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涩的点了点头,红唇轻启,唤了声“老公”。
这两个字,她以前从不敢奢望,哪怕后来她走到圈内最高的位置,离元朽靳已经很近很近了,为了不给他增加无谓的烦恼,她只能选择将这份暗恋潜藏心底。
元朽靳看着牧云思,眼神有瞬间恍惚。
他怎么也没想到,兜兜转转中,自己竟然会娶牧云思。
毕竟,在他眼里,牧云思跟他一样,是圈内爬到天花板级别的人。
她从不炒作,一直以来都安分守己,与这浮华场仿佛天生不融。
所以,她算是他心底为数不多会敬佩的人。
守得住初心,懂得低调。
牧云思见他不说话了,心头微微一紧,她知道元朽靳娶她并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愧疚,但是她也心甘情愿。
为了缓解沉默的气氛,牧云思转移话题道:“你的头发还在滴水,赶紧用吹风机吹干吧,别感冒了。”
这叮嘱的话说得很娴熟,仿佛他两已经是多年的老夫老妻。
元朽靳回过神,点了点头,先用帕子擦干净头发,而后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吹干。
他坐在那,背脊挺拔,牧云思悄悄望着他,心里却想的是接下来的夜晚该怎么度过。
元朽靳吹完头发,转身回头就看到牧云思坐在那发神,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云思。”
“啊?”牧云思下意识回了句:“怎么了?”
“时间不早了,你赶紧休息吧。”
牧云思手指蜷紧,迟疑道:“那……那你呢?”
“我打地铺。”元朽靳指了指地板。
牧云思脸色煞白,听到他的解释:“云思,我知道你是聪明人,也知道我现在还不喜欢你,既然没有两情相悦,出于责任,我也不能碰你。”
“如果,将来的某一天,你喜欢别人,而我还未爱你,那么,我会选择放你自由,让你去追求自己的爱情。”
若是他在不爱的前提下就得到牧云思的身子,那才是真的害了她的未来。
牧云思咬着唇瓣,她已经默默爱了他很多年。
圈内圈外那么多优秀的人,她也见过不少,可真正被她放在心念念不忘的人,只有一个元朽靳。
“我知道了。”牧云思说:“家里有很多客房,你不用打地铺,万一着凉怎么办?”
听到这话,元朽靳浅笑,“哪有刚结婚就分房睡的道理?要是被爸妈看见,指不定要担心了。”
他转身去柜子里取棉被和打地铺的东西,就铺在床榻边。
元朽靳的动作很利索,很快就弄完了,他说:“快睡吧,我关灯。”
“嗯……”
牧云思躺在床榻,室内顿时一片漆黑,她听到床脚下传来元朽靳窸窸窣窣的声音。
尽管白天忙来忙去,但是她现在毫无睡意,借着窗外洒进来的皎洁月光,牧云思看着元朽靳闭眼睡觉的模样,安静柔和,完全不像荧屏那般傲气毒舌。
她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勾唇浅笑,神情带着容易知足的幸福,这时,元朽靳突然睁开眼,视线正好与她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