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是田美很是精通,但就是有点放不开,田美正走着庄。
云墨站起来,说要出去透透气。
走廊里静悄悄的,已经没人了。
云墨洗了把脸,斜靠在洗手台上,刚才实打实的和狗烟波喝了四杯红酒,这会儿酒精有点上头,倒不至于多醉,就是不想动。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起田美那流光溢彩的眼神:“年轻真好啊!”云墨想。
忽然身子一轻,被一个人撞进了旁边的母婴室,云墨没来得及看清,来人就将她抵在墙上……
不像亲吻,倒像是寻仇。
云墨反应过来的时候,苟烟波已经走了。
孕婴室没有开灯,清冷的月光从窗外直泻进来,柔软的铺在云墨凌乱的衣领上。
云墨再次回来的时候,头发整齐、妆容精致,只是原本扎在手腕上的丝巾系在了脖子上。
苟烟波手臂搭在田美的椅背上,正和苏辙说这什么,见云墨进来,抬头看了她一眼,云墨视线没有在苟烟波脸上停留,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沈洋有些醉了,低头覆在云墨耳边轻声说:“你这样也很好看!”
云墨也低头对他说了句什么,苟烟波没听清。
然后就只见沈洋转头对苏辙说:“明天还有事,要不今天先到这?”苏辙跟着也站了起来,组织大家喝了最后一杯团圆酒。
刚坐上车田美就问狗烟波:“你为什么要灌章老师喝酒啊?”
苟烟波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才回过神来:“你刚说什么?”
田美又问了一次。
苟烟波才淡淡的说:“她又没醉,我不过就是助个兴!”
“才怪”,田美娇嗔:“才怪,她肯定喝多了!”
苟烟波捏了捏眉心:“你怎么知道?”
“她补妆啦,嘴唇也咬破了,连口红色号都补错了,出去那么久肯定吐了!”
苟烟波突然抬眼看了她一眼,对身后的王珂说:“我有事,你送她一下!”然后不由分说,让司机在路边停了车。
云墨的确有点喝多了,沈洋喊了代驾,小心的把她扶上车。
云墨枕在沈洋肩头睡着了,到云墨楼下,代驾停好车就离开了。
沈洋就坐在车里,任云墨睡着,夜晚的风很轻也很凉,沈洋将车窗降下来一点缝隙。
透过缝隙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两人枕着月色,头挨着头,一片祥和安宁,小区里绿化很好,四下寂静无声,偶尔只能听见一声虫鸣。
云墨是在凌晨两点左右醒来的,沈洋将她送上楼很快就下来了。
穿过小区的时候沈洋脚步轻快,丝毫没有发现树荫下停着一辆出租车,后座上的男人一直安静的看着他。
第二天醒来,云墨头有些疼。星期日也没有课,她打算在家呆着。沈洋打了电话过来,问她好些没?云墨说没事。
6月的天气,还不算很热。
云墨没有开空调,这套房子设施非常齐全,新风系统效果很好,即使没用加湿器,也不觉得干燥。
她就那样赤着脚走到窗边,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没来由的胡思乱想。
她这几天总是胡思乱想,偶尔还伴随着失眠,云墨叹了口气,
云墨的课几乎都是选修课,大四学生最近都很忙,来上课的学生并不多。
因为要考云墨的研究生,田美几乎每节课都去,云墨也跟她提过,让她好好准备笔试,还帮她找了很多复习资料。
田美很谦虚却又固执,一定要来听她的现场课,见劝解无用,云墨也就不再坚持,随她去。
最近苟烟波似乎很闲,云墨每次下课都能看到他来接田美,鲜花巧克力狂轰滥炸,小姑狼整张脸上都洋溢着关不住的春色。
今天下课,云墨出来的很晚,等教学楼里学生几乎都走完了,她才出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磨蹭,可能潜意识里是不想看到那个人吧。
云墨意外的发现田美居然也没有走,一个人拿着电话孤单的等在教学楼门口,见云墨出来喊了声:“章老师!”
云墨点点头,问她为什么还没走?
田美不好意思的解释说:“苟烟波堵车了,要晚点才来!”
云墨点点头,转身准备走。
就看见远处来一辆驶银灰色的奔驰,苟烟波笑嘻嘻的打开车门,手里捧着一束新鲜欲滴的百合,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台阶。
他先笑着和云墨打招呼:“哟,章博世,好巧啊!您也在。”
云墨对他点点头,没说话,劲直走向自己的车。
云墨启动的时候,车辆显示轮胎压力不足,她下车查看了一眼,右前轮不知什么时候扎了一根钉子。
云墨有些不知所措。
苟烟波揽着田美走了过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云墨问:“张博士,是需要帮助吗?”捧着花用胳膊肘在苟烟波身上碰了碰:“师哥,你快帮张老师看看,是不是车坏了?”
云墨抬头看了眼慢慢起身礼貌的回应:“谢谢,不用了!”
“用的,用的,您看都扎钉子了!章老师,您千万别客气!师哥,你会换轮胎吧?”田美赶紧催促着苟烟波。
云墨勉强笑了一下:“真的不用了,谢谢,我这是防爆胎,去最近的4S店只需要5公里。”说完她微微点了一下头,转身上了车,绝尘而去。
“章老师性格真奇怪,忽冷忽热的!”田美嘟囔了一句,苟烟波没有说话。
虽然只有公里,云墨还是开了将近一个小时。
下班时间实在太堵车,联系好保险公司定损,换完轮胎,回到家已经接近9点了,4S 店的工作餐,她一口没动。
这会儿回到家里已经饿过了,她给自己冲了杯牛奶,喝过之后,躺在床上一夜无眠。
云墨突然想起了最近很流行的一句话:幸运的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云墨不知道自己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
好像她一直都在努力治愈。
可总是事与愿违,心里那刀疤好了又被揭开……
这些年她参与了那么多项目,治愈了那么多人,可为什么没有人能够治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