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份套餐,正一手拿着豆浆一手拿个春卷找座位的时候居然看到司博雍就在门边靠窗户的地方,眉毛一皱,眼睛一眯,心里莫名的烦躁,为了不惊动他,她默默找了个离他最远的距离。
自以为是神不知鬼不觉,其实司博雍为什么要来这吃早餐呢,为什么要坐在人来人往的窗边呢,无非就是要盯着那扇门,他一早起来就给自己打了个赌,赌简无言会到这来吃早餐,他赌对了,心里有几分得意,简无言自以为悄咪咪的行为他看似未察觉而已,其实一直用眼角余光窥视着。简无言匆匆吃完早餐,又悄咪咪出了早餐店的门,司博雍就跟在她身后。
一份早餐没让她头脑有多清醒,上的太阳明晃晃,阳光又热又刺眼,总之令人很不舒服,身上还一片恼饶灼热,简无言觉得她就像一只虾被人从海里捞出来放在太阳底下晒,非常非常地不舒服,走着走着又是连着好几个喷嚏,心想自己好像真是又感冒了,鼻涕泡已经挂在鼻子上,她连忙把后面的背包抱到胸前,一阵乱翻,好吧她对自己彻底无语了,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不带纸巾出门的女人,那么这个人就是她,连她自己都鄙视自己。好丢脸好难堪,鼻子上挂着腌臜的鼻涕泡。她朝着左右看看期望身边就有便利店什么的。
忽然就有那么个人朝她无声地递过来一张纸巾,她不敢抬头怕如此腌臜丢脸的一副样子被人看见只是了声:“谢谢。”赶紧接过纸巾狂擦鼻子,等到弄干净了才抬头去看那人。
“司博雍?怎么是你!”吃惊不的声音,惹得司博雍直挑眉,他心里憋着笑:“如果我不是我,难道你要挂着鼻涕去搭地铁吗?恶心死了!”末了脸上确实一副嫌弃样。
这话怼得简无言无言以对。再一想刚才腌臜丢脸的样子肯定被他看到了,心里尴尬得要死。脸一下就红了,强自镇定一下:“你今怎么不开车?”
“车送去保养了,这段时间都不开。”他完不理她径自朝着地铁口走去。简无言赶紧跟上去,地铁每隔几分钟来一趟,她再耽搁功夫那么就得等下一趟了。
两人在同一节车厢一前一后上车,因为是早班高峰期是他们上车的时候已经没有座位了,两人都是站着,刚开始的时候两人中间还隔着点距离,后来随着上车的人越来越多,两人中间的距离就越缩越短,直到简无言后来整个人好似陷入他怀里。他个子高,她站他前面的时候她下巴刚好抵着他的头,每一次车到站停的时候她就难免往后倒一下,一下就落入他热乎乎的怀里,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的坚实。简无言觉得好不自然,脸红一片。快三十岁的女人了还有这种如少女般的纯情看得司博雍也是醉了,嘴角难以察觉地微微上翘。
挤上车的人实在太多,司博雍站在人堆了,犹如鹤立鸡群,依靠着他的简无言有微微的迷失感,但是在迷失的那一瞬间,她脑子里又浮现出张芸菁的模样,这次张芸菁化身成了一条美女蛇,就盘旋在车厢顶上对着简无言张口血盆大口吐着蛇信。简无言浑身一个激灵瞬间清醒,默默地离开司博雍的怀抱,朝着前面拥挤的人群迈了一下步子。她这动作又怎能逃过司博雍一双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