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项目完结,必然会囊括近几年的各项大奖。
一水的专家学者挤破脑袋、挖空心思,都没有办法沾上边的。
很多人哪怕一辈子都没有参与的机会,更别说作为本校的指定项目负责人。
项目高规格还仅仅只是一个方面,主要是机会难得,三五年不一定有一次。
各方关系网庞大复杂的交织而成,谁去谁不去都是一场无声的角逐。
沈洋是院里的翘楚,他能成为负责人都免不了其父母从中协调,才堪堪能够服众。
云墨刚刚回来,课题没做几个,根基都没站稳就贸然更进一步只会适得其反。
当然还有办法的,那就是云墨以家属的身份跟过去,但这太委屈了,沈洋舍不得。
云墨是独立的个体,她不应该依附于任何人。
云墨见他左右为难的样子,忍不住用手指抚了抚他的眉心:“我就在北京等你回来,三年五载,都没问题。”
“那倒不用,”沈洋说,“项目立项是一年,你知道,一般不出意外都会提前的。”
云墨说:“知道。”
沈洋的下巴在云墨额头蹭了蹭。
云墨被他逗笑了,后退半步推开他笑道:“怎么这么粘人?”
此刻室外温度很低,旁边单元楼里逐渐亮起橙黄色的暖光,四处飘散着饭菜的香味。
云墨穿着洁白的羽绒服,戴着一顶毛茸茸夸张的护耳帽,分明已经工作多年了,但不上班的时候她的着装总是这般简单随意。
皮肤白皙紧致、身材娇小玲珑,竟像是个年轻的大学生。
云墨就这样瞪着一双圆溜溜、亮晶晶的眼睛,在雪夜里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她呼吸间都是氤氲的雾气,鼻尖还有细微的水珠。
沈洋觉得这一刻应该就是所谓的岁月静好吧。
云墨突然觉得身体一轻,竟是被沈洋扶着侧腰举了起来。
他们这是老式的单元楼,周边的住户,大都是院里的同事,小区没有做人车分流,车辆就直接停在单元楼门口。
虽然天气寒冷,但这会儿正是餐后遛弯时间,小区里来来去去都是熟人,云墨不好意思的叫沈洋:“师哥,快放我下来!”
沈洋举着她转了好几圈,直转得云墨头晕眼花,他才停下来,把云墨紧紧的揽在怀里,久久不愿分离。
云墨拍了拍帽子上的雪花:“快点进去,冻死我了。”
沈洋说:“好。”两人乐呵呵的牵着手,消失在楼道的尽头。
郑洪涛接到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他刚从公司回到家里,还没来得及洗手吃饭,就接到神经病的神经电话,简直没有地方说理去。
云墨刚进屋就猛的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沈洋心疼坏了,嘱咐她好好休息。
自己则去冰箱里拿出早就洗好的菜去了厨房,先给云墨盛了一碗鲜香扑鼻的山药炖排骨,云墨刚刚换好衣服。
正捧着汤碗坐在餐桌旁,在沈洋巴巴的注视下慢条斯理的喝着汤:“什么时候走啊?”
沈洋正准备回话,云墨的手机响了,她撒娇不想去拿,用光脚踹了一下沈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