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免不了寒暄。
但令云墨意外的是,小姨并没有询问她有关家里的事情,而是就她们填写志愿的情况以及进入大学的规划聊了很久,又围绕着她和苟烟波打趣几句,再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云墨想着第一次见面,也不好空着手,就把在苗寨给妈妈买的一对古银娃娃送给了小姨,小姨表示很喜欢,非常干脆的收了。
小姨见多识广,聊什么都不觉得闷。苟烟波时不时的撒娇耍赖,整个晚餐氛围非常愉快,还都喝了一点红酒,小姨亲自带云墨去房间安置好。
苟烟波涵养极好,聪明、正直、乐观,虽然偶尔有些不着调,但在大事上从不含糊。这与小姨小姨的言传身教是密不可分的。
云墨想着小姨和苟烟波久别重逢肯定有好些话说,于是体贴的早早回了房间。
云墨住的客房在二楼最里间,老试的洋楼客房洗手间都在走廊对面。
云墨洗完澡,刚推开门就被一条浴巾劈头盖脸的罩住,身子一轻,被来人直接扛上了肩头,云墨吓了一跳!
苟烟波痞笑着:“不想惊动小姨,就别出声!”
云墨在她肩上含糊的问着:“你们没聊会儿啊?
苟烟波:“饭桌上不都聊完了吗?”
云墨一时语塞。
苟烟波就那么大摇大摆的扛着云墨回到了走廊另一头自己的房间,云墨吓坏了,苟烟波解释说:“别怕,小姨的房间在楼上,我就是看看伤。”
那晚苟烟波撒着欢的折腾人,清醒过来才发现,云墨光洁的背上一片模糊,竟生生被床单磨破了皮。
云墨脸皮薄,昨晚和汤米一个房间,到底也没好意思让人帮忙上药。
好在这边天气凉快,除了有些发红并没有感染。苟烟波细心的给她上好药又顾忌云墨的伤没敢太放肆,只一回就放过了她。
晚上云墨又做了那个梦,梦里的女人顶着那张尖酸刻薄的脸冲她破口大骂:“贱人------勾引我儿子----不要脸-----”
她双手紧紧扣在桌沿,指尖发白,冷汗岑岑,突然猛的坐了起来。“怎么?做恶梦了?”苟烟波关切的眼神刹那间和那张脸重合,竟是那般相似,倒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云墨赶紧摇了摇头。
见云墨睡的不踏实,天亮的时候,苟烟波也没叫她。
云墨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门外响起小姨的声音,“烟波,你醒了吗?”
云墨和苟烟波好一阵鸡飞狗跳,苟烟波忙着把垃圾桶藏到床底下,云墨指着自己,对苟烟波做着口型:“我怎么办?”
因为昨晚她是被苟烟波直接扛过来的,这会儿连鞋都没穿,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蕾丝睡裙,头发乱糟糟的,锁骨上还有红印,这副模样实在不敢见人。
小姨又敲了敲门:“烟波,开门啊!”
苟烟波指了指旁边的大衣柜,云墨犹豫了一下还是钻了进去。
苟烟波这才打着哈欠,慢吞吞的去开了门:“早啊,小姨?”
“我叫了早餐,你一会儿等墨墨起了再一起吃啊,中午我在新华园定了包房,你们早点过去。我下午的航班,你早点起来,家里有客人,你还睡-------”小姨正絮絮叨叨的说着。
突然目光一顿,只见两扇漆黑的衣柜门夹着一片雪白的蕾丝裙角,就在小姨和苟烟波的注视下,那片裙角像是活了一样,自己又飞快的钻进了衣柜。
苟烟波捂住了脸。
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