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轰隆隆!
猗窝座算是给整座山脉来了一次彻底的改头换面,山顶部分的所有区域都是一片烟尘滚滚,土雾漫天。
从天空正方看去,还可以模糊地看到本应是茂盛植被的地方被犁出了四道细长的土黄色痕迹,如同被未知的巨大生物的爪子碾过一般。
但实际,猗窝座的攻击并不会造成这种分散开来的破坏痕迹,破坏杀·灭式是集中猗窝座全身斗气于一拳之,再瞬间爆发出来,拥有着宛如空气爆弹一样的大范围单向破坏力。
可以说是猗窝座威力最大,爆发力最强的招式,但因为力量巨大,需要些许蓄力时间,且破坏力过于溢出。猗窝座并不经常将其用于实战,更多的是用它来一举摧毁对手的攻击手段。
“切开了嘛....”猗窝座目光投向了伫立到远处似乎毫发无损的白泽,神情有些呆滞。他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人可以如此轻松地正面硬接他的破坏杀·灭式。
“而且刚刚那两道黑红的斩击到底是什么东西?明明没有太阳的气味,我却会从面嗅到了好似从地狱迎面扑来的硫磺气息....”
“呼...呼...”
与猗窝座对立的山脉另一面,楔丸半截刀身没入地面,白泽左手全力按压住整只右手,面的肌肉已经严重过劳了,几乎完全使不力气,手臂和手腕的肌肉在疯狂收缩痉挛着,透着皮肤也能清晰看到里面的筋络在放肆跳动抽搐着,大有一种会立马撕裂血肉蹦出来的赶脚。
“痛,痛,痛死我了...“白泽本就全身大汗淋漓,现在脑门又不住地疼出冷汗。剧烈不止的疼痛感令白泽无法集中精神,有种一把将右手切断的想法。
连续两次的“绝技·不死斩”虽然成功化解掉猗窝座的攻击,暂且保住了性命。但也因为拜泪中的的瘴气负担过于沉重,生死之间拼尽全力的挥刀,仅两下就差点把伴随多年的小右报废掉。
这也是白泽为什么不用这招对付猗窝座的原因之一,对手臂的消耗太大了。清理弱小迟钝的鬼还好,一旦对阵猗窝座之流的强者时,不死斩的拔刀和蓄力前摇足以让他们反应过来,早早躲开,根本无法触碰他们,更不用说造成大面积伤口令瘴气可以进行侵袭了。
就像是游戏里面弦一郎用另一把不死斩“开门”所释放的瘴气斩击一样,完全就是在白给。
“不过...这种感觉...”
“嗯...?”始终观望着白泽的猗窝座似乎看到了什么奇妙的东西一般,盯着白泽的脸庞,尤为不解地问道:“你...应该已经快到极限了吧?”
虽然对白泽背后的太刀隐隐感觉到了如遭遇天敌般的危机感,但猗窝座并不认为对方凭借这点就会有胜利的可能,一丝都不可能。白泽挥出的那两刀他也看在眼里,即便不着重提防,这种厚重的攻击也根本不足为惧。
而且按照人类的身体构造来看,白泽如今还能支撑自己站着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怎么?难道可以申请中场休息的嘛?”白泽的痛楚稍稍减退,抽动的筋络和暴起的血管也逐渐平复了一些。即使身处绝境之中,白泽依旧不甘示弱地嘴贫着。
嘭!
巨大的深坑对面,猗窝座踏着地面,猛然一跃,跳到了位于白泽侧面数十米的另一边,维持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防止在半空失衡中被袭击。虽处风,但猗窝座心中却从未升起半点大意,这是他对于战斗和迎战者的尊重。
“可你那恶心的笑容是怎么回事?”猗窝座没有理会白泽的调侃,难得收起那副自信傲然的轻笑,语气颇为正经地问道。
“笑容?”白泽闻言也是一愣,左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我....居然在笑嘛?”感受着嘴角倾起的弧度,他也是迷惑不解地出声自问。
“为什么呢?明明都痛得快死掉,明明就感觉不到分毫胜算,明明体力早已油尽灯枯,明明这具身躯都已在悲鸣,我却在....笑?
心脏跳得好快,血液在滚烫,这种让人无法脱离的高昂感!...”
猗窝座用来感应白泽的罗针疯狂颤动着,忽然意识到无论白泽是如何的狼狈不堪,筋疲力尽,白泽的斗气依然没有下降的迹象,反而随着战斗的进行越加升腾翻涌。
“哈哈哈哈...我明白了...哈哈哈...”
猗窝座比白泽更快地意识到问题所在,金色瞳孔微缩,像是恍然大悟般,一手捂住因被刺青覆盖而显得狰狞的面庞,尽兴肆意大笑着。
“哈哈哈...我们果然是一类人没错......你这种人死掉的话真的太可惜了!”话至半途,猗窝座终究停下了狂笑,嘴角也重新挂起了凛然的笑意,浑身的斗气居然再一次升了一个层次。猗窝座金色的瞳眸死死锁定住了白泽“我决定了!就算是强迫性的,我也要将你变成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