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紫茉,你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又和木锦阳搅合到了一起?你是真不长记性,这才分开啊,你就能跟个没事人一样!你脑子进水了提前得帕金森了我都替你害臊!前面着什么我不喜欢他了,我要和他分开,现在呢?你们怎么又混到一起了!”令博渊眼神盯着前面的车况,嘴里却没一刻停下来,他都要被令紫茉气死了,真不愧是女饶脸比翻书还快,怎么想都让他气得想揍木锦阳一顿!
“我一直喜欢他啊”令紫茉也不敢去看令博渊,声音跟着变成了蚊子叫,心里却冒着泡泡,嘴角的那个弧度印在车窗上,她将头靠在上面,低声地笑:“我……没过不喜欢他吧”
“什么?”令博渊的脑子似乎马上要开锅了,那气腾腾地往上升!
他老妹这是马上要赶上三不打上房揭瓦的节奏了
“哎呀,你就别管我了!”令紫茉也有些听得烦躁,声嘟囔了起来,不过很快又泄了气,声地讨好着:“哥,我知道我话不算话了,但是,你也不忍心拆散一对璧人是不是”
令紫茉被自己的那句“璧人”乐的脸绯红,咯咯咯地笑成了傻子。
“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你是不是傻呀!”令博渊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刺耳的喇叭声像是对前面堵塞的车流狂啸。
“那你就当我是个傻子吧,我其实一直都喜欢木锦阳啊,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之前也的确很生气,但是我就是能很快原……原……谅他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哎呀呀,哥哥,看在妹妹我的面子上,你就不要讨厌他了啦”令紫茉真是难以置信自己居然能不过脑子出这样的话,她偷偷瞄了一眼快要把车顶掀起来的令哥哥,吞了吞口水,又讨好到:“哥,你别生气,不然就不帅了,你看你这么年轻,还没找到老婆,千万别为了我伤了颜值”
令博渊是又好气又好笑,扫了一眼还在那耍宝的令紫茉,无语到:“你以为我是因为讨厌他才不让你和他在一起的?”
令紫茉眨巴着她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表示着她的理解:“啊?难道不是吗?”
“令紫茉,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跟我在这装傻呢?他木锦阳和你那个救命恩人是死对头,你知道吗?你知道木锦阳是谁吗?他是市木氏集团的大公子,木氏和蒋氏现在闹得这么沸沸扬扬,你真的不知道吗?”
“哦,略有听。”令紫茉假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心脏,这就是她一直纠结着的原因啊!
“那你还不知道我在生气什么?我还不是怕你被卷进去!”令博渊脚下生力狠狠地踩下油门,一路疾驰,就如他此刻气得发疯的状态。
“我知道,但是,我不认为”
令博渊很铁不成钢,眼神里投射着刀光:“你还想认为什么啊?你还真得以为蒋文森找你回来是为了拯救蒋氏?他是想借你的手干掉木锦阳!”
“什么?怎么可能?”令紫茉整个人都呆了,这剧情怎么突变了?和她知道得一点都不一样:“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蒋夫人。蒋夫人是木老最得意的女儿,也就是木锦阳的姑姑,她在婚后发现丈夫的背叛,她丈夫甚至想娶三进门,也就是娶蒋文森的母亲进门,最后,因为木家知道了,从中干涉,才让这件事平息下来,后来他们的生活还算平淡,木锦阳的姑姑也生了两个孩子。”
“但是,蒋文森的父亲暗通曲款,甚至还想将蒋文森带回家,木家哪里能让自己的女儿受委屈,最后从中阻拦将蒋文森和他母亲送出了国外,直到他找到了你。”令博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情变得更加沉重。
令紫茉沉默了很久,她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有多巧。”令博渊特意加重了语气:“蒋文森的妈妈曾经和你在一家疗养院,刚好也是我的病人。”
令博渊依旧没有看她一眼,得很是轻松。
令紫茉心头的一处柔软立刻僵硬了起来,原来蒋文森一直在骗她,从主动找到她开始,这个骗局就已经注定。
所以,令博渊才会,蒋文森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扳倒木锦阳!更是为了扳倒木家。
令紫茉居然曾经还非常感谢他在她的灰暗期帮助她。
她还一直把他当做自己的家人,即使她看出了他的利用,她依旧认为蒋文森是她最好的朋友。
但是此刻,她才真得看透,蒋文森对她做的一切都是设计好的,这真得让令紫茉恶心至极。
不过,令紫茉也的确解脱了,终于能出那句,不再相欠。
“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令紫茉眼眸冷了下来,忽明忽暗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平静的脸颊却掩盖不料她内心的复杂,那种一直坠坠的感觉,让她很难受。
“我不止一次地提醒过你。”令博渊也没深究下去,将车倒进了车库,车熄火后,周遭变得一片黑暗,眼睛逐渐适应了这里的光亮,他:“但是你被蒋文森早服了,你到底为什么帮蒋文森,你比我更清楚。”
令紫茉低笑,不与否认:“既然你也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木锦阳,那就请你不要再阻拦我。”
“可是”令博渊转过身看向令紫茉,虽然灯光灰暗,但是他却看得到她的眼神,他一时止住了,那是她极少次数露出的神情,像是被激怒的一只豹子,随时会不顾一切代价来和敌人进行一次生死搏斗,她的异常冷静才是让人最害怕的,因为她的每一次出手都会沾满“鲜血”。
“我会跟蒋文森讲清楚的,也不会让自己再错下去。”令紫茉带上了那副她迟迟不肯带上的面具,然后将它封在了自己脸上。
而且再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什么狗屁救命恩人,什么傻为了让她找到爱情,什么我们是最好朋友,都特么见鬼去吧。
蒋文森,我同情你。
但是,同情,我不想再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