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无恙的打算自不用说,当下定决心的那一刻,临沂的信鹰便如同飞出的箭矢一样,急速远去。
而在三禅山,三禅老祖也成功与神足老祖相见。
这是大始国两位三品强者的头次相遇,只是和很多人想的不一样,当三禅老祖听到神足老祖要算计梧雨时,整个人开始疯狂摇头。
开玩笑,老子刚刚被揍得骨头都差点断了,结果伤刚刚好,你特么又来撺掇老子,真以为人家没揍你,你丫的就能打过人家了?
是你飘了,还是人家提不动刀了。
尤其是如今江湖关于梧雨在神足门之行更是传的有鼻子有眼,什么做贼心虚,什么被神足老祖惊退之类的传言更是数不胜数。
此时,三禅老祖只想说一句话:“你这么厉害,咋不不打开仙门上天去?”
“墨仓兄,那梧雨毁你藏书楼,你就真的不生气么?如今本座已然猜到她会再来三禅山,如此机会,你为何不懂珍惜?”一边,神足老祖感觉自己嘴皮子都要磨破了。
奈何对于神足老祖的引诱,三禅老祖墨仓厚却只是微微一笑,“神足老弟啊!非本座不想报仇,但是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况且本座年事已高,不愿在打打杀杀了啊!”
屁!
神足老祖差点骂出声,什么年事已高,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结,就凭你那臭脾气,说这种话也不害臊!
只是神足老祖为了报复梧雨,如今已经到来三禅山,又岂能扫兴而归。
于是双眼炯炯的盯着墨仓厚,激将法都用了上。
“墨仓兄,你这是怂了!”
“神足老弟说笑了,那梧雨才多大?又有多少手段?莫说是梧雨,便是老弟你,本座虽说不一定打得过,但是一个平手还是可以的,不信咱们试试?。”
神足老祖:“……”
我特么,心态崩了啊!
老子千里迢迢来这里,为的是一起对付梧雨,你结果竟然想反过来揍我?
“墨仓兄,你如此做法,可就没意思了。”皱着眉头,神足老祖沉声道:“难不成,前段时间在三禅山,那梧雨竟然将墨仓兄打成了缩头乌龟不成?”
“墨仓兄,此时天时地利皆在你我,若是你我联手,人和也将在你我之手,为何你却如此之怂?难道你真的不生气?你那藏书楼历经数十年才有如此规模,结果如今毁于一旦,这就是再打你的脸啊!你能忍?”
“忍什么忍,不过是一个不懂事的晚辈瞎搞而已,做长辈的,多点宽容便是。”坐在那里,墨仓厚笑吟吟的回答。
只是到底生不生气,大概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世人都说他三禅老祖小气吝啬,说的是真的没错。
但是世人不知道,他比起吝啬这种小毛病,更加怕死!
那天梧雨和他交手,前前后后只用了三招,梧雨就将他肋骨打断,现在神足老祖又来撺掇他一起去找梧雨的麻烦,简直就是老寿星吃砒霜——找死!
那姑娘别看年纪不大,可是一身修为一点都不比九宫山那位差,有法相战炼神的能力,指望两人联手就想揍人家?你咋不去找人家九宫山那位的茬?
“墨仓兄,你这般就没意思了,小弟千里迢迢而来,结果你却不已真心相待,实在令人心寒呐!”
“瞎说!”三禅老祖墨仓厚脸一黑,哼道:“为兄我对老弟你一片赤诚,怎么就心寒了?”
神足老祖:“……”
心态,是真的崩了!
世人都说他心里深沉,阴险歹毒。
可是现在一看,和眼前这个老东西比起来,自己还是太嫩了。
咬着牙,看着眼前油盐不进的墨仓厚,神足老祖咬着牙不在言语。
许久,似乎心里下了很大决心,这才再次开口:“墨仓兄,你便给老弟透个底,那日一战,你与那女剑仙,到底谁输谁赢?”
“这……,”想了一下,墨仓厚摇头笑道:“我却奈何不得她。”
一句话说的甚有水平,尤其是奈何两个字,更是概括范围突破了天际。
毕竟打不过对方是奈何不得,杀不了也是奈何不得,甚至被对方揍了也是奈何不得。
咧着嘴,神足老祖牙疼。
真特娘的见鬼了,不是说这老东西脾气大、吝啬,还从来不过脑子的吗?
可是为什么感觉这老东西才是心机最为深沉的那个?
他来三禅山已经半日有余,硬是没有得到一个很好的答案,感觉智商都被这老东西碾压了。
想走,但是不甘心。
心中斟酌许久,神足老祖这次真的下了决心,从怀中取出了一本秘籍放到了桌子上。
既然晓之以理打动不了对方,那就只能以利诱之了。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他还不信三禅老祖不动心!
果然,随着秘籍被放到桌子上,三禅老族墨仓厚眼皮跳动了一下。
“神足老弟这是何意?”
“沧浪八荒阵,墨仓兄,若是你同意与我联手在这三禅山将梧雨困杀,此术便送与兄长了!”
沧浪八荒阵!!!
瞬间,墨仓厚呼吸都紧凑了起来。
作为三品强者,墨仓厚的眼见和见识都颇为不凡,自然知道这沧浪八荒阵是何物。
传言大周国有一个二品大宗沧浪宗,其镇派功法之一便有这沧浪八荒阵的影子,此镇由八位天人施展,可短时间内力敌二品炼神强者。
只是想到梧雨的手段,他心里就有些打鼓。
“墨仓兄,如何?”
“好!”
咬着牙,墨仓厚将沧浪八荒阵收到了怀中,之后直接朝外走去:“神足老弟稍待片刻,我寻几个弟子一同布下此阵,必要将那位留在三禅山!”
财帛动人心,为了这门沧浪八荒阵,墨仓厚也算是豁出去了。
由他和神足老祖,加上三禅山两位天人,四个宗师布下此阵,他还真不信梧雨还能揍了他!
没错,是揍他。
到现在墨仓厚心里还在打鼓。
看着墨仓厚几乎是咬着牙答应下来,神足老祖眼神迷起,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墨仓厚不对劲!莫非那梧雨不是法相境界?那日一战墨仓厚吃了大亏?”
“不对!不可能!”随即,神足老祖直接否定:“若真如此,那日神足门外她也不至于落荒而逃!”
不管神足老祖心中怎么想,与墨仓厚围杀梧雨的计划终究算是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