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不可啊!”刺头的令狐冲眼看自己素来敬仰的师傅,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受如此大辱,焦急的出声道。而岳不群听到弟子的呼喊,弯下的左腿亦停顿片刻,面痛心又无奈,肩好似有千斤重担,终于还是认命的闭眼,跪了下去。
江勤看着无奈下跪的岳不群,咧嘴无声笑了起来,舔了一圈儿牙齿,质问道:“你身边儿的弟子呢?不服吗?”言下之意,是所有门人都要下跪。
“狗贼,你欺人太甚,大不了一死,怕你不成。”那令狐冲年少气盛,受不得这番羞辱,作势要擂台赴战。
“冲儿!”岳不群低喝一声。“师傅,我...”令狐冲正要争辩。“你若还当我是你师傅,就老老实实跪下。”岳不群红着眼道。
“师傅....”哪怕心里有千般不愿,但令狐冲亦知师命大于天,愤恨之余,怄气般的跪了下来。宁中则、岳灵珊、陆大有等华山一众弟子,也相继跪了下去,低下头不敢再看众江湖同道,一个个儿只觉的脸火辣辣的烫,不少年轻子弟,已经委屈的哭出了声。但人群中的劳德诺,面无表情的苍老面孔下,是欢呼雀跃般的侥幸,近乎积极的随着众人跪下。
江勤看华山臣服,不怀好意的目光又看向了下一个门派。“衡山莫大!”
随着江勤念到衡山派掌门的大名,全场的焦点又从华山派转移到了衡山派,华山众人心里总算喘了口气,羞愧、耻辱的情绪稍缓。
那拎着二胡的潇湘夜雨莫大,从座位占起,扫了一眼校场所有武林人士,最终叹了口气,认命的道:“衡山派,愿降!”言罢,屈膝跪地。而莫大身后的衡山派弟子,见掌门已降,甭管愿不愿意,都相继跪了下去。
江勤见衡山派的那么识时务,满意的点点头,复又把目光转向了他处,饶有兴趣的道:“泰山那个谁?”
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已死,听对面魔头点到自家,门人弟子纷纷将目光看向一众长老。那玉玑子在原著中本就是个吃里扒外的,伙同嵩山派坑死了自家掌门,偏偏辈分又高,天门道人既死,自然由他做主。
“贫道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但顾念一众门人弟子,便忍辱屈膝又何妨?”玉玑子说了句场面话,自己给自己个台阶,貌似忍辱负重的跪了下去。泰山派一众门人也知今日不降即死,所以也都效仿师门长老。
江勤又将目光转向他处道:“下一个,恒山三定!”
听到江勤点名,恒山三定再是不愿,也不得不面对这个诛心的抉择。而华山令狐冲,因恒山仪琳缘故,一脸担忧的看向恒山派。同时江湖散人聚堆儿处,还有一个大和尚,亦是一脸焦虑的看向恒山派所在,心忧自家女儿。
只见那掌门定闲似有所觉的道:“师姐,我死之后,你便继任恒山派掌门......”那定静一听定闲所言,便知她已有死志,情急之下,自作主张,运起内力大喊:“北岳恒山愿降!”言罢,拉起定闲、定逸一起跪了下去。
“师姐你....”那定闲无法接受恒山派葬送在自己手里,欲要以死明志,不料被师姐察觉,先一步定下投降基调。定闲回头看着哭泣不止,纷纷跪下的恒山弟子,又看了看似乎满含讥讽的武林同道,亦崩溃痛哭起来。
那定静见定闲一时接受不了,出声安慰道:“师妹,五岳剑派因为嵩山左冷禅的并派野心已成了笑话,少林武当的方正冲虚亦已身亡,正道人心涣散,实已溃不成军,为众弟子门人计,不可再逞强。我们是出家人,便是没了立派的武学根基,亦可以吃斋念佛,普度众生,范不着寻死觅活。”
江勤见五岳剑派皆已俯首称臣,略感无趣,说好的誓死不降?说好的捍卫武林正义呢?遂又将目光看向了武当派,烦闷道:“武当?”
那武当派掌门冲虚已死,临死前亦有交代,再加前面那么多“榜样”,虽然坐惯了武林泰山北斗的咖位,但形势比人强,亦不得不在一个长老的带领下,500号人乌压压跪了下去。
江勤见武当那么没种,欲求不满的看向少林派,不怀好意的对着少林道:“还有少林的秃驴,当日庆元县外和莆田、海沙派围攻我,今日正好和尔等清算。”
那少林众长老见正道各派一个个的屈膝从贼,正苦思脱身之策,不想枭雄会的魔头竟是如此睚眦必报,言下之意,竟是想对少林赶尽杀绝。嗡嗡讨论了几句,一个和尚越众而出,对着江勤扬声道:“阿弥陀佛,昔日我嵩山少林不明情况,派师兄方生前去调查,多有冒犯还请江会长恕罪。今日方生师兄已去,人死债消,还请江会长海量汪涵。”
“方生老秃驴是死了,那五十个少林小秃驴呢?”江勤不依不饶的道。
“这...”那少林长老也料不到江勤如此较真儿,一时无语,不知所言。
“本座亦不是不讲道理之人,对于嵩山少林的冒犯,也不是非赶尽杀绝不可。这样吧,你就挑出500名少林弟子,自裁谢罪,我就勉强接纳少林投降。”江勤大言不惭的道。
“什么...5...500人?”那和尚不敢置信的道。
“对啊,50名少林弟子冒犯我,连坐之下,出500名门人谢罪,不是很合情合理吗?”江勤理所当然的道。
“魔头,你莫要欺人太甚!我少林方丈虽死,但尚有数十位长老,门人弟子数千,老衲麾下千弟子,皆是骁勇善战,以一当十之辈,岂能任你如此折辱?”那和尚见江勤如此阴狠,不由得大怒道。
“你不想出500弟子的性命,那今日就全都死在这里好了。忘了告诉你,在你们正道联盟誓师出发后不久,我就派了一个用毒的高手潜入少林和嵩山派,这么些时日过去后,相信你们留守的寺内精英,应该已经死的七七八八了。正好,今日我送你们去西天团聚,哇哈哈哈哈哈哈!”江勤得意无比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