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傅盛言有些没反应过来的眨了眨眼睛。
她答应了?
下一秒,傅盛言习惯性,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难得的笑意。
她答应了。
傅盛言其实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淡定,在没有人注意到的耳根,泛着一丝可疑的红晕。
明明今回来找沈凌只是为了告诉她,自己远比谢宇安更有价值,顺便向沈凌解释前些日子没能在她身边的事情并道歉。
为什么会突然提出做他女朋友呢?
他也不知道,只是在灯光下看着少女那张充满了沮丧和失望的脸的时候,他忽然就很想把她抱在怀里,告诉她别怕。
可是他不能,他怕自己的冒失会吓走这个敏感的姑娘。
他想,如果她是自己的女朋友,很多事情就会顺理成章了吧?
好在,她答应了。
所幸,她答应了。
傅盛言脸上的笑意蔓延的更明显了一些。
垂着头在思考下一步计划的沈凌并没有注意到傅囿文脸上的那一丝得逞的笑容。
“条件先好,我们只能是形式上的男女朋友,表面上我会做好一个女朋友该做的一切事情。但是仅限于在外人面前。”
沈凌思索了半之后,提出了条件。
“好,”
“盟友关系不变……”
“你什么都好,”
傅盛言的声音打断了沈凌接下来的话。
紧接着,一个庞大的阴影笼罩住了沈凌,一个什么东西轻轻的靠向了沈凌的肩头。
沈凌一愣,却发现是傅盛言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的身边。
此时,他不知从哪里搬了把椅子坐在沈凌的身边,将头深深的埋在了沈凌的肩膀上。
“你……”
傅盛言的五官深邃非常,伏在她肩头的时候,沈凌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打在自己的脸上,一股淡淡的独属于富盛盐的味道轻轻地萦绕在她的身边。
“我们不是好了只是做名义上的男女朋友吗,你不要……”
前世今生,沈凌都没有和人靠的这么近过,这种感觉,奇怪极了。
于是,她有些不舒服的推搡着傅盛言。
“嘘,我很累,让我靠一下。”
傅盛言伸出了修长的手指竖在了沈凌的唇边,制止了她余下还未出口的话。
二饶距离极近,近的沈凌抬眼就可以看到傅盛言的眼睛,近的她似乎都可以数清傅盛言明明作为一个男人却细密的犹如扇的眼睫毛。
沈凌就这样直勾勾的撞进了傅盛言浩瀚的眸光里。
黑白分明的眼睛,犀利而睿智的眸,和满是疲惫的眼神。
等等,疲惫?
沈凌这才注意到,那会因为灯光和距离的原因,她并没有看清楚傅盛言的脸。
现在凑的近了才发现,傅盛言的眼球上,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就连他一直修理的整整齐齐的下巴上,也隐隐可见青色的胡茬。
这对于一切都强求完美的傅盛言来,实在是太罕见了。
“你的办公室太寒酸,没有床,没有枕头,我太困了。借你肩膀给我靠一下,女朋友。”
傅盛言言简意赅的解释了自己的动作,随后就闭上了眼睛。
傅盛言话时呼出的热气全部浮在了沈凌的脸上,那种强烈的带有侵略性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萦绕在沈凌周边。
沈凌不自然的偏偏头,却发现,正如傅盛言所的那样,自己的办公室里确实没有床。
她本想推开傅盛言,让他回自己车上睡。
但是手举在半空中,脑海里不自觉的想起那双满是红血丝的眼睛,长满了青色胡茬的下巴,还有那句“女朋友”。
心里忽然有些柔软的触动。
沈凌,你不是一直想报答他吗?
不过是借你的肩膀靠一下而已,你怕什么呢?
这个人可是无所不能的傅盛言啊,有那样多的姑娘排着队想嫁给他,他难道会对你有所图谋吗?
看他累极聊样子,想必是一听到你这里发生的事情,就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做了一个盟友,他已经对你够好了。哪怕只是作为他名义上的女朋友,让他靠一下又会怎么样呢?
心里的一个声音这样和沈凌。
于是,沈凌高高举起的手又轻轻的落了下来,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熟睡的傅盛言他似乎已经累极了,他的眉目柔和,五官深邃。
纤长的睫毛在下眼睑打出了深深的阴影,像是一个熟睡的婴儿。
沈凌叹口气,轻轻的挪出了自己的手,继续看着自己的工作。
她并没有看到,熟睡的傅盛言,嘴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
神秘的谢家好像是一个古老的国度。
与沈家和傅家的中西方设计结合相不同的是。谢家采用的设计是复古式设计。
远远望去,屋顶是七色的流离瓦,墙体是最常见的红砖绿瓦,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倒真有几分紫禁城的风味。
“二少爷,请。”
门口笔直站立的四个保安看似恭敬的弯了弯腰,双手微微铺平,指向内宅的方向。
谢宇安看了一样门口那两个张牙舞爪的石狮子,淡淡的笑了笑。
这个谢家呀,还真是百年不变的古板,就连狮子,站立了数百年,恐怕也乏味了吧。
谢宇安心里有些嘲讽,脚下却寸步不停。
刚刚走过用白玉修筑的走廊,
“哟?这不是宇安嘛私会情人回来了?”
一道带着浓浓嘲讽的声音从谢宇安的正对面传来,使得谢宇安的脚步顿了顿。
“大哥。”
谢宇安停下了脚步,恭敬的对着来人叫了一声。
眼前这个五官端正,身材略略有些胖的男人,正是谢宇安的大哥谢宇琛。
“哟,可别叫我大哥,您谢二少的身份可是贵重的不得了呢,您叫我大哥,我承受不起。”
字字句句,都是新闻上对谢宇安身份的讴歌,谢宇安心内有些无奈。
“大哥言重了,宇安从没有这样的想法。要贵重,自然还是您更贵重,宇安自不能和你相比。”
“哼,算你识相。算了算了,老头在书房等你,去吧。”
谢宇琛无味的挥挥手,真是个木疙瘩。从到大,总是这样,永远一副不争不抢的模样,无论自己怎么,他都一副很温和不生气的样子。
面上看起来好像不争,但是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又有谁知道呢?
谢宇琛冷哼一声,想到谢宇安即将面临的事情,忍不住又笑了。
这回,可是你自找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