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看着烟波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雪地里。
冷冽的寒风左一下右一下的拉扯着云墨。
心像是裂开了。
呼呼的往里灌着冷风。
其实云墨并没有那么洒脱。
心理创伤一直是她的研究方向,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这些年,他走了很多地方,遇见了很多的人和事,知道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害别人也是害自己。
听汤米说苟烟波转了专业,云墨心理很难过,她知道苟烟波有多耀眼,这样耀眼的人不应该活在别人的阴影下。
她不能无耻的搭上苟烟波的未来。
尤其是云墨自己,她不答应!
去年暑假,云墨去了一趟重庆。
很热情包容性很强的一个城市,因为地形结构,整个城市很是奇妙魔幻。
云墨到达的前一天晚上,明明坐电梯上的十三楼,早上起来推开窗户居然发现自己在一楼,狭窄悠长的小巷里,随处可见叫卖早餐的小贩,昨晚那美轮美奂的江景和那与某部动画电影酷似的建筑,像是做了一场梦。
电话响了,是七月,问她在那里。
本来和七月约好今天到达,自己提前了一天,就这么兴冲冲的来打卡了网红景点,很随意的找了个酒店住下了。
现在七月一问,云墨有些答不上来,赶紧掏出小票,拍了张图给七月发了过去。
七月来的很快,让云墨意外的是七月瘦了很多,像是一下子抽干了养份,整个人突然就瘪了下去。
云墨吓了一跳,问她怎么了,七月没细说,给含糊过去了。
她们自上次在Y国分开了,就再也没见过,云墨来重庆前,给她发了微信问她在哪里,七月说一直再重庆,没打算外出。
七月问她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云墨说没有,就自己瞎玩,叫七月不用管她。
七月点点头,虽然云墨说不用管,七月还是带她去重新找了酒店,是真正的江景房,站宽大的落地窗前,能把整个城市都踩在脚底下。
她们去吃了最地道的火锅,七月轻车熟路的带她插了队。
她穿着简单的白T恤,宽大的运动裤衩,一只脚搭在凳子上,直接用牙齿咬开啤酒,就那么半眯着眼,叼着烟,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津津有味的听着隔壁光膀子的男人们讲荤段子,也不觉得害臊。
云墨就喜欢她这样,真实又不做作,自在又洒脱。
她们聊的很少,每天早起后,她会给云墨来个电话,然后吃过午饭她出去,都是很近的地方,七月车开的很好,是一辆高大的越野车,还是手动挡,再崎岖不平的城市里穿梭,丝毫没有障碍。
吃过晚饭又把云墨送回酒店。
七月似乎很喜欢喝酒,喝完酒也不叫代价,直接把车扔那儿,第二天再打车去开。她好像对什么事情都不伤心,她这样自由随性,都让云墨觉得熟悉。
这天晚餐的时候云墨问七月,这样每天陪她会不会影响工作,七月说没事,她自己开店。有顾客预约才去,说完又问云墨想去吗?
云墨问会不会太打扰,七月说没什么打不打扰的,你要想去,一会儿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