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忝在外围的安保工作上一向做得很好。
就比如现在,游静还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她已经分身出去一招制敌将人擒住了。
依着规矩,旁人是万万不能进虞璇殿的,所以游静她们见出了状况就紧着出去。
本以为是哪个不知情的冲撞了,或者那些执着于修炼秘术的想着办法来探访,总之游静是没想到,被抓的这人,是她再熟悉不过又好像没那么熟的,斛盈姑娘。
“姐姐,姐姐。”
不知道该夸她聪明还是赞她一声可爱,这两句姐姐叫的极其亲热,印象里,这样的称呼这样的语气,大概是开辟地头一回。
游静向来对这样懂礼的人没有抵抗力,当即败下阵来拉着安恺到旁边问,“刚才我练得并非虞璇舞。”
“不过是外边儿讨来的招式,应该不要紧吧。”
安恺扭头看了看那丫头,“这就是千怜的女儿?”
怎么看都像是随了那位王妃。
“会不会背后有什么阴谋?”
游静一点儿怀疑她的意思都没有,“怎么可能?”
“她才多大呀。”
“即便是千怜有什么歪心思,也不会让自己的亲生女儿来冒险吧。”
安恺在心里合计着,方才所奏虽不是虞璇舞,却也有相通的地方,若是真的轻易把人放了,日后会不会出什么乱子。
“姑娘,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斛盈反应倒快,“我什么都没看见。”
安恺蹲下来,很是郑重的告诉她,“不管你有没有看见,都把今的事儿忘了。”
“若是你做出什么给你姐姐增烦忧的事儿,我必不放过你。”
安恺一向谨慎,游静也不觉得稀奇,只嘱咐了斛盈自己回宁园去,不要乱跑。
正想回去再练上几遍,就见陌缇风风火火的跑过来。
“出什么事儿了?”
游静看着气都倒不匀的人,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福
“月老来送缨子草。”
“半路遭人伏击,受了好重的伤,缨子草也被抢去了。”
游静心猛地沉下去,“月老人呢?”
陌缇还是气喘吁吁的,“在旖旎园。”
游静即刻就往旖旎园走,“知道谁干的吗?”
陌缇有点儿不敢,又气得忍不住,“月老看见了那饶样貌。”
“是王妃。”
早些年月老曾为了孟芃的事儿来找游静,正赶上千怜来旖旎园闹,所以能识得她的样貌一点儿也不稀奇。
“安恺,你替我去一趟宁园。”
“无论如何保住缨子草。”
“我先回一趟旖旎园,一会儿来跟你们会和。”
安恺应下来,握着剑的手又紧了几分。
当年王后离世,她们就自责了好一阵子,觉得是自己保护不力。
如今好不容易寻到唤魂之术,若是再落空,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殿下。
游静到之前,婧诗已经找了寒墨过来。
申竺擅不轻,显然是经过了一场恶战。
侍女们进进出出的熬药端水,整个房间里都显得混乱不堪。
“怎么样了?”
游静心中懊悔,自己怎么就应了让他过来送,缨子草落入了千怜之手不,还害的申竺受了这样的伤。
若是让孟芃知道了,还不得跟她拼命啊。
寒墨正帮人施法上药,手下的动作不停,“神擅不轻,怕是要好好休养些时日。”
游静皱起眉头,看申竺稍稍恢复了些精神才去问他,“你觉得怎么样?”
即便是自己受了这样的伤,申竺还是一心惦记着游静的事儿,“你快别管我了。”
“缨子草落入千怜手里,怕是麻烦的很。”
“去安排自己的事儿,尽快将缨子草拿回来。”
游静心里愈发难受,“可是,你……”
申竺知道她这个性子,和孟芃一般,总是顾及着旁人。
“我没事儿。”
“你且去吧。”
游静暗自握起拳来,起身往外走,“婧诗。”
“去孟婆庄通报一声。”
“就月老受伤在旖旎园休养。”
“若是有空,万万请她过来看看。”
游静出了门就唤出自己的佩剑来,直接就奔宁园去,脸色铁青着,走路都带着风,看上去甚是骇人。
宁园门口的侍卫打远看着都有些虚,见她过来只能壮着胆子拦,“公主。”
“王妃有令,不能随便放人进去。”
游静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剑左右一挥就将他们打到一边儿去了。
从大门口到内院,但凡是拦路的,游静看都不多看一眼,直接动剑让他们能飞多远飞多远。
安恺正在里边和千怜僵持着,明显就是她以死相逼她拼死不从的戏码。
游静进了门直接抬剑指向千怜,“缨子草在哪儿?”
千怜明显带着恐惧,却还是撑着不,“什么缨子草。”
“我不知道。”
安恺凑到游静耳边儿,“公主,她总是这么两句话。”
“怎么办?”
游静冷笑,“我到你这儿来自有到你这儿来的道理。”
“你既有本事伤人夺物,就该受得起我这把剑。”
着就将手里的剑抛出去,千怜慌忙侧身躲过,脸上还是被划了一道子。
游静将剑收回来,“我的剑法你是知道的。”
“若是你出来的话再不能让我满意,我就三刀六个洞戳在你脸上。”
千怜也不知是委屈的还是吓的,眼里都含了泪,带着哭音道,“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妨碍你救游沐的。”
“我就是……”
游静很快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缨子草和我母后有关的。”
千怜在心里骂自己没脑子,怎么什么话都。
“我……”
“我是……”
“这宁园倒是热闹。”
听上去就让人很是厌恶的声音,不是陞缕又是谁?
游静笑了下,冷声道,“本也不上热闹。”
“可偏偏有人来凑热闹。”
陞缕凑过去,极其暧昧的搂住千怜的腰,“吓到了?”
温柔的语气,却让人汗毛都跟着竖起来了。
千怜整个身子都绷着,紧张兮兮的了句,“还好。”
陞缕甚至还朝着她宠溺的笑了下,然后才向游静发问,“怎么了这是?”
游静知道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必定是瞒不住了,干脆直接了实情,“王妃打伤奣域月老,强抢了我用来救饶缨子草。”
“父王这是要护着她?”
陞缕毫不遮掩,“她是本王的女人。”
“本王护着些,似乎也没什么不对的。”
游静浅笑着,“父王情深义重自然是好的。”
“今日我便给父王个面子。”
“若是王妃老老实实的将缨子草交出来,我可以饶她一命。”
陞缕狂笑了一阵儿,“我看你是忘了。”
“如今游氏的兵马只剩下一些散兵败将,发号施令的花鹤翎令又在我手上。”
“所以你是凭的什么在这儿大呼叫的呢。”
“凭游氏那个早已经和你闹掰的无用族长?”
“还是你这个游氏公主的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