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那滩口水到底碍眼,他忍不住扯了张纸巾给她擦掉,很心很谨慎,就像对待一个易碎的陶瓷娃娃,她没醒,反而露出更安心的微笑,他再也忍不住了,心头火热,低头轻轻印在她唇上,轻轻的犹如蜻蜓点水般的碰触,见她还是没反应这才将这得之不易的偷香窃玉加深,越来越深,直到她嘤嗯一声,他瞬间如遭雷击从她身上弹开,不心撞在了茶几上。纸巾盒滑落,发出吧嗒声,他下得赶紧捡起,然后端坐在一旁的沙发空位上。然而她没有醒来。这让他停了一会难免起贼心,她注定是他戒不掉的瘾。为了不让自己有过激行为他看了她许久最终叹了口气,决定回趟房间,一个冷水澡下来就什么都消停了,身心的骚动,成年饶苦闷啊。他要去给自己降温,她则在沙发上却翻个身睡得更舒服。
这一觉醒来又是华灯初上了,简无言和司博雍叫了个滴滴从龟山别墅回东苑区,一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简无言:“你这个人也奇怪,明明有这么好的地方住干嘛不住,还要住外婆家。”
司博雍看着他心里却是一阵苦笑,心里想着这么个简单问题也不知道她要多久才能领悟,他在回国前就让人把这边的房产打理好了,他在龟山别墅这边住的时间多,陈老太那边只偶尔去住,可自打那在广场那看到她被芒果砸的蠢样之后他就跟被迷心了一般老想见到她,老想把她这只青蛙给煮熟。这才回陈老太那住,弄得陈太太有时候都闲他碍事了。
“我懂了,是因为陈奶奶吧,你回东苑住就是为了陪陈奶奶。”简无言见他不回答,就自己回答。
“嗯。”他轻应一声。
“也对啦,老人是该多陪伴,其实你也可以把陈奶奶接到这里来啊?”简无言一脸嗔怪样,好像他是个不愿意让老人在好的环境中享福的不肖子孙似的。
“她不愿意,龟山这边没有她熟悉的老邻居们。”司博雍如实回答,原先他就提议过把陈老太太接过来这边,再给她专门请个保姆,这边环境好又不用爬楼。可陈老太太比他还有道理呢,陈老太太:“不去,你不知道老年人最忌讳的就是改变多年的生活习惯啊,我习惯了一个人了,你找个人来伺候我,让我没了动手的机会,我习惯爬楼了,你让我不爬楼少了动脚的机会,这手不动,脚不动不就离死不远了。”这样一来司博雍哪里还敢让老人家改变生活习惯和环境。
听司博雍讲完,简无言倒是一个劲点头:“没错,陈奶奶得有道理。上了年纪的人就根棵树一样,挪一挪就容易出问题。”
回到家,简无言刚换好鞋,手都还没去洗,简妈就伸出一只手来给简无言看她中指上戴着的黄灿灿大金戒指,一脸精神焕发:“女儿你看妈妈的戒指漂亮不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