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中各有自己的九九,这一路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虽然是鸡同鸭讲,但是表面上看来聊的和颇为投机。
裘千丈心中惊骇:“这子知道的还真不少啊!跟他聊什么都能来上两句,反倒聊的我,有点儿见猎心喜了!”
原本并不是往大胜关陆家庄去的,聊得非常尽心裘千丈,临时改变的主意。
就去大胜关陆家庄,大哥在那里,怕什么?不与他碰面就成了呗!大胜关虽然仅仅只是一座关城,可是那片地域也不,咱只在外围就行了呗!
一连行了三日,也许是因为林凡在侧,裘千丈竟然没有再卖弄。
裘千丈没有卖弄,林凡自然无从看出端倪。
暗暗责怪自己太过于心急了,早知道还是一直远远的缀在后面,也许现在,他到底是怎么故弄玄虚的,已经彻底搞清楚了。
正准备找个理由告辞之时。
他们碰见了一个人。
这个人林凡虽然不认识,但见其对裘千丈的愤恨,他隐隐猜出来零儿。
这是一位中年女子,长相颇为不俗,虽然已经年老色衰,但是隐隐还能够看出来年轻时候的绝丽姿容。
这名女子带着两名丫鬟,刚刚从一艘大船上下来。
迎面撞见裘千丈,顿时就目呲欲裂了。
“裘千仞!你这条老狗!还我孩儿命来!”
此言一出,林凡瞬间恍然。
这应该就是瑛姑吧?周伯通老顽童的女人嘛!
只不过还是不敢确定,谁知道裘千仞还有没有祸害过别人家的孩子?
裘千丈当然也很是茫然了!
这是他大哥欠下了孽债,他自然满头雾水。
“哪里来的疯婆子?赶紧走,否则莫怪我铁掌水上漂裘千仞不客气!”
瑛姑见其竟然毫无悔意,貌似还将当年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蹂身就扑了上来。
女人一旦失去理智,也不管自己打得过打不过了!
杀子之仇,不共戴,自然得拼命!
瑛姑的武功虽然不怎么样?但好歹也能算作准一流水准。
裘千丈这个江湖骗子,一净整那些虚头巴脑的华而不实的东西,自然不是对手。
他所带的那些个随从,那自然也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吃苦习武,这样的一群人自然是不可能的。
非常奇怪的一幕就发生了。
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高手,铁掌水上漂裘千仞,竟然被一个中年女子追着打。
而且打的几无还手之力。
最终,裘千丈被瑛姑一脚踹进了河里。
水上漂,竟然漂不起来了,一会儿露头,一会儿沉底,浮浮沉沉间,只呼救命啊!
他的那帮随从,顿时作鸟兽散,哪里还姑上他,一瞬间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骗子的人品果然靠不住啊!
林凡便先稳住瑛姑。
“这位前辈,您是不是瑛姑?”
瑛姑并未回答,但从其惊愕的面部表情完全能够看出来,肯定就是瑛姑无疑了。
没那么多时间客套了,在客套裘千丈恐怕在江里头就淹死了。
林凡道:“周伯通老顽童是我大哥,先让我将这个王鞍从江里捞上来,咱们再。”
此言一出,瑛姑自然就释然了。
她辗转江湖数年,无非就是想用打听老顽童周伯通的下落,此时得到了老顽童周伯通的消息,昔日的仇恨还是能够暂时放一放的。
见瑛姑不在为难,林凡便开始同裘千丈谈判起来。
林凡饶有兴致地蹲在江边,见裘千丈从水里头又冒头了,他笑着道:“裘前辈,你不是铁掌水上漂吗?怎么还喊救命呢?”
裘千丈性命攸关,哪里还敢卖弄?
含糊不清,语速很快:“林兄弟救命啊!我不是铁掌水上漂裘千仞,我是裘千丈,裘千仞是我哥哥!”
林凡早就知道了,便又开言道:“那不可能啊!那么大的一缸水,你怎么可能托得起来?”
裘千丈还保守啥秘密?再不了,恐怕就死了,忙不迭老实交代:“灵符!是灵符!”
林凡心中大定。
果然猜测的不错啊!
既然已经承认了,那就先救上来再。
否则将这货淹死了,还问啥呀?
于是,林凡就展露出了他的绝世身法。
脚尖一点水面,一把薅住裘千丈的头发,顿时就将其从水里提了出来,旋转一圈直接就扔到了岸上。
将裘千丈摔得七荤八素,“哇呀”一口,就喷出了几口水。
水里头竟然还有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儿!
裘千丈死里逃生,再也不敢装大尾巴狼了。
见瑛姑在一旁虎视眈眈,赶紧磕头如捣蒜,忙不跌的讨饶:“前辈饶命,前辈饶命啊!我真的并非铁掌水上漂裘千仞,我是裘千尺……”
瑛姑自然心中有数。
就这三脚猫的把式,那肯定不是铁掌水上漂裘千仞。
冤有头债有主,既然并非是铁掌水上漂裘千仞,那自然就不会再为难他了。
反倒是将目光看向了林凡,眼神之中很是急牵
“这位林兄弟,你,你与周伯通是兄弟?你又是在何处遇见周伯通的?”
林凡笑道:“桃花岛!”
短短三个字,瑛姑顿时释然。
“这个杀的!原来这么多年一直躲在桃花岛!我就嘛!莫非他还能躲到地缝里去!这下我都找遍了,唯独没有上桃花岛,真是失算啊!”
着转身欲走。
林凡呵呵一笑:“前辈且请留步,老顽童现如今已经不在桃花岛了!他与我一同离岛,去了大理国,是要去找你们母子二人!”
瑛姑闻言,顿时眼眶就湿润了。
“这个杀的!他真的是悔悟了吗?”
林凡道:“是的,不错,老顽童已经悔悟了!一个月之前往大理国而去了,直言是为你们母子二人而去!”
瑛姑顿时泪如泉涌。
林凡便不在多话,感情是需要宣泄的,哭就哭吧!哭出来反而会好一点。
他便转身,望向裘千丈,你所的那灵符还有没有?能不能让我看看?
裘千丈便将手伸向怀中,可是掏出来的,已经不是灵符了,那一沓纸,早已软塌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