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收割魂元和自身安全的考虑,董天宝按江勤吩咐,夜袭黑虎寨,如法炮制不到半个时辰,已有数十个喽啰命丧董天宝之手。轻手轻脚的关房门,宛如索命黑无常,董天宝向下一间房舍踱步而去,本自庆幸此次行动如此顺利,谁知一阵犬吠传来“汪汪汪汪汪汪~~~”。
“糟!”董天宝心下暗道,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短刀瞬间脱手而出。发现了陌生人的气息,叫的不亦乐乎的黄犬登时凄声呜咽起来,只见董天宝飞速略近,抬脚补刀踢死了黄狗。尚不及喘口气,四面八方,整个黑虎寨,犬吠之声瞬时鼎沸,宛如导火索一般,黑虎寨众狗争先恐后的吠起来。“晦气”董天宝心下暗骂,不想自己一世英名,竟被几条狗给坏了好事,当下顾不得再隐藏身形,趁着黑虎寨众匪人尚无防备,抄起短刀向就近一间屋舍飞奔而去。
“日他娘,走水了还是咋的。”“出去看看。”“老子早说了养那群畜生有毛用......”黑虎寨众人睡眼惺忪,骂骂咧咧的正待起身,突然一个黑衣人破门而入,也不说话,手起刀落,手起刀落,8条汉子立时交待了7个,剩下一个当时就傻了,一脸懵逼还不及叫喊,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
“你们寨主在什么地方?”
李二狗裆下一热,哆哆嗦嗦的道“别...别杀我,好汉饶命,爷爷饶命......”
“说!”黑衣人一声低喝。
“寨子中央,最高最大得那栋宅子便是,好汉绕了我,我只是个......呃”刀光一闪,李二狗只觉脖子一凉,大股液体喷射而出......
黑虎寨大当家王老虎,先是被一阵犬吠扰了清梦,嘴里叫骂几句,正待起身询问值夜的发什么什么情况。一双白皙纤细的胳膊攀了他虎颈,撒娇似的娇哼几声,又把他拉回了温柔乡。
“你这小婊子,恁的磨人,看爷爷收拾你。”王老虎终究是难舍温柔乡,正待温存片刻,“咚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不好了大当家,出事儿啦,出大事儿啦......”敲门声急,叫喊的更急,大有一副你不开门誓不罢休的气势。
嘴里咒骂几句,王老虎不得已舍了小娘子,光身开了房门。“吵什么吵?叫魂儿呢?”一脸横肉,斜眉竖眼,胯下那话儿杀气腾腾,但敢说不出个道道儿,让尔等晓得虎爷手段。
只见日常服侍的俩喽啰火急火燎的道:“不好啦,寨主,出大事儿啦,有贼人杀我们山寨啦。”
“老二呢?”
“二当家他......”喽啰正要答话,一声凄厉的叫喊从寨子传来。
“杀人啦~~~~~”一时间,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好似捅了马蜂窝一样,是个人都晓得事态大发了。
“日你亲娘,臭婆娘,把老子裤子拿来!”王老虎草草穿裤子,也顾不得衣,光着膀子,提着鬼头大刀杀出了院门。刚一出院门,就见一群儿郎举着火把,围着大圈子,呼和着“,砍死他!杀呀”。只见不时有人惨叫着飞出圈子,可见战况激烈。王老虎正要前,又一人惨叫着飞出包围圈,如滚地葫芦般滚到了自己脚下,仔细一打量,不是二当家王二虎又是何人。
“老二!”王老虎惊呼一声,立马蹲下,将王二虎搂在怀里。“是谁伤的你?”只见王二虎口鼻溢血,出气多进气少,眼瞅着就要交待。“直娘贼,你们俩照顾好二当家”王老虎交待了命令,提着大刀,三步并作两步,急速奔向战团。
“都闪开!”喝退了手下,王老虎扒开人群,但见现场中央,一身材高大威猛的黑衣人,一刀挥向一个负伤跪地的汉子,好大一颗头颅飞起,鲜血从断颈处激射而出。饶是王老虎走南闯北,杀人如麻,亦觉得喉头发干。
“大当家,大当家来啦”,“大当家”,“是大当家”此起彼伏的呼喊,宛如一剂定心丸,稍稍安抚了寨众的情绪。雷老虎扛着鬼头大刀,左手举高,示意众人安静。中央的黑衣人亦横刀而立,鲜血顺着刀尖滴落尘埃,虽单枪匹马但毫不露惧色,冰冷的双眸看向王老虎,寒声道:“你就是寨主?”
王老虎越众而出,抱拳施了一礼,瓮声瓮气的道:“何路英雄,为何犯我黑虎寨?”
“取你性命!”黑衣人道。
“你我素不相识,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王老虎看点子扎手,亦不敢轻举妄动,先摸清底细,再做打算。正要套话,不想后方传来哭喊声“大当家,二当家没啦!”
“什么?二当家死了?”人群一阵骚动,恐慌者有之,不敢置信者有之。王老虎惊闻噩耗,顿时只感天旋地转,将鬼头刀拄地,勉强稳住心神,虎目含泪,颤声道:“老二,老二他......”
回头眺望,只看见几层人头涌动,却不见兄弟身影,短短几十步,不想竟是阴阳两隔。自打做了这无本买卖,过了刀头舔血的日子,就等于将脑袋别在裤腰带,虽说早有心理准备,可不想这一天来得这么快。王老虎恨恨转头,咬牙切齿道:“狗娘养的,你杀我兄弟,我要你偿命。弟兄们,他就一个人,大伙并肩子,谁砍了他脑袋我赏钱千贯,封他做二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