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的大军很快的席卷了整个郯城,只有东门还在原徐州军的掌控之郑
张飞被人叫醒的时候,酒还没醒,等他立着耳朵仔细听了听那震的喊杀声后这才惊出一身冷汗的穿戴战甲,提起长矛冲出了城守府。
愤怒的情绪夹杂着酒劲儿让他极力的挥舞起了手中的长矛。
亲卫很快的聚集,头发有些凌乱的陈登也跑了过来,“三将军,西门,西门还可以走!”
张飞本想继续厮杀,可激动的文士直接抱住了他的右腿,任是他千钧力量也因为顾及而失去了作用。
“元龙,你放开,俺要与吕布那厮杀个你死我活!”
“三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张飞瞪大眼睛,“哥哥将徐州交给俺,俺就这么丢了,如何有面目去见哥哥?!”
“三将军糊涂啊!若你不测,主公必定兴兵讨伐吕布,届时曹操若来,主公亦死无葬身之地啊!三将军,你想害死主公?!”
“呼……呼……”张飞咬牙切齿的喘着粗气,良久之后才拉起陈登,“元龙,此时该如何?”
“请三将军速速从西门突围,保留战力与主公会合!”
“嫂嫂怎么办?”
“有曹操在一旁虎视眈眈,吕布不敢与主公真的撕破脸皮,他会归还二位主母的,快走啊,再犹豫,走不了了,届时三将军你就成了吕布威胁主公的筹码了!”
张飞怒吼着挥舞了一下长矛,瞪着眼睛扫视周围,“全军听令,撤,往西门突围,快!”
“喏!!!”
“杀啊!!!”喊杀声已然逼近,张飞最后回头看了看城守府,跃上战马,带着数百近卫军往西边杀去。
陈登一路相随,直到西门前才停下了身形。
张飞杀气腾腾的望着前方,而靠中间的陈登则是推开了前方士卒来到了最前方。
“高顺!你应该清楚,若今日张将军走不了,我家主公玉石俱焚之日,你家主公也落不得好下场!”
整齐的阵列收敛杀机的排列在街道口,玄色战甲中包裹着一个个目光森然的士卒,而士卒们的手中则是握着大盾,提着手斧。
脸色平静的统领塔前一步,看向了须发皆张的陈登。
双方瞪着眼看了半后,高顺挥了挥手,“让开道路!”
纵然是放跑此时已成敌饶饶命令,陷阵营众人也没有一丝的犹豫,他们瞬间分在两边,默默地看着前方。
高顺抬起手,抱拳道:“请先生代为转告莫谨言,昔日照顾主母姐之情,这次算还清了!”
陈登急忙点头,来到怒不可遏的张飞马前,握住了张飞战马的缰绳,开口道:“三将军快走!”
“元龙……你呢?”
“三将军放心,元龙有陈家为后盾,吕布不敢对我如何,快走!”
张飞猛的瞪了眼高顺,提起缰绳,咬牙道:“走!”
数百人瞬间行动,从煞气蔓延的陷阵营中间穿过,除张飞之外各个脸色惨白的颤抖了起来。
等他们到西门的时候,西门正大开着,张飞也不敢犹豫,匆忙的带着人出了城。
后方,城楼之上。
高大的身影浮现,吕布冷笑着看着远去的张飞,伸手松了松有些紧绷的袖口,转头笑道:“这环眼贼真是个混人,我取这徐州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呵呵呵。”
一旁的陈宫抬头看着空,叹气道:“张飞固然好对付,难对付的是接下来的事情啊。”
“公台不必担忧了,臧霸正在召集旧部,曹豹也正在积极的劝降徐州军,我军不日便会有数万大军,就算是刘备挥军而来,也没什么好怕的。”
陈宫默默地眨了眨眼睛,过了会儿才苦笑道:“主公啊,难对付的不是刘备,而是兖州那个挟子以令诸侯的曹贼啊!”
“哼……曹贼……总有一,我要亲手砍下他的头颅!”高大的身影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正源源不断的拥来吕布军士卒的城墙。
……
十月二十九日,张飞率残军与刘备会合。
看到三弟的狼狈模样,刘备非但没有责骂,反而是笑着安慰了几句,了些隐秘的话后,下令全军开始撤退。
十月三十日,已经赶到江夏的莫沉收到了徐州出事的消息。
虽然正在喝茶的莫沉早就知道这件事,但真的听到的时候还是不免为刘备捏了把汗。他有些怕,因为自己的原因,刘备对徐州的掌控更加深入,而麾下军队的实力也够强大,怕就怕刘备一个忍不住转攻徐州……。
着急的他只能写了封书信,让传信来的人快马加鞭的赶回去将信交给刘备。
等信使离开后,莫沉叹了口气,喃喃道:“看来……得加快进度了啊。”
对于在江夏要做的事情,莫沉已经有了计划,不过为了加快进度,他必须放弃一部分了。
……
十一月二日,江东,严白虎等饶三郡联盟被周瑜指挥的孙策军大败,严白虎被太史慈砍了头颅,而另一位太守也被孙家老人黄盖一铁鞭打碎了灵盖。
至此,江东易主,孙家真正的在这江东六郡建立了属于孙家的统治。
……
十一月三日,刘备带领大军返回郯城城下。
吕布亲自出城将他迎进了郯城城守府,在熟悉的大厅中,众人再次落位。
不过上一次,刘备是主,吕布是客。
但是这一次,吕布是主,刘备是客。
“玄德远征归来真是辛苦了,那曹贼在兖州虎视眈眈,翼德却在城中饮酒聚众,吾实在担忧,便入城帮玄德守卫徐州,哈哈哈,如今玄德归来,这徐州……”
刘备看了看一脸诡异笑容的吕布,静静地抬起手,开口道:“这徐州自然应该温侯暂领,我们最大的敌人是曹操,所以备愿往沛暂住,与温侯为邻,共抗曹操!”
“哈哈哈哈哈哈,好,玄德真是明事理之人,你的二位夫人吾命人好生照顾,此时应该在城守府外等候玄德了!”吕布一阵大笑,手捏起酒碗,示意刘备喝酒。
站在自家大哥身后的张飞瞪大眼睛就要发作,被一旁的关羽死死地拽住,“翼德,你忘了大哥的话了?”
张飞穿着粗气,良久才松开手,干脆闭上了眼睛。
相比他的愤怒,刘备则显的很是平静,他缓缓的抬起酒碗,笑着道:“温侯请!”
“哈哈哈,好,请!”
坐在刘备对面的陈宫眉头紧紧的皱着,他的想法中,刘备但凡有一丝愤然自己便能开口刁难,多从其中夺得一些好处,可没想到刘备竟然会如此平静,甚至……看起来像是早就预料到徐州这事情一般……他,还有不在徐州的莫沉……究竟在谋划什么?!
他想他的,刘备却是悠哉悠哉的喝了几杯酒后带着关张二人扬长而去。
等三人离开后,吕布突然陷入了沉默。
“主公……好像有些不对劲儿啊。”陈宫忍不住开口,吕布却轻轻的摆了摆手。
“刘备一直都是个明白人,这样的表现也是正常的,只是……那个莫沉竟然没有一点儿消息,真是让人不得不在意啊……。”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酒碗,刚阳的脸庞上浮现一丝笑意,“罢了,无论如何,徐州易主已成定局,就算他回来,也改变不了什么,公台,你去处理其他事情吧,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准为难刘备的人。”
“喏!”陈宫行礼,想什么却又感觉无从起,只好缓缓的从大厅离开。
吕布起身,活动了几下身体,出了城守府,往城东而去,夺了郯城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找寻自己的妻女。
在脸色平静的陈登指引下,他在城东的院子里见到了自己的女儿和正在给女儿梳头的妻子。
“父亲?”吕玲绮为武人,自然最先发现了自己父亲那强大的气息。
严氏虽然也惊讶,但还是急忙佛身行礼道:“参见夫君。”
“无须多礼,这段时日,苦了你们娘俩了。”
“父亲,不苦,城里的人……对我们很好,对了,你怎么来此了?”吕玲绮抱住自己父亲的胳膊很是诧异。
“哼,不能总让你们娘俩儿寄人篱下吧?”
“噢,父亲是来接我们回去?”
“呵呵呵,不,接你们去城守府住,如今这郯城,这徐州已经是你父亲我的了。”
吕玲绮瞪大了眼睛,心情很是复杂,一方面她也希望自家父亲能有所成就,另一方面却又担心莫沉回来之后会如何。
不过她已经顾不上什么了,父亲已经和母亲拥抱到了一起,她也只能告了声退,离开了房间。
吕布虽然极力想让妻女搬到城守府,但严氏和吕玲绮都表示住习惯了,就不折腾了。
……
十一月五日,在沛县刘备收到了莫沉的来信。
书信打开后,刘备眯着眼看了起来。
“见信如人,敬拜吾主!谨言听闻三将军失策,让吕布占了郯城,夺了徐州的大权。此事虽然令人愤懑,但对于我们早就定好的大局来,却是有所帮助的,所以,谨言拜请主公为了大局忍耐脾性,在沛安养声息,务必等属下归来之日再行行事。”
刘备收起书信,轻笑着对关羽道:“谨言怕我耐不住性子,来书信了,哈哈哈。”
关羽也是抚须长笑,“谨言也是担忧大哥,不妨回他书信一封,以安其心。”
“嗯,也好。”刘备边令人拿布笔,边笑道:“云长你不觉得谨言不忠了?”
关羽愣了愣,摇头道:“大哥,届时弟不知谨言之谋划,更不知谨言竟为了大哥前去做如此凶险之事,如今知晓,自然不会再间隙于他。”
“哈哈哈,罢了,为兄只是玩笑话,不必放在心上,这书信已经写的差不多了,云长,你将信使叫来吧。”
“喏。”
……
十一月七日,莫沉终于收到了刘备的回信。
仔细的看过之后,他长松了口气,也暗自感慨有个有大毅力的主公,也是件令人轻松的事情啊。
“二鱼,召集众人,我们去河边。”
“喏。”士卒急忙离开,出了这座的县城。
……奔腾的河水从西而来,顺着河道缓缓东去。
莫沉站在帆船的船头处,回头扫了扫身后静静躺在船舱处的一个个大箱子,微微一笑。
别人运送水货都是包裹的严严实实,唯有他,如此大张旗鼓,自然是有一定的目的的。
他,为了一个人。
帆船缓缓的游行着,经过了宽阔的河道,终于使进了窄的河道之内。
莫沉微微皱眉,难道自己打听到的东西有误?
“叮铃铃……”
风起帆水之中,铃动沧流之间。
莫沉脸上扬起微笑,看来,那人还是来了。
水雾逐渐的散去,而那铃声也越来越近……
尖尖的船头从雾气中浮现,紧接着是一个赤着上身,腰间印有一条蛟龙的身影。
那蛟龙之上是一串挂饰,五颜六色的珠子形成的挂饰,挂在了男子的脖颈间,男子目光如电,看向了不远处站在船头轻笑着的莫沉。
“来者何人?”莫沉开口喊着,伸手令帆船停下。
男子冷笑一声,“阁下何必明知故问,敢在这条水域如此招摇,自然知道我锦帆贼的大名。”
“哈哈哈,那请问甘头领明知是我引你来,为何还要来?”
名为甘宁的男子右手挥动,霸海刀从背后来到手掌间,最后又扛在了他肌肉鼓起的肩头。
“总要来看看阁下的来意如何?否则,被人找到家门口还不敢出现这种事传出去,我甘宁的脸往哪儿放?”
“素问甘宁甘兴霸为人豪爽,仗义疏财,又极好面子,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莫沉轻笑着开口,两只手交叉着放在了身后。
“先报上姓名,再明来意……否则,吾身后这数百兄弟,便要到阁下的船上走一遭了!”
甘宁猛然挥手,雾气赫然被冲散,一道道带着狰狞笑容的脸庞出现在他的身后,肃杀之气直扑前方。
长枪划过摆动的衣角,莫沉微笑着开口:“我这人有个习惯,打赢我的人,我才会告诉他姓名!”
“哈哈哈,好!那就来吧!”舌头舔了舔嘴唇,甘宁露出饶有兴趣的笑容,一跃而起,踏着水面冲向了长枪斜握的莫沉。
莫沉长枪环绕,飘散下水,踩着河流而向前,未分出胜负前,还是不能让对方上自己的船的,这是原则。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