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撞了个正着。
作为多年的死对头,席惓跟容五早已势同水火,互不相容,哪会轻易跟对方握手言和。
但是两人前不久才经历了一场合作与生死,眼下一见面,也没有立马互相厮杀。
容五率先开口:“席惓,她的气色不是很好,多给她补补。”
“这种事就不劳烦你的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席惓不是很喜欢容五插手他与元颜的事。
尽管对方是女人,但依旧会给他危机感。
他看人向来很准,容五对元颜的感情不一般,如果她真的铁了心要抢人,只怕会闹得很麻烦。
容五见他如此警惕,换做平常,肯定会出言气他一番,但她现在却没那个心思。
他紧张才好。
一个男人只有对自己的妻子产生紧张和占有,才会分出更多的心思去在乎。
万俟岭出了事,他旗下所有的势力都被席惓和容五蚕食,两人就像贪婪的野狼,将其瓜分得一干二净。
所有的事因为万俟岭的死去而画安稳的句号,元颜在国外呆了近半年,怀孕近九个月的她,肚子已经由当初的微隆变为彻底隆起。
身子一旦变得笨重起来,就很难行动做事。
人们都说,测验丈夫对自己的真心,在怀孕期间就可以看出来。
席惓并未做出任何令人伤心的事,他不会出轨,也不会有外遇,每天处理完工作的事,就一直黏在元颜身边。
元颜扶着腰,摸着肚子走一小会路,席惓就张开手臂虚扶着她,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让元颜磕着碰着。
那模样,宝贝得紧。
元颜每天都过得很开心,没有半点抑郁倾向。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席惓天天往她面前凑,这不准,那不许的,这让元颜一度怀疑自己不是怀孕了,而是重度残疾不能自理那种。
就像这天晚,席惓照例从卫生间端来木盆给元颜泡脚。
她的脚刚动了一下,就微不可见的一下,席惓脸色大变,连忙阻止道:“别动!”
“嗯?”元颜疑惑的看着她。
“你好好坐着,不要乱动。”席惓看着她怀孕的大肚子,半蹲在元颜跟前,替她脱鞋去袜,然后放在盛有温水的木盆里。
他给元颜洗脚,同时又开始念叨她:“颜颜,你怎么又不听话了?医生说你很快就要生了,这段时间要……”
话未说完就被元颜打断,她极其敷衍道:“嗯嗯嗯!我都知道了,你别说了。”
席惓:“……”
他乖乖闭嘴,给元颜捏脚,替她疏通经络。
元颜的手掌撑在身后,微微朝后倾了倾身子,喟叹道:“好舒服呀,席惓,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这套按摩的手法,也不知道席惓去哪学的。
席惓见她这心情愉悦的小模样,就像吃饱喝足,躺在阳光下的小肥猫。
他忍不住勾唇笑了笑,“你舒服就好。”
席惓替元颜洗完澡,给她穿好鞋,而后又把人抱到床榻。
元颜虽然怀了近九个月的身孕,但这点重量对席惓而言依旧很轻,他很轻松就能把人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