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知道这件事情以后,第一时间就是要告诉钟于槐,也因为今是年夜,所以也都由着他们出去玩儿,只留下几个当值的。
时倾现在阁楼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桃离去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是自寻死路啊,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必多什么了,路都是自己选的,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时倾收回视线,当做什么时倾都没有发生过,便和家人做在一起,一边话一边看戏。
这个时候就这点不好,娱乐很少,最受推崇的戏曲,时倾也着实听不懂,但也只能坐在这里,不能走出他们的视线之内。
唯一让时倾欣慰的是,自己可以看见谢落尘,还能时不时地两句话。
长辈们也看出来年轻人在这里带着不自在,再加上这咿咿呀呀的,惹得孩子一直哭的不停。
再加上他们还要商量事情,所以就让他们自己玩儿去了。
时倾自然是和谢落尘一起走的,身后的长辈的看到这一幕以后,很满意的点点头,也准备让他们快一点成亲。
毕竟时倾早就已经及笄了,这都已经等了两年时间了,早就应该成婚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一直没有成婚,在外人看来,都会以为是时倾的问题。
所以他们就想着让时倾和谢落尘早些时候成亲,现在寒地冻的,做什么都不方便,所以他们决定等开春了,气暖和了,便让他们成亲。
也就是,过完年以后,时倾就只能在楚家再待个三个月左右,便要嫁入谢家做新妇了。
时倾和谢落尘出了阁楼以后,这才手牵着手一起走,让和他们一起出来的楚大少夫人看见了,忍不住调侃他们俩。
时倾和谢落尘一直都大大方方的,反正他们在一起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也就没有必要躲躲藏藏的了。
楚大少夫人怀里的孩子一直在闹腾,所以没两句话就离开了,今晚上还要守岁,楚大少夫人还得想办法怎么让孩子别那么早睡。
时倾和谢落尘倒是没什么,反正就一晚上不睡而已,也不算是特别难。
时倾和谢落尘缓缓的走着,看着前方的幽静道,安安静静的走着,谁也没有话。
因着今儿个过年,大部分厮和奴婢都出去玩儿了,没有人在他们跟前伺候,偌大的宅子这会儿也看不见几个人。
除了外面的烟花爆竹声外,根本就听不见别的声音。
谢落尘叹了口气,十分憧憬地道:“明年咱们就可以在谢府过年了,也可以自立门户,到时候咱们俩单独过,过年的时候就更清净了。”
“就算是不单独出去开府,那也没有关系,索性我的院子也足够大,过年的时候他们不会打扰我们的。”
“不定等到了那个时候,咱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一家三口也算是温馨,自然是掺和不进来别的人了。”
时倾愣了一下,什么叫做一家三口?
要是没记错的话,他们的婚期还没定下呢。
就算是已经定下来了,也不可能这么快的,怎么着都要等个几个月,再快也得三四月才行啊。
这冰雪地的,到处都是雪,路面上还结冰了,路上不注意点儿都得摔一跤,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她根本不可能出嫁的。
等到雪融化了,也就是三月左右了,到了那个时候他们成亲了,就算下个月就有孩子了,那也不可能那么快就生啊。
而且就算是生了,时倾还没出月子呢,这算什么过年呐?
时倾眨眨眼睛,什么都没有,毕竟生没生下来不重要,重要的是怀上了。
只要是怀上了,那就算是一家三口了,这样也没有什么问题。
谢落尘没有等到时倾的回答,微微愣了一下,回头看着时倾,轻声询问道:“怎么了?”
时倾反应了过来,叮嘱道:“这些日子都没怎么看到桃,而且她最近好像很喜欢跑出去,我担心她会被人利用,到时候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所以你还是要多防着点儿桃,毕竟她是我的贴身丫鬟,我担心她会借着我的名义,伤害到你。”
谢落尘眉头微蹙,不太明白时倾为什么要这么,但既然时倾都这么了,谢落尘自然是不会不听的。
但愿不要像时倾的这样,毕竟桃一直跟在时倾身边,按理来时倾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谢落尘看向时倾,沉声道:“楚楚,我会心的,你不用担心我,你现在要担心的是你自己。”
“你都已经了,桃最近经常出府,她又是在你身边伺候,你更该担心你自己,毕竟她对付你,可比对我容易得多了。”
时倾到底没有什么,点点头应了一声。
她总不能告诉谢落尘,桃不会针对自己,因为收买她的那个人不允许自己受到伤害吧。
时倾不可以这么,要是真的了,到时候让谢落尘误会了就不好了。
只要把理由告诉谢落尘,相信谢落尘会心点儿的,只要谢落尘注意一点儿,自然就没有人能山谢落尘了。
桃这个时候已经到太师府了,不过由于今日是年夜,所以桃过去以后还等了一会儿,才看见钟于槐款款而来。
钟于槐今日穿的比较喜庆,看到桃过来了,微微一笑道:“今儿个可是除夕夜,你不守岁来我这里干什么?”
桃福身行了一礼道:“是这样的,谢家的人今日过来和我们家老爷夫人一起过的年,是为姐和谢少爷定下成婚的日子。”
“我家姐已经及笄两年了,是因为老爷舍不得姐嫁的太早了,所以才会一直留着姐不让嫁。”
“但姐已经十七了,若是再不嫁的话,到时候外面的风言风语,可是会很难听的。”
钟于槐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用力握成拳头,仔细听还能听见咯吱咯吱的响声,“那你知道……他们定在什么时候成亲吗?”
桃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在这件事情以后,忙着过来告诉您,所以忘了听他们定下什么日子了。”
钟于槐笑了出来,“呵……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就知道个模棱两可,便着急过来告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