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高以骞开车走了,简无言才拎着东西进区。也就那一瞬间的事,如泼墨般黑了下来,狂风大作,居民晾晒的衣服连同衣架一起被风吹下来,有些落在地上有些砸在遮凉棚上,老旧的区里种着的作为绿化的树多数是芒果树,此时真当果子成熟。被狂风一阵刮,一股脑儿落下好多,一时间哐啷哐啷的砸得到处是。简无言心惊胆战中都要把高以骞给的那些个累赘扔了抱头鼠窜了。
最令人哭笑不得的是,一个群屁孩在楼道上欢呼跳跃:“黑了,世界末日啦!”因为风太大,之行车棚那停放的自行车顶棚被吹飞老远,自行车也倒了一片。哐当哐当的声音瞬间把屁孩的欢呼雀跃压制了,身旁的人急匆匆跑开,留下简无言身处一片黑暗中,心里怕得死,跑又跑不快,只能在脑子里不停咒骂高以骞坑惨她了。
磅礴大雨也是在那一瞬间落下的。因为跑不快就只能挨淋雨,就在那么一瞬间简无言的衣服就湿透。嘴里都是雨水,简无言狼狈万分,嘴里忍不住哀嚎:“原来老爷泼水就是这么回事!”
狂风大雨凶残地把区里芒果树上已经成熟的芒果打落了好多,吧嗒吧嗒混合着雨水一直往下落。想起新闻里曾经过一个从高处坠落的鸡蛋都能把人砸死,这么多芒果要是砸她头上不知道会怎样?
简无言内心很挣扎万分想把高以骞送的这些累赘扔了好跑快点回家,但是又狠不下心,毕竟是高以骞的一片心意。正在她内心充满纠结的时候忽然头顶上的雨停止了袭击她的脑袋,侧过头却对上了一双在昏暗中闪着亮光的眼。
“谢谢,谢谢。”除了着两个字,简无言也真不知道该什么了。
一贯刻板的司博雍看着简无言却也只是扯了扯嘴角,默默撑着伞将她送到她家单元门口。然后一句话都没转身朝着旁边一栋楼去了。
“救星,简直就是救星。”简无言一边爬楼一边心里又是温暖又是感动,这个世界上还是好饶。
司博雍回到家一边换鞋一边和自己外婆陈老太太打招呼,陈老太太头脸上也都是水正拿个毛巾再擦,司博雍问:“外婆,你出去了吗?”从进门的那一刻司博雍的脸就像换了一张,刻板高冷转为温柔男神。
陈老太太笑:“没有,我刚才去上了个厕所,出来一看这跟塌了一样,黑得不像话,又是大风有是大雨的,我赶紧把阳台上的花挪了一下,怕大暴雨把我这花给折腾死。”
“哦,那花都挪好了吧。”司博雍边边朝着阳台看。那些花还滴着水,大雨是淋不到了,飞溅起来的水花就难免了。是瞬间黑下来的,却又还不到晚上,职工楼的住户有些开着灯的更多还黑着。
“挪好了,又不多重。对了,这还没到下班时间呢,你怎么回来了?”称老太太很诧异。
“我看气预报会有大暴雨,你自己在家我不放心,所以回来看看。”司博雍扯扯裤脚,有点湿,也不好坐沙发上去。想去房间把裤子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