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认识谢安起,他说话就磕磕绊绊。
谢安摆手解释:“我我不是小结巴。”
“还说不是?”
“我我真不是。”他觉得自己都快说不清了,“我我一紧张才才会这样。”
元朽靳盯着他看,“你没事紧张什么?”
“不不知道,反反正就是紧紧张”
夜晚蝉鸣撕裂,生生打破寂静,两顶帐篷无声的立在树林间。
元颜趴在帐篷里,还算平坦的地面咯着她的肌肤,让她有些不习惯。
晚上休息的时候,航拍机依旧在外面。
元颜拿出手机,试着给席惓拨电话,刚开始拨了几个都显示信号不在服务区,正当她快放弃的时候,电话竟然接通了。
低磁暗哑的嗓音透过微微电流从对面传来,“喂,你是?”
“席惓,席惓,是我。”元颜捂着电话,努力克制自己高兴的声音。
“你是谁?”
元颜一脸懵逼:“?”
她看了眼手机上的电话号码,这就是席惓的私人电话,没出错呀!那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我是元颜呀!”她气鼓鼓的说。
好你个席惓,我才走没几天,你竟然就把我给忘了!
对方一本正经的说:“不认识。”
“!”
元颜气急败坏的吼他:“你再说一遍试试?!”
亏她还想着打电话跟他唠嗑,结果他已经把自己忘了。元颜委屈得眼眶发红,看来终究是错付了,所以,她回去后把小美人制成标本还来得及吗?
听到电话里元颜带着哭腔的娇软声,席惓喉结微动,他轻笑,决定不再逗她。
“刚刚逗你玩呢。”
“席惓。”
“嗯?”他心头一慌,镇定的问:“怎么了?”
“我讨厌你,哼!”
元颜直接挂断电话,她看了眼手机,果断扔在一边,翻身抱着自己睡大觉。
远在京都的席惓,听到挂断电话的声音,整个人都愣了愣,脑子里还回荡着元颜方才说的话。
看来以后不能跟小傻子开玩笑了。
之后几天,元朽靳和谢安两人都敏锐的发现,元颜好像有些不对劲,但凡她路过的地方那叫一个惨烈。
元朽靳看着谢安怀里的兔子,这是一只宝藏兔,价值十金,此刻正哭唧唧的躺在谢安的手臂圈里,一脸兔生无望。
谢安摸着它被媷秃的脑袋,抬头看着元朽靳,紧张得结巴:“这这只兔子好好可怜,被被活生生的媷秃了”
“媷秃不算什么。”
元朽靳这几天跟谢安呆在一块,两人聊天给人的感觉就像很亲密的朋友。他侧了侧身子,露出后面的笼子,里面关着一只可怜巴巴的哈士奇。
它浑身的毛发已经大变样,身上是纵横交错的斑马线造型,酷得简直不忍直视。
元朽靳每次看哈士奇的造型,心里都在为它默哀。
他指着二哈对谢安说:“它明明是狗界里的霸道总裁,现在活生生的被元颜理了发。”
谢安将二哈的造型与怀里的兔子做对比,然后赞同的说道:“你你这一说,媷媷秃好像确实也没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