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她的,来和外婆怎么回事?”陈老太一双老眼写满八卦,拍拍身边的凳子示意司博雍坐到她跟前。司博雍听话的坐她跟前把当年看到张芸菁丢弃夹竹桃的事给了一遍,但是他没张芸菁的夹竹桃是简无言送的,更没简无言是如何哭着跑下楼看着那一片狼藉的。
“原来是她的,这么不爱惜花,那是不该和她挑花去。不过孙子人家不要的花,你给端回来了这又是几个意思?”老人家满脸揶揄,你一双老眼好奇得不要不要地。
“我觉得花是无辜的,而且我家有个养花高手所以带回来了。”司博雍看着老外婆咧嘴直笑,当年他看着简无言哭着下楼,抽抽嗒嗒地把破碎的花盆折断的花枝捧到垃圾桶里,心里有种难以形容的不舒服,就是这种不舒服驱使着她在简无言离开后,又从垃圾桶里把花给捡出来带回家,让精于养花的外婆照顾。
“好,我孙子的这话我爱听,不过外婆也告诉你一件事,其实啊,这盆夹竹桃也不是你当年带回来那盆。”陈老太太就像是在一个大秘密似的,脸上放着光彩。司博雍朝她挑了挑眉等着她的后话。
“你当年带回来的夹竹桃可是大灌木,长起来就跟疯了一样,就差没把咱家的花板给捅破了,外婆我伺候不起,就让简言他爸帮忙给移栽到区后门了,你现在去看那夹竹桃都五六米高了可是个大家伙,花也开得又大又多。外婆也知道你喜欢夹竹桃,所以呢就找人弄了这盆改良过的不会长那么大,至少捅不了花板。”陈老太人老话却俏皮,到夹竹桃捅花板也是满满的画面感,让司博雍忍俊不禁,心底又极度惊喜。简言的夹竹桃最终的结局居然是由简言爸爸亲手移栽到了区后门。区后门司博雍去过几次,哪里是有一颗正直花期的树,但是却没仔细分辨过原来那也是夹竹桃。人生处处有惊喜的或许就是这样冥冥之中似乎已经注定的巧合。
简无言病好之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相亲,为此她将自己好好捯饬一番,多少年都没放下来的头发难得地放下了,不柔顺的头发也专门到美发店让人给弄了个发尾卷,一袭高腰裙把个子拉高不少,高跟鞋是跟简妈一块去挑的,穿着那鞋咯噔咯噔走在商场光洁的瓷砖地板上的时候她的心也是咯噔咯噔的怕半道摔个狗吃屎。唯一不变的是她的黑框眼镜,她这没法摘,摘了就跟个睁眼瞎似的,而且她发现新换的眼镜还是有些不合适,稍微戴久一点眼睛干涩痒痛。
虽然是隔着厚厚的镜片可是当她第一次见到白礼赞的时候还是呆愣了一会。有别于她的呆愣,白礼赞倒是一副见怪不怪,主动起身和她握手:“你好,我是白礼赞。”他们相约见面的地方是花城大厦一楼的茶餐厅,白礼赞现在就坐在预定的餐桌那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