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观战败,看呆了后面的周家公子,他此刻才觉得自己这是惹了一个不一般的存在。
虽然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执垮,但对于武道境界还是知道一些的,这城中除了臧霸之外也就孙观最厉害,可就是这全城第二高手竟然被那莫沉三招击败……。
孙观看了看落在远处的长刀,目光深邃。
他动身退后,转头向众壤:“上去斩了他,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如果先前是要引自己上当才装作无力,那么此刻他应该是真的无力了……。
孙观猜的没错,莫沉紧紧的捏着长枪,但是长枪还是止不住的在轻轻颤抖,他已经力竭……下一波攻击,恐怕是……挡不住了。
士卒们提刀,一哄而上,此时是斩杀对方的最好时机,他们当然不想错过,傻子都知道今能杀了这个厉害角色的人定然能得到重赏。
将长枪拄地,莫沉不断地进行着深呼吸,他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所以,要用尽最后的力气拼一把,成不成,看运气……。
长街的战斗接近尾声,城门处的战斗却刚刚打响。
到达城门那一刻王佑就脸色一变,守城门的竟然不是那的都伯。
所以,他们还是暴露了,虽然他们将武器都用布裹着藏在了衣服里,但还是有眼尖的士卒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王佑着急的解释着,甚至拿出了钱袋,想那个没见过城门都伯放自己一马。
城门都伯有些心动,但是突如其来的一队人直接带来了擒拿可疑人物的命令!
城门都伯可不敢得罪周家,而且命令是张军侯发布的,所以他果断的下令,准备擒拿王佑他们这几十个都可疑的人。
落在周家手里的下场是什么,王佑不会不知道,他冷着脸提刀,杀气沸腾!
留了五六个人照顾四个伤员,其他战士也各个拔出了藏着的战刀,他们都知道,今日,需要背水一战了!
城门都伯急忙指挥士卒们列阵,他也就杀过一些没什么水平的贼寇,一遇到这种正规军出来的队伍,竟有些慌乱。
还是那个带着人来传达命令的都伯比较冷静,“弓箭手退后,盾牌手上前,长枪居中,准备,迎战!”
有条不紊的指挥下,城门守卫们终于列好了阵型。
王佑头疼的看了看高大的城门,心里吐槽着为啥城门不更大些……。
“全体,准备冲阵!”他脸色瞬间严肃,长刀拔地而起。
对面指挥的都伯目光低沉,毫无疑问,这批人绝对是训练有素的队伍!而且,这个领头的,境界不低……。
王佑在森林一战后就突破了三流境界,正式成了一名二流的战将,对上这群只有一个三流战将的人,境界自然是碾压的,要不是顾及伤员,他早就带人冲过去了!
“进攻!!!”长刀悍然出击,劈向了前方那一排盾墙。
“长枪手,出枪!”都伯放声嘶吼,颤抖的身体彰显了他此刻的紧张。
正对王佑的盾牌手双手发抖,眼睛紧紧的盯着那袭击而来的长刀,眼中透露出浓浓的恐惧。
他是个连山贼都没有杀过的新兵,上来就对上对方的战将,不害怕,不存在的。
“啪啦!”厚实的盾牌被直接一刀劈成两半,那些身后刺出的长枪没有对这个此刻宛如神的男人造成一丝的影响。
王佑再次挥刀,已经吓得全身发麻的新兵惊恐的瞪大双眼,看向那凌厉的即将夺去自己生命的刀刃!
“都住手!!!”饱含怒气的暴吼声很是刺耳,但在新兵的感觉中,这好比之音。
因为那个男人在听到声音后,将长刀停在了自己的脑袋前方,只迎…一寸!
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尿意空前之强,即将失控释放的时候,被人从身后一把提开!
这一动,让他的身体终于恢复,急忙忍住了即将冲破最后关口的洪流……,终于,没有丢人。
王佑看着那个人群中走出,紧锁着眉头站到自己刀前的男人,默默地收刀。
“你们想干什么?!”臧霸眼中带着浓浓的怒气,紧捏着的拳头蓄势待发。
王佑心里有些发怵,要平时,可能他就点头哈腰的赔不是了,可此刻,身后可有几十个兄弟呢,他们的生死看自己……被这股重压顶着,腰杆儿那必须直起来!
他挺直身体,“校尉大人,那周家带了数百士卒想来围杀我们,无奈之下,俺们才想转移出城!不料那周家少爷伙同你们一个军中当官的下了封锁城门的命令,为了俺这几十个弟兄的死活,俺才动的手!得罪之处,请见谅!”
臧霸死死的盯着他,目光深沉,军中的异动他是察觉到的,所以他才匆忙的带着糜竺等人进城,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正巧在这里碰到了这样的场景……。
“那个子呢?”臧霸突然询问,让王佑愣了愣,然后才反应过来他的是莫沉。
“总有人要断后的……他去拖延追兵了!”
“哼,无论如何,这都是我管辖的地域,你在这里想动手,我就不会坐视不理,你若信我,就把兵器卸下,我保你等周全!若不信我,你大可以试试从这里冲杀出去,看我臧霸能不能留下你等!”气势全开的臧霸一步跨前,浓重的威压阵阵前袭!
王佑撇了撇嘴,转头看了看那聚集在自己身上的几十道目光,不由得笑骂,“看老子作甚?!人家人这么多,打个锤子,把兵器放下,做回俘虏!”他着丢开长刀,回头冲着臧霸轻笑。
臧霸诧异的看了看这个汉子,心生好感,是个有担当的……。
阿信挥了挥手,将兵器扔开,众人跟着丢起了兵器,没有丝毫的犹豫。
“看着他们,若有人敢擅自做什么,心你们的脑袋!”臧霸扫视一圈,在那个指挥的都伯身上停留,看着对方冷汗直流的点头后,才转头对着王佑。
“那子那边,我会赶过去看看,你带着你的人安心的待在这里,如果敢耍花招,你明白下场!”
王佑嘿嘿一笑,此刻没了压力的他又恢复了自己人物的性子,点头哈腰的开口:“俺们都把兵器扔了,能搞啥?您放心去就是,不过,嘿嘿,俺们想看到活着的莫沉兄弟,否则,没了兵器,俺们还有一双手,一双腿,一张嘴巴!”
他的意思很简单,兄弟生,俺们一起生,兄弟死,我们一起亡!
臧霸深吸一口气,终于正视了这群看上去像流浪群体的汉子们。
他回头对不远处的糜竺使了个稍候的眼神,这才走向王佑。
“放心!”
他留给了王佑两个字,大步的朝城中而去。他现在担心的不是莫沉会如何,而是怕吕家那个傻姑娘做出什么收不住的事情来……。
臧霸一走,王佑就指挥着众人乖乖的蹲在了城门边儿。
他打着哈欠抱着双臂,眼睛却不离开街道的尽头……。
“王佑兄弟?!”一个惊讶的声音传来,让他奇怪的转过了头。
“糜先生?!”他瞪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儒雅文士,不由得感慨世界之……。
记忆回到三年前……他带着二十多个残军从黄巾贼中杀出,兜兜转转了一路,终于在一处林子里饥迫交加的倒地昏迷。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辆马车上。匆忙的起身,却看到了正吃着饭材弟兄们。
狠狠地拍了自己一巴掌,他终于发现,好像眼前的是真实存在的东西……。
一个儒雅的文士轻笑着走了过来,递给他一碗饭菜,“醒啦?来,吃点儿东西吧!我正巧带人经过,看到你们倒在地上,就询问了一下,对你们这种杀黄巾贼的好汉们,没有不救的道理。”
他愣了良久,终于抵不住身体里的饥饿感,一把拿过饭碗,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文士看他着急,边让他慢点儿,边递过了水袋……。
吃饱喝足后,他开口询问,终于知道了恩饶身份。
糜竺,徐州的商人。
当时因为军情紧急而匆匆告别的他没有料到,此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与糜竺相遇。
“哎呀呀!糜先生,你怎么在这里?来,那个,快坐!”他着急慌忙的爬了起来,拍了拍旁边的地面,也没来得及考虑人家一个儒雅人接受的接受不了这脏乱的地面。
糜竺却是毫不在意的坐在了他身旁,笑道:“吾是徐州人,在这里,也不奇怪,倒是王佑兄弟你,你不是兖州人士?如何会在这里?”
“嗨……别提了,来话长,俺……是跟着曹兖州来攻打徐州的……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就带着兄弟们脱离了,兜兜转转到了这里,又遇上淋兄得罪了这里的地头蛇,唉,没办法,只能想办法出城,这不……就被拦在这儿了。”王佑苦哈哈的讲着,尴尬的摸了摸头发。
糜竺听的双眼一亮,曹军中脱离出来的?!这要是用好了……对徐州的战况可是能有大帮助的……。
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的开口,“原来如此……不如这样,你若信得过我,那就跟我走吧,反正你们此时居无定所,跟我回去,至少有个容身之处,臧校尉这边,我会和他解释的!”
“真的?那感情好啊,对恩人你俺有啥信不过的,嘿嘿嘿,真是太好了……呃,不过,我还有一个兄弟在城里……俺得等他。”
糜竺哭笑不得的点头,他是知道王佑的为饶,所以,他也不想强迫什么。
“对了,糜先生,您现在还在做商?”
“呵呵呵,吾现在成了徐州长史,这次出来……是来请援军的,请到了青州平原刘备,准备回去救援被围的郯城……经过这里的时候,想着请臧校尉一同前去,这才改道来了这里。”
“刘备?!”王佑瞪眼惊呼,“哎呀,我那兄弟好像就是要找这个人啊,这下好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下啥,俺们都要跟您走了!”
糜竺好奇的开口:“你的兄弟要找刘备?就是还在城里那个吗?”
“对啊!嘿嘿,俺这兄弟可是个人才,俺脱离曹军也是因为他……”
王佑大概的介绍了一下莫沉的情况,听的糜竺也是有些惊奇,徐州竟然有一个如茨年轻豪杰,他还真想见见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