮的可怕。
他从来没有听见过,有人如此中肯的评价自己的父亲。
当然啦!他也并不了解自己的父亲,一切全凭臆测,这其中,也有着想要对父亲过往全部了解的迫牵
全真七子中的这四位闻言,顿时脸色大变。
连脾气秉性稍好一点的王处一,面色也变得不善了起来。
“你,你不会是金狗吧?”
孙不二和郝大通顿时笃定无比的道:“这还用问吗?必是金狗无疑!”
“哈哈哈……,了半,原来你是金人,道不同不相为谋,多无益,还是让我们手底下见真章吧!”
林凡简直无语。
只不过也就是了句公道话而已,剑拔弩张之势又成。
林凡哈哈大笑,笑罢之后才又道:“全真派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连句真话都不敢听!竟然还怀疑我是金人!
真是可笑至极啊!
我林凡怎么可能是金人?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好好的来领教领教你们的罡北斗阵吧!”
眼见着大战一触即发,马钰和丘处机终于来了。
丘处机应该是听见了方才林凡所言。
果然不愧为全真七子中修为最高的长春真人,丘处机直言不讳道:“林少侠所言不差!
贫道当年确实是存了私心,之所以在时候没有告诉杨康他乃是一位汉人,正是期骥他长大成人之后为我大宋手刃完颜洪烈。
现如今看来,确实是贫道孟浪了!
误了我自己,也误了我那徒儿!”
闻听丘处机这样,孙不二再次聒噪了起来。
“师兄,你莫要听他信口胡诌!
身为汉人,认贼作父,难道还有理了?”
郝大通也开始了帮腔:“歪理邪!全都是歪理邪!明明就是杨康贪图富贵,心甘情愿任贼做父,你却还为他张目!
难道他后来的所作所为,全都是对的吗?”
林凡哈哈一笑:“在下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试想当年,若是在杨康很的时候就告诉他,他自己是一位汉人,杨康的生命轨迹或许会有所改变。”
丘处机长叹一声:“事已至此,多无益。
当年贫道之所以不道出实情,其实也有不忍之心。
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杨过,贫道也算是你的师公,为了补偿当年之憾,你可愿受我亲自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