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洛川垂下眼眸，刻意躲开凌悠的目光。

手心里传来微热的触感，凌悠明显感觉到伤口正在快速愈合。女孩轻笑一声，“差点忘了，你还会这个技能。”

“是啊。”洛川温柔一笑，笑得简单纯粹，不似平日里的玩味与不羁。此时的他，满眼里都是这个清冷如冰的女孩，“下次受伤，你不用费力自愈。我这里可是免费医治。”

凌悠慢悠悠地抽回手，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洛川，“不用，我比你强，”

“什、么。”洛川被凌悠这一句怼的始料不及。“比你强”三个字深深打击到洛川了。

看着眼前这个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的女孩。洛川自己都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

莫黎在一旁唤走了菁菁，随即转向凌悠，“小悠，莫回首里的厉鬼…………”

凌悠立刻心领神会，走到莫黎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挑眉，“交给你了………小道士”说罢，还不忘给予莫黎一个无比“信任”的眼神。

“没问题。”莫黎比了一个k的手势，傲娇的一抬小脑袋。莫黎还是一个正处在学习期的小道士。这种厉鬼，正好给她练练手…………

现在，已是凌晨时分。再过不久，第一缕阳光就要冲破夜晚的黑暗了。黑夜中，一前一后俩个矫健的身影穿梭在这座寂静的城市之中。

很快，俩个身影同时落在了旧时光甜品店的门前。

凌悠抬头看向了漆黑的天空，随即一掌推开紧闭的大门，自顾自地走了进去，“快一点，天亮之后，这双眼睛就废了。”

“我这是………密码锁啊………”洛川的心咯噔一下，看着自己已然报废的大门，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这……真的是一介女流吗？？

地下室中，姗姗颓废地蜷缩在角落里。洛川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姗姗，我是洛川。”

“洛川………”姗姗突然有了反应，她一下情绪激动起来，胡乱挥舞着手想要抓住洛川。

“洛川…………”姗姗哽咽起来，身体止不住地抽泣，“她答应我，和她交换眼睛，她能让我永远待在你身边。我………我只是想待在你身边而已。”

“我知道。我知道的。没关系。都结束了。”洛川轻轻抱住姗姗，将她的头揽在自己的肩处，一只手一下一下抚在姗姗的后背上。

洛川回头，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凌悠。

凌悠幻化出那双被符纸包裹住的眼睛，随即施法。先是消除掉眼睛上残留的浊气，然后一点点将眼睛重新回归到姗姗的眼眶中。

全程很简单，没有痛苦，短短几分钟便完成了所有。结束后，凌悠什么也没说，转身径直离开。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没有兴趣看。

姗姗缓缓睁开眼睛，周围的灯光还让她一时有些不适应。她下意识地用手遮挡。

“姗姗………以后别再做这种傻事了。”洛川伸手抚上姗姗的头，他的眼中不知是何情绪。

突然，洛川的手腕被姗姗一把抓住。二人对视，只见姗姗已经红了眼眶，可是豆大的泪珠却迟迟没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