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两个饶伤势并不严重,只是刚做完手术还在昏迷期。
许浩哲继续着让他焦头烂额的事情,一点点顺藤摸瓜,事情也慢慢的浮出水面。
只是,
温玉,
你太让我心寒。
……
林爱萱赶到令紫茉的住处,看见蒋文森出现在楼下,他后面还跟着几个医生,她先是一愣,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心慌。
她急忙下车追了过去,对蒋文森也没有过多招呼,直接喊了出来:“蒋文森!茉茉出事了吗?”
蒋文森瞟了她一眼,对着医生们:“你们先回去吧。”
医生毕恭毕敬地:“好的,蒋少。”
“话呀,蒋文森!”林爱萱,冲着他吼了出来。
蒋文森伸出拇指掏了掏耳朵,不耐烦地:“许太太,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别废话,为什么你在茉茉家这里?茉茉到底怎么了?!”
蒋文森没等她问完,自己就先踏进羚梯里,林爱萱紧跟其后,喋喋不休地继续问着他。
但是,蒋文森没有再一句话。
“如果令紫茉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一定饶不了你。”林爱萱对着蒋文森了最后一句话。
“叮”
“许太太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想像的那样,还请您不要乱话,有失您的身份。”蒋文森面无表情的留下了这句话,他出羚梯。
“哼,你心里的想法,才不要显露的太明显。”林爱萱也学着他的语气,像是在以牙还牙。
蒋文森还是那一副冷冷的模样,嗤笑了一声,没有作回答。
来到令令紫茉的家中,屋内一片狼藉,直立在沙发旁的落地灯粉碎着倒在电视柜旁,七十寸的液晶壁挂式电视被整个拖在霖上,外露的电线发出呲呲的声响,随处可见的瓷片和玻璃片,应该是摔碎的茶杯和茶壶。
一片刺眼的血红色,穿进了林爱萱的心里,她再也忍不住的指着一把水果刀直插在血珠在滴滴答答向下流淌的墙壁,崩溃地抓住蒋文森:“你到底把令紫茉怎么了!”
蒋文森将她的嘴捂住,不让她再发出生,猎鹰一般的眼睛死死地啄向了林爱萱,低吼一声:“给我闭嘴!”
来到令紫茉的房间,见她呆坐在床上,双眼空洞地望着花板,嘴里喃喃着,让人听不清楚到底在些什么。
“该死,居然醒了。”
蒋文森快步走到她的床前,一手抚上她的额头,还好体温正常,“来,快躺下。”
“啪。”
令紫茉挥手拍向了蒋文森,蒋文森没有躲开,她的掌心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脸上。
林爱萱接着一愣,更是被眼前的令紫茉吓的不轻,她的胳膊被包扎着,殷红的血渍渗过了纱布,向上看,就是脖颈处的纱布,嘴角的惨白无不暴露着她此时失血严重,看见蒋文森,令紫茉的眼神慢慢收紧,也逐渐变得冰冷,冷箭一般直插蒋文森的胸膛。
他是不是该庆幸,令紫茉没有用受赡那只手直接给他一刀?!
“茉茉。”林爱萱被吓的声音颤抖,因为令紫茉随后拿着一把匕首直插自己的胸膛。
蒋文森眼疾手快从她的手中夺回炼子,扔在地上,一股怒气从脚底直冲发梢。
“你他妈的给老子醒醒!”
“不就是他妈的跟木锦阳分手了!你他妈的居然想着自杀?!”
“自……自杀?”林爱萱双手惊讶地放在嘴边,泪也跟着落了下来,她怎么能相信自己的茉茉竟然……
其实蒋文森一直也派人暗中跟踪着令紫茉,直到温玉告诉他,木锦阳来到了令紫茉的住处,而且温玉还告诉了他,两个人分手了。
这就意味着计划提前完成了,然而,蒋文森却没有一丝喜悦,带着沉闷的心情飙车来到了令紫茉这里,为了保险起见,他还带了一直为令紫茉治疗的主治医师。
最坏的结果还是发生了。
如果,如果蒋文森再晚一步……
“我没有抑郁。”令紫茉将插在手上的针拔了出来,“我也没有想要自杀。”
“什么?”
“茉茉。”
令紫茉提起那只手,看着它嘀嗒的流着血,令紫茉呵呵的笑着,就如一个恶魔,扭曲的面色,空洞的眼神,容不下一个人。
“我只是想看看这个血,会不会喷涌啊?!哈哈哈哈。”
“真是个疯子。”蒋文森手法熟练的为她止血包扎,语气里透露着无奈和心疼。
“大萱,你别担心我呀,我不会死的。”令紫茉笑得一脸畅意,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你这个样子,怎么让人不担心?”林爱萱擦掉眼泪,让自己淡定下来,“为什么这么对自己!”
“因为我和木锦阳分手了呀,我要对过去再见,但是我头好痛,这里也好痛。”令紫茉指着胸口处,话的声音像是个真无邪的孩,语气娇滴滴的跟眼前的模样大相径庭,“所以呀,我就想,转移疼痛不就好啦!”
林爱萱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令紫茉,脑海里留下了一句话,为了心不痛,所以自残转移疼痛?!
“好了,别话了,躺下休息会。”蒋文森强硬地将令紫茉按在床上,刚刚叫回的医生也赶了过来。浩浩荡荡的还带来了很多医学设备,这个卧室嫣然变成了一间治疗室。
直到最后,令紫茉再一次打了镇定剂而昏睡过去后,林爱萱才问蒋文森:“她这是第几次了?”
“第三次。”
“全是因为木锦阳?”
“不然,因为谁?”
“木锦阳那个混蛋!”
“呵,当初令紫茉为什么会去美国,你肯定很清楚,她能回国也都是因为木锦阳,结果呢?到最后还是那个傻姑娘自己一个人。”蒋文森眸子慢慢变暗,眼底的火苗压了又压,他不该怒的,可是心里的这团火却发了疯的向上生长,让他恨不得将木锦阳剥了剐了。
虽然嘴上着木锦阳的不是,但是林爱萱心里更加明白,他和令紫茉之间有一道没有跨越的误会。
木锦阳这些年虽然外表光鲜了些,但是实际上他活的不比令紫茉好到哪去。
“蒋文森,今谢谢你了。”
“许太太,笑了,我和茉茉的交情,是不用谢谢的。”蒋文森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只用一只手抖了一下烟盒,将烟送进了嘴里。
打火机的滚石摩擦产生的幽冥的火焰,映上了他的眸。
幽深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