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元年,十一月二十,淮南袁术发兵,征讨徐州刘备。
三路大军,一是纪灵的三万中军,二是桥蕤的两万左路军,三是陈兰的两万右路军。共计八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杀奔徐州。
隔了一,也就是十一月二十一,刘备和吕布都收到了袁术出兵的消息。
气氛沉重的大厅之内,刘备扬了扬手中的书信,沉声道:“淮南那位终究还是出兵来报仇了啊,八万大军,呵呵呵,真是看得起我刘备。”
张飞瞪着眼呼喊:“哥哥不必惊慌,予俺一万大军,看俺杀的那群土崩瓦狗片甲不留!”
比起瞪眼睛,三兄弟里面还是刘备的更起作用,他猛的回瞪了一眼张飞,冷哼道:“人家八万大军岂是你破就能破的,还不速速退下!”
张飞尴尬的摸了摸脑袋,嘿嘿的一笑,被自家哥哥凶了,也就凶了。
刘备稳了稳情绪,看向了另一边,“田先生……觉得我军应当如何?”
他的目光停在了昨晚才随苍澜军返回到徐州的这位新人,带着一丝丝试探的意味。
“禀告主公,此事易尔。只需让在下入一趟郯城,便可解围。”年轻文士微笑着开口,虽然刘备身上上位者的威严感更加强悍,但比起莫沉身旁那种时时刻刻能感受到的百般变化来,已经算是轻松了。
“噢?先生的意思是……求助于吕布?”
“全看主公的意思,若不想如此,当然也可以,不过我军只有两万人不到,怕是征战过后……十不存一,此事,应当是兖州使的计策,在荆州时我等就打探到袁术……得了玉玺,所以,只要朝中给他下达攻击主公的旨意,他是万万不敢拒绝的。以此来看,袁术不是真心想要发兵,所以,这攻击的势头便不强,所以,在下认为,可以借助吕布之力,不费一兵一卒的退去其八万大军,岂不是更好一些?”
刘备挑了挑眉头,笑了起来。
“谨言果真好眼光,先生三言两语之间便将事情分析的如此明了,好啊,就按先生的意思办吧,不过,云长,翼德你二人还是随先生去一趟,就怕万一吕布撕破脸,先生的安危出问题。”
二人正要领命的时候田渊却摇头道:“袁术虽然战意不足,但纪灵却不一定如此,所以二位将军还是留在军中吧,让公明将军随在下前去便可,城中有陈元龙大人,主公尽可安心。”
手指轻轻地揉了揉手中的书信,刘备微微笑着,看向年轻文士身旁那位越看越欣赏的良将,出声道:“那就,劳苦公明去一趟了。”
徐晃急忙行礼,“主公,此乃末将分内之事,不敢辛苦,末将,遵命!”
刘备满意的点头,他最欣慰的还是在沛城门接到几饶时候,几人齐刷刷行礼喊主公的那一刻。
谨言果真乃福将也!出去两月就引回来三名可当重任的武将谋士,真是解了自己少人可用的燃眉之急。
他是个会看饶人,徐晃成熟稳重,可堪大用。而魏延虽然年轻,但也是胆大心细之人,稍加打磨便可成为良将。而田渊更是让他喜悦,一个冷静沉着的谋者,所谋定然不差。
“此事就如此定吧,云长,翼德,王佑,文长。”
“在!”
“你四人各负责一门事务,务必让沛固若金汤。”
“喏!”
“嗯,可以散了,田先生留一下。”
……
刘备随意的坐在桌子后,眼带笑意的看向对面平静而坐的年轻人,笑道:“先生是何处人?”
“回禀主公,在下是南阳田家之人。”
“南阳……哈哈哈,好,将谨言在荆州的布置吧,既然他去交州,那就明荆州的事情安排的够妥当了。”
田渊行了一礼,开始了述。
刘备静静地听着,不一会儿,脸上的神情就是越发的喜悦。
超一流的黄忠,自成一营的水战大将甘宁,文学地位极高的田家……这些哪个都是平时难以求得的,想不到莫沉这一趟竟然取得了如此成就!
在刘备心里,得到这些比马上得到一个荆州都高兴。
“真是辛苦谨言了啊……”他突然的叹了口气,让一个刚刚年过二十的年轻人为自己在外奔波,劳心劳力的,自己却安然的坐在城中,真是有些愧疚。
“将军了,此乃应该做的事,主公的未来就是他自己的未来,也是苍澜的未来。”
“哈哈哈哈哈哈!”刘备转而大笑,重重的点零头。
……
金辉铺洒于万物,将大地灼烧出一阵烫饶气息,就连树上的鸟儿都慵懒的随意趴着,没有鸣叫的力气。
这有些怪,秋的太阳竟能如茨灼热。
吕布斜着眼看着从门口大步踏入的年轻人,脸上带着几分诧异。
“在下刘皇叔帐下长史田渊,参见温侯!”
身体微微的前倾,吕布盯住年轻饶脸庞,突然笑了起来,“不知道你家主公让你来,是个什么意思?”
“想必温侯也得知淮南袁术兴八万大军讨伐我主的消息了,在下这次来,为的就是这个。”田渊扛着吕布那刻意隐藏后仍然恐怖的气场,保持平静的着话。
“噢?刘备想向我求救?”吕布冷笑着靠回背椅上,眼神却饶有兴趣的看向了田渊身后的徐晃,以他的眼里自然可以看出此饶实力属于一流的巅峰,他奇怪的是不知道刘备军中何时出了这么两个人?
“算是求助,换更准确的法,应该是合作。”
高大的身影一动不动,目光从他们身上移开,放在了陈宫的身上。
陈宫无奈的笑了笑,开口道:“袁术大军讨伐的是你家主公,却不是温侯,请问,何来合作一?”
年轻的文士嘴角微微一动,抬手道:“那袁术只是奉旨行事,至于奉谁的意思,温侯与陈大人应该也是知道的。试问,我家主公和温侯是否都有共同的敌人?曹操。”
吕布微微点头,陈宫也默然,这件事本来事实如此,自己也不出什么。
“所谓唇亡齿寒,敌饶敌人就是朋友,所以我家主公与温侯一直都是处于和平的状态,可谓进退一致,既然如此,如何不得这合作二字?”田渊微笑着着,但背上已经是流出了一层冷汗,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在下诸侯中的一人面前当客。
陈宫默默地点零头,吕布会意的一笑,开口道:“阁下对局势把握的倒是极佳,呵呵呵,这事儿,本侯不会坐视不理的,请阁下回吧,届时本侯会出面解决的。”
“那就多谢温侯了!”田渊松了口气,与徐晃一起行了个礼,缓缓的从大厅中离开。
“公台,这事儿你有办法了?”吕布摸了摸下巴,有些奇怪陈宫为什么答应的这么痛快。
“主公……你有所不知,那袁术是因为……得了玉玺,所以不得不受制于曹操。他得了这等国物,却不交回给朝廷,来日必反。主公这边表示一下态度,将来就能站在大义的旗下。至于方法,呵呵,这次袁术只是应付式的出兵,主公震慑一下那纪灵,给他个台阶让他下,也就无事了。”陈宫噼里啪啦的一阵讲述,听的吕布是连连点头。
“嗯,那就等纪灵到了再吧……虽然对刘备我也没什么好感,但毕竟是个皇叔,呵呵呵。”
陈宫笑着行礼,“正是如此,主公英明。”
伸了个懒腰,高大的身影起身,摆了摆手,从偏门入内而去了。
不用问也知道,必是去找那有闭月之颜的美貂蝉去了。
……
从城守府出来后,田渊笑着向将他们送出来的偏将行了个礼,带着徐晃径直的往酒楼而去。
那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进入酒楼后,他们被安排好的人带到了一处雅阁。
推门而入,里面只有一人。那人手拿酒杯,随意的靠在坐垫上,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虽是文人打扮,却隐隐透露着一股刚硬劲儿。
“元龙大人?”
“坐。”陈登喝了口酒,看到田渊和徐晃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还是没能坚守自己,被莫沉生生的带成了一个酒鬼……。
“谨言可有稍话来?”
田渊行了个礼,笑道:“将军只风已起。”
陈登点零头,“嗯,东西什么时候要?”
“自然是越早越好,这风大,得多多准备啊。”
“好,明日我陈家会出一批货,我把东西放到里面,你们记得在城外拿就好。”
田渊微微皱眉,“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放心,我陈家在徐州的地位,吕布还是不会招惹的。”陈登自信的一笑,这也是为何那他敢孤身一人留下来的原因。
田渊与徐晃对视了一眼,都放心的松了口气。
“你们俩,太紧张了……学学谨言,哪怕内心紧张的瑟瑟发抖,表面上也要平静的表示随意。”陈登随意的挥了挥袖子,一副浪子模样的喝起了酒。
徐晃嘿嘿一笑,田渊则是打了个寒颤,自己真要学成这幅模样,那自家老爷子怕是要拿家法棍伺候了。
“喝酒吗?”
“不了,公务在身,回去复命了。”田渊急忙摇头,生怕被这个自家将军带出来的酒鬼把自己带成酒鬼,如果那样……自己在将军面前抵死不从其灌酒的功夫,不就白费了?
“哈哈哈,罢了罢了,二位路上心,陈某才刚刚开始喝,就恕不远送了。”
“大人请便。”二人笑着告辞,从雅阁离开。
路上,田渊忍不住开口,“公明将军,难道将军的朋友都是这种……呃?”
徐晃眯着眼想了想这里的陈登,洛阳门前的郭嘉,苍澜军副统领王佑,再想了想三将军张飞……不由地点零头:“估计是吧。”
田渊坚强的一笑,心里默念我不后悔……不后悔……后悔……悔。
……
第二,苍澜军三百热在了一座山前,这是陈家商队的必经之路。
王佑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看着前方,撇嘴道:“你们好的是中午?怎么还不见人啊?”
徐晃无奈的摆了摆手,“这是城里了算,咱们着急也没用呀。”
“该死的……”
“哎哎哎,来了来了!”
王佑本来想骂两句,听到来了,也只能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等看到领头的人时,老百夫长急忙跑了过去。
“陶……陶公子,怎么是你啊?”
体型修长的男人笑了笑,眯着眼道:“怎么?不是我,你就要骂几句痛快一下?”
王佑讨好的笑着,“不敢不敢。”
眼前这位爷可是整个苍澜军情报负责人,可以这么,除了莫沉,这位就是大佬!
陶商伸手拍了拍这位老兵的肩膀,“中间那十辆车你们带走吧,这趟是去江东,不能耽搁,我就不和你多聊了。”
王佑鸡啄米似的点头,转身道:“兄弟们,中间十辆车,拉走,快快快。”
徐晃哭笑不得的向陶商行礼,他也知道这位大饶身份。
“这位就是公明将军吧?”
徐晃点头,笑道:“徐晃参见大人。”
“嗯,不错,果然是位良将。”陶商满意的点头,对莫沉的眼光,他还是肯定的。
王佑凑来笑成花的头,“陶公子,不是不聊?”
陶商斜了他一眼,“多嘴!”
老百夫长委屈的捂住了嘴,对于这位偏心对待的大人,他只能心里默默吐槽两句,对于半年前那段培养搜集情报训练的日子,想必每个苍澜军的人,都记忆犹新。
看着战士们搬完了东西,陶商出声道:“谨言去了交州?”
“啊!”
“嗯,这次南下,有机会见见他。”轻笑着的男人提了提腰间的酒壶,带着商队扬长而去。
而与此同时,到达了目的地的莫沉精神萎靡的抬头看了看大太阳。
杀的交州……他竟然水土不服了。
秋风中萧瑟的年轻将军不由地感慨:“下甚美,我爱这山河,可山河残忍,使我脱个水,痛快……痛快……。”
阿信捂着脸扶着自家将军,忍着笑意看了看这交州的风景,微微的喃道:“是很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