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姐。”
男人降下车窗,顺便瞟她一眼,薄唇弧度叫人一阵耳红燥热,语气更是轻飘飘的,落不到实处:“你想听什么答案?”
温南野用极其漫不经心的强调说出那几个字,眼尾好似荡着玩味,清冷和野性中和,形成了另外一种迷人味道。
时未小嘴一嘟,声音软糯又认真:“是什么就说什么嘛,就也方便我再考虑考虑今晚要不要跟教授回家。”
男人失笑。
音质清沉,如玉石击缶。
听在耳朵里,让时未恨不得将这声音立马刻入黑胶碟片,挂于展柜,永久珍藏。
太太太特么好听了!
上帝偏心的似乎有些过分。
“老教授家里没藏人儿,你且安心睡。”他侧目,极淡的瞥了她一眼,答非所问。
时未一乐:“嗷。”
车内恢复了片刻的静默,窗外路灯光影时不时的闪过,女人似乎百无聊赖。
“教授你单身多久了?”
“很久。”
“嘶教授你今年多大呀?”
“27。”男人哼笑。
女人捧着脸,眼眸亮晶晶的盯着他,声音又甜又嗲,尺度把握的炉火纯青,不会叫人感觉不自在:“比我大四岁欸,那我叫你哥哥好不好?嗯?哥哥?”
温南野瞥她,女人眼眸溜圆,瞳色纯黑,不掺杂质,瞧不出半分刻意和心思,像是一张白纸,总让人想要添上属于自己那浓墨重彩的痕迹。
他收了目光,语气慢悠悠的,不知是拽还是欠:“我没认干妹妹的习惯。”
时未:“”
真是又不要脸又钢铁。
她听说,这种性格的人,越不好撩,往往越口嫌身正直,就跟周燃燃说的,一些男人白日里正儿八经,夜里抡床上就开始爸爸长爸爸短,说白了,假正经一个。
识相闭嘴。
时未神经逐渐放松,还是有点儿心思飘摇,警方一天不给结果,她一天无法安然。
约莫半小时。
温南野调转方向盘,逐渐进入了一条梧桐成荫的路段,星稀月朗,阒然无声。
最终,进入了江山公馆小区。
算是中高档小区,房价每平3万起步,小区绿化设施都算优质,只是建筑位置稍微偏僻,在距离市中心稍远的位置,所以价格压了不少。
“您是租房还是自己买了呀?”
到达停车位。
时未跟着温南野下车,小跑着跟上去,兴致颇丰的问。
温南野指尖套着钥匙环转了一圈儿,稳稳把钥匙攥入手中,这才扭头回她:“老教授搞研究的,工作没几年,自然没什么钱儿,租的。”
时未看他的目光顿时充满了浓郁的同情。
“欸,不过,你为什么总是叫自己老教授啊?你明明还很年轻呀。”
她想到这个问题。
不知是不是错觉,身侧男人似乎意味深长的凝视她两秒,而后极淡的挑唇。
“嗯,听一只小野猫儿叫的名儿。”
“啊?”
叮
电梯门打开。
打断她思绪,温南野单手揣兜走下楼,没回话。
时未瞟了一眼楼层,竟然也是15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