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颜这一嗓子中气十足,完全感受不到她很疼。
席惓手搂着她的腰把人托住,问道:“你撞哪了?”
“头!”元颜疼得眼泪直冒,连带着脑袋都晕乎乎的。
“这吗?”
他把人放在自己的腿上坐着,然后伸手摸着元颜的额头。
元颜扯着嗓子叫唤:“疼疼疼,轻点。”
“现在知道疼了?”席惓本想摁她的伤口,但还是没下得去手,他轻轻碰了碰,“多大的人了,做事还这么毛躁。”
“席惓,你说我会毁容吗?”元颜最爱美了,这一磕,疼痛就像龟裂的蜘蛛网迅速蔓延肌肤,也不知道会不会留淤变丑。
席惓也不确定会不会毁容,毕竟他看不见,也不知道元颜的伤势情况。
“应该不会吧。”他说。
“我不要应该!”
“不会。”
元颜哼唧道:“那我就稍微放心了。”
席惓:“”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
元颜疼,需要小美人的安抚,她伸手搂着席惓的脖子,在他耳边软声软气的说:“席惓,我要抱抱。”
换做以往,席惓肯定要怼她几句,但眼下他要是敢不识时务怼人,只怕会被元颜勒死。
席惓伸手抱住元颜,薄唇轻抿,宽厚的手掌轻拍她的背脊。
过了会儿,席惓伸手推了推,“我们先出去,让医生来给你看看额头。”
“嗯。”元颜依旧坐在他腿上,双臂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席惓,你推我出去。”
“”他叹气:“我看不见。”
“我给你指路。”
席惓:“”
这还是元颜第一次坐轮椅,她觉得特别有意思,连带着头上的痛意都忘了,兴奋的给席惓指挥着:“小心墙壁,诶诶诶往左,偏过头了,稍微往右一点点,席惓,你笨死了。”
席惓:“”
他停住轮椅,脸色微冷,威胁道:“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元颜抱着他的脖子,把脑袋埋入其中,瓮声瓮气里带着娇软:“席惓最聪明啦。”
说罢,还像蹭玩偶那样蹭着他的脖颈。
清淡的栀子花香蹿入鼻翼,怀里的身子又软又香,席惓被她弄得隐隐有些发热,他板着脸呵斥:“别蹭了。”
“哦。”元颜微眯着眼笑了笑,乖乖趴在他身上不说话。
席惓推着轮椅离开浴室,他让元颜赶紧下去,结果对方就跟长在他身上一样,死活都要粘着他。
“粘人精。”席惓怼了她一句。
“哼,就黏你,就黏你!”
席惓:“”
他没辙,按下房铃,让庄子的负责人带一个医生过来。
童经理敲了门,得到允许后带着医生走进屋子,当他看见坐在席惓腿上,一直粘着他的元颜时,心中对她的身份又产生好奇。
席惓作为席家长孙,当真是继承席老爷子的狼性,成为年轻一辈里手段最狠辣的人,不过他不同于其他富家子弟,席惓从不玩女人,也没任何感情史,在他的理念里似乎只有金钱权利地位。
“下去,让医生给你看看。”席惓说。
元颜也不好再粘着他,只能乖乖下去,医生走上前为她检查额头,最后说道:“并无大碍,只是被撞红了,有可能未来几天会出现淤青,涂点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