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璘面前这个人的气息给他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九州战场的十方神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就是这样的,张璘在那一刻下意识认为有可能是九州战场的十方神追了过来。
转念一想张璘又觉得不可能,眼前这个人既不是火神,也不是沙神,更不是风神,其他几位十方神领地不与他战斗的地方连接,应该不可能追过来。
来者身披一件银袍,他的脸非常精致,五官棱角分明,身材修长匀称,在外形上堪称完美。
只不过这个人的眼睛里像是凝结着冰霜一样丝毫没有感情,他抬眼环视一周,眼光最终落在了猛踢侍应生屁股的王语嫣身上。
“造物之心已经坏成这个样子了吗竟然开始制造出这么奇怪的生物和规则。”
显然这个人把地心水晶周围的一切看作是由水晶制造出来的,并没有发现张璘在其中的作用。
张璘也是这才知道地心水晶原来叫做“造物之心”。
来人根本没有理会张璘和王语嫣他们,而是径直走到造物之心面前,伸出手去触摸造物之心。
张璘心中忐忑,对方这个动作显然是想要控制造物之心,或许是要和张璘一样得到指令发布的权利,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张璘岂不是就会失去造无极星的控制权
就在张璘将要动手的时候,那个人却不自主的颤动起来,他想要艰难的稳住自己的身体,但这种颤动实在是太厉害了,以至于他直接摔倒在地面上,开始翻滚起来。
张璘的脑海中出现系统的提示管理员只能存在一名,有新的信息流接入,是否接纳
张璘当然立刻发布了否定的指令,这个信息流的来源一定就是眼前这个人,他当然不能把控制权让出去。
让人慢慢停止了颤动,他抬眼看向张璘,“原来是你控制了造物之心。”
张璘问道:“我不可以控制造物之心吗”
“可以是可以,但你需要让这个世界回到正轨,如果世界不能回到正轨,那么你做了这个世界的主宰又如何只要你能让这个世界回到正轨,我可以请求女皇将这个世界作为你的封地,让你成为这个世界的神,如何”
女皇张璘虽然没有完全理解他说的是什么,但也明白背后似乎有一个统治着这个世界的人存在。x
“这个世界出了什么问题吗”张璘问道。
“所有世界都出了问题,你既然能出现在这个地方应该是个穿行者吧,在宕机的时候应该所有穿行者都被清出了游戏空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待在这里,告诉你也无妨,游戏空间出了点问题,出现有史以来最严重的宕机事件,导致所有已经生成或者正在生成的世界脱离了管束。”
“也就是说系统出了问题,所有程序都混乱了,对吗”
“可以这样说,但是并不严谨,我想说的是这一次的事件很严重,我们需要尽快恢复游戏世界的秩序,因为这影响着所有人的生命安全。无论是在游戏系统之内还是在游戏系统之外,其实都是紧密相连的,你们处于游戏空间之外的地方也不过是女皇创造出的拥有着另一种规则的游戏世界而已,这个游戏世界一旦崩塌,你们所生活的其他世界也不可能幸免。”xx
“那我要怎样让这个世界恢复正常”
“最简便的方法就是把造物之心的控制权让给我,让我来改写指令程序。”
“不可能。”张璘果断拒绝。
对方显然料到了张璘会有这样的回答,他说道:“你来也可以,按照我说的给它施加一系列指令,让这个世界离开与其他世界交叉的状态,接入原本的游戏世界就可以了。”
“然后呢”张璘问道:“是不是这个世界就需要受女皇的控制,我所要想从这个世界得到的东西全部都得到女皇的施舍”
“这世界本就属于女皇,女皇这一次派出无数神使来修复这个世界,其他世界很快就会被修复,这个世界终将被回收。”
张璘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根本不想让这个世界回归正轨,这个世界一旦回归正轨便和他再没有半点关系,而且对方所说的很多条件都是空头支票,张璘现在根本见不到好处,只能等到世界回归正轨,那个时候对方如果赖账,又或是女皇根本不同意他的想法,张璘便丝毫没有办法。
就在张璘犹豫的时候,面前这个所谓的神使却突然发难,他一把扼住张璘的喉咙,准备强迫张璘交出控制权。
神使右手碰到张璘喉咙的那一刹那,张璘就接收到了,管理员权限交替的提示信息。
与此同时,王语嫣和侍应生便同时扑向了神使,他们有着保护张璘的最重要的目的。
每一位神使其实都是一个开挂的穿行者,他们的实力几乎已经达到了最巅峰,只是因为有系统的限制而没有办法再提升,张璘的实力和他们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只能被碾压。
然而张璘早就做好了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的准备,现在的他是造物之心的控制者,拥有着这个世界的管辖权,能够随心所欲的发布指令,所以当神使袭击他的时候,他不仅给王语嫣和侍应生发出了指令,他还对神使在这个世界所感受到的重力方向和大小进行了调整。
神使受到了右上方的十万倍重力拉扯,神使刚刚按在张璘喉咙上的手立刻便被分开,他的整个身体向斜上方飞去。
在发布了这一条指令之后,造物之心的光芒瞬间变暗淡了下去,张璘能感觉得到,这一条指令似乎就耗费了造物之心一半的能量。
在神使向斜上方飞去的时候,张璘再次发布一条指令,这一条指令几乎耗空了造物之心的能量。
一杆晶莹剔透的长枪出现在神使身后,张璘用造物之心所有的能量附加给了这杆长枪的攻击力,他要用这种手段杀掉神使!
果然,长枪拥有强大的穿透力,神使的身体被穿透,就那样悬挂在了地心密室的空中!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