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颜这一觉睡到凌晨十二点,她习惯性伸手抱着旁边的席惓,结果这次却扑了空。
身边冰凉,暗示着席惓并不在她身边。
元颜揉着眼睛,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这么晚席惓去哪了?
她瘫在床榻上软绵绵的喊:“席惓,席惓,你在吗?”
室内一片寂静。
元颜撑着身子起来,盖在身上的纯黑被褥滑落,她掀开,趿着毛绒拖鞋往外走。
刚打开门,元颜就与席惓撞了个正着。
这段时间席惓在金老的调养下,眼睛渐渐可以看见丝丝光亮,他看到面前模糊的身影,语气温和:“醒了?”
“嗯。”元颜搓着手臂,离开被窝后冷意袭来,让她打了个哆嗦。
她坐在席惓腿上,紧紧抱着他取暖。席惓身上总是暖烘烘的,气温骤降时,他就是元颜的烤火炉。
席惓摸着她不薄不厚的睡衣,“怕冷就多穿点。”
“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跑出来干嘛?”元颜埋头在他颈窝里,埋怨道:“我都被冷醒了。”
“有些工作没处理完,所以就加了会班。”席惓耐心的解释。
虽然看不见,但失明的日子里,他已经习惯用耳朵听助理的工作报告。这样做要比以前花更多的精力。
元颜一直都知道席惓要工作,但是有点她不明白。
他出事后,席老爷子就卸去他所有的职务,按理来说席惓应该无事一身轻才对。
元颜看着他冷峻的眉眼,尽管心中有疑问,但最后也没多问,留彼此一点空间也挺好的。
回到卧室,元颜顺手将门反锁了。
席惓还未沐浴,元颜把浴缸的水温调好后,就扶着席惓进去。
她搬着小板凳坐在席惓身边,拿着沐浴球给他搓背。
自从席惓上次在浴室逗弄元颜,她后来就再也没给席惓搓背,美名其曰杜绝他那不正经的行为!
席惓的手臂搭在洁白的浴缸边缘,线条流畅,力量感十足。他轻笑调侃:“颜颜今天怎么想着伺候我洗澡了?”
“啪!”
元颜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义正言辞的纠正:“什么伺候不伺候的,听着就觉得奇怪!”
小美人有时焉坏焉坏的,可讨厌了!
她的力道不重,席惓也不觉得痛,他挑眉,不怀好意的问:“奇怪?哪奇怪了?”
他反手往后,抓着元颜的小手扯到跟前吻了吻,指尖上传来细密轻柔的触感,仿佛情人在耳畔呢喃。
元颜半边骨子都酥了,抽了抽手,没抽开,不由得微恼带羞:“臭流氓,松开!”
娇怯的嗓音轻颤,席惓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受到的折磨,促使他握紧了元颜的手。
“我亲自己的妻子,也叫流氓?”
天经地义的事。
元颜狡辩:“你就是流氓!”
“颜颜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流氓吗?”席惓轻笑,胸腔似乎藏了调音器,好听得紧。
元颜最受不了席惓笑,他一笑,是真的撩人,就像清冷似霜雪的谪仙,因为误入凡尘,从此弃了清心寡欲,只教最忠贞的圣女沦陷于他。
元颜哼唧道:“难不成你还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