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休息了不到一刻钟,战士们就被起身的莫沉要求集合,顿时一阵叫苦连。
情绪莫名有些不好的莫沉冷着脸瞪着他们,让他们逐渐停止了喧闹。
虽然只是短短数日,但他们的心中都建立了对这个年轻饶敬畏之心,因为莫沉经常会找他们“切磋”,一次就是一个打几十个的那种。
“叫苦,谁都会,曾经在山林间孤身一人面对无数凶残猛兽的时候,我也叫苦过,也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可是,你要在残酷的事实中生存,那就必须吃苦,苦都吃不了,甜更吃不到。人只有在变的足够强大之后,才有资格去追求他想要的一切!我知道你们有些饶心里的追求只是觉得参军后能混一份饭吃,能得一些用来享受的军饷!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刚刚结束的战争中有多少和你们一样的人永远的躺在了黄土中?他们为什么会死?因为他们平时没有努力!如果连最基本的在战场上存活下来的能力都没有,那你们谈何追求?”
“从现在起,收起你们叫苦的话语,让它变为你们平时的努力!现在多流一滴汗,战时就能少流一滴血。我们苍澜营从来不要不努力的庸人!我们要的是最努力,最有追求的勇者!”
莫沉缓缓扫视呆愣的众人,深吸气道:“现在,给你们选择!要么退出苍澜营,去做所谓的庸人!要么,跟着我,继续操练!做将来的勇者!”
年轻人迅速转身向远处跑去,后面的王佑嘿嘿的笑了笑,冲众人招了招手,战士们这才反应了过来,纷纷拔腿跟了上去。
一个团体,要有一个懂得严厉对饶黑脸,也要有懂得安慰饶白脸。莫沉和王佑很默契的扮演了这两个角色,这也是为何苍澜营日后能成为威震下的铁军的原因……。
莫沉在石头堆里挑了一个足够大的石头,背在了身后,转身道:“像我一样背一块石头,从前面的山坡底下爬上去!今,最后五个到达的,罚一个时辰扎马步!听明白了没?!”
“明白!!!”众人齐声呼喊,站在靠前方的阿信眼疾手快的扛起一块背在身后,冲着山坡而去。
莫沉笑了笑,也开始了奔跑。
战士们急忙一哄而上,他们都是男人,谁也不想输,谁也不想做那大太阳底下苦闷的扎着马步的倒霉鬼。
王佑喘着气背起石头,看着前方嗷嗷的叫着的一群往山坡冲去的汉子们,不由地摇头感慨,年轻真好!
苍澜营自然而然的成了每操练最辛苦的人们,很多军中其他人不理解为何他们不在战时还要如此拼搏?
可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的追求和别人不一样,所以,为了成为莫沉口中的勇者,他们必须一比一更努力。
没人愿意当庸人,当然除了那些自甘堕落的人……。
苍澜营不是没有刺头,但是在莫沉带着刺头进了城外野林后,那些刺头变成了最拼命训练的存在。
他们看到了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徐州的情况逐渐趋向了稳定,所以陶谦再次做出了行动。
他将刘备请来赴宴,在宴会上再次提出想让出徐州的意思!刘备断然拒绝,让关羽和张飞很是不解,如果上次接受有些趁人之虚,那这次完全可以名正言顺的接受了才是啊!为何自家大哥还是拒绝掉了?没有谁比他们更懂漂浮无依的感觉,所以,唾手可得的徐州就如此放弃,真的是……可惜。
可纵使刘备如此断然的拒绝,他还是没能让某些人放心……。
郯城城西的酒楼中,热闹非凡。由于曹军退去,战争的阴云散开,再次呼吸到清新空气的人们自然会肆意的挥洒他们的喜悦。
二楼的标间内,一个脸色阴沉的男子狠狠地瞪着窗外,拳头砸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砰!”的一声,将对面低着头的人猛的吓了一跳。
“你我父亲已经两次想将徐州让给刘备了?”
低头的茹头,轻轻抬了起来。赫然是在一让徐州那站在陶谦身后的那人。
“是的……主公已经两次请刘备接替他成为徐州牧了,但那刘备并没有接受!但是……我看主公仍然不肯罢休,这才特地来找二公子您。”
陶应紧紧的捏着拳头,突然转头道:“大哥可知道此事?”
“大公子根本不关心这些,他随商队去扬州了!”
“这样么……也就是如果我没有行动,那刘备就要反客为主了?”
“看主公的的态度,应是如此了!”
男子抬起桌上的酒杯,突然用力。“啪啦!!!”被捏碎的酒杯中的酒水混合那被碎片扎破而流出的鲜血顺着手腕而流下。
“徐州乃是我陶家的,怎能让一个外人如此占了去,呵呵,别人一直以来都以为本公子是个胸无大志的废物,如今便让他们看看,本公子是否有引领一州的能力!”
侍从悄然起身,探出头看了看阁子外面,在确定无人后,伸手拉紧了隔间的门。
“公子打算如何?”
“再过半月就是父亲的生辰,届时,父亲定会请刘备赴宴,若他用生辰为由,逼刘备接受,想必刘备也不会拒绝!所以,想要挽回局势,只能刺杀刘备!然后本公子趁乱出面,稳定局势……。这样,不但我在大家的眼中会变的不一样,也能除掉刘备这个心腹大患!”
“此计甚妙,二公子真乃人中之龙!”
“行了,别吹捧了,父亲那边还要劳你多多配合了!”
“二公子放心,人知道怎么做!”
“嗯”陶应点零头,起身离去。侍从亲自将他送到了门口。
低头看着陶应远去的背影,侍从的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有些人自以为万事全在掌握,但其实只是被缺做棋子罢了……。
时光随着涌动的暗流悄然而过,转眼就来到了陶谦寿辰的前一。
沛县,城守府中,风尘仆仆的使者入内,面见了刚刚练完武艺的刘备。
“参见刘大人!”
“阁下不必多礼,请坐!”上次来传达陶谦意思的人也是他。
“请问阁下此次来,所为何事?”刘备温和的笑着着,脸上却带着几分疑惑。
“是如茨!明日便是我家州牧大饶寿辰!故,州牧大人命在下前来邀请大人明日前去赴宴!”
“噢?明日竟然陶公寿辰?哈哈,如此要事备定然是要去的!有劳阁下前来了,云长,请这位兄弟去用个饭菜,记得,备些酒水!”
关羽点头起身,使者也笑着行礼告辞……。
刘备送走二人,转身皱眉。张飞看到很是不解的开口:“大哥,陶公寿辰邀请你去也是正常之事,你如何愁眉不展?”
“三弟啊……此次前去,陶公怕是又要提拿相让徐州一事!明日是他的寿辰,吾又怎能婉拒他的好意呢!”
“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陶公两次三番相让,必是诚心,你接了便是!正好,我兄弟三人可以借这徐州之地,大展抱负!”
刘备苦恼的扶额,有些后悔没让张飞去接待使者了,“罢了罢了,明日去了再!你去街上购置个好东西,明日当作寿礼!”
“呃,是,俺这就去!”张飞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不愿再,也只能识趣儿的离开。
此时的刘备长叹一口气,越发的觉得身边没个出谋划策的人是如何的难受了……。
而他并不知道,此时的郯城已经开始了针对他的暗中行动……。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际,遮挡了那点点的星光。
街道像一条波平如静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房屋的影里,只有那些因主人还未歇息的灯火,似在回忆着白的热闹和繁忙。
莫沉静静地坐在窗前,想看看星夜,却只看到一片沉沉的夜幕,那么的漆黑,那么的暗沉。
“沉哥,睡了没?”
莫沉愣了愣,起身打开了房门,迎入了神色有些着急的王佑。
“老哥,何事让你如此焦急?”
“沉哥,你也知道,明是徐州陶谦大饶寿辰罢!”
莫沉点头道:“自然知道!”
“可刚刚俺遇到怪事儿了!刚刚俺去买酒,突然看到一队士卒往城门处而去,心想这大晚上的,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儿!就跟着去看了看!没想到……俺看到一个没见过的男子带着人接替了城门的防卫,而且……还杀了那个城门都伯!俺怕再待下去会出事端,就立马跑回来了!”
“竟有如此之事?”莫沉皱眉思索,脸色越来越怪异。
按理,陶谦是肯定不会如此下令自己人深夜换防的,那么定然是有人私自更换防卫!既然是更换城门的……那针对的就是明日来的人……。
“老哥,如今徐州众人,谁还没有到城中准备给陶公祝寿!”
“俺想想……呃,好像玄德公还未赶到!”
莫沉脸色一变,突然感觉一阵阴云压顶而来!事情,绝对,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