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妨有人率先扶住了她。
她久坐未起,再加上体弱无力,难免一时恍惚,一个酿跄下,就要狠狠跌倒在地上。
突然外力使加作用,她的意识在混沌中清晰起来,她下意识抬眼看去,等看到来人,更是不由一惊,杏眼难得的眨了眨,流光溢彩四射。
“咦?”
这不是那日在菜楼所遇的那个风流不羁的年轻掌柜吗?
她有些惊诧地道:“木……木公子?”
男子笑了笑,笑的风流,“是木某。”
说着也松开了搀扶她的手,向后迈了二步,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贺君兰心里想,这个人瞧着风流些,但是内里却是个有内涵、风度的。
她笑了起来,笑的很是真诚,秀色的瞳孔闪过琉璃般的光泽,“刚刚谢谢你。”
她有时候也特别恨自己的无力,但是又没办法,突然起来的晕眩感,她没办法控制。
说完这句,她才意识到他的身后停着一匹马,而另一匹马上还坐着一个女子,她穿着一袭芗紫色长裙,暗色的花纹在明艳的紫上盛开着,腰间系月牙白腰带。
以一素净白玉簪簪住,素面朝天,眉眼寡淡,就连眼中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淡,只一点朱晕染开这片寡与素。
这个女子似乎很特别。
她坐在马匹之上,似乎瞧到贺君兰投来的目光,向着她微微点了点头。
贺君兰回之一笑,她对这个女子的第一印象还不错。
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浓浓的玉兰般清悠的香气,却也不一样,被一层薄薄的冰雪覆盖着,散着幽幽的凉。
虽然好奇她的身份,但是到底没有开口。
回过神来,她又看向蓝袍男子,问道:“木公子可是来江南谈生意的?”
面前男子不知从哪掏出一把扇子,吹拂间浮动了额角的青丝,更显得俊郎潇雅。
他摇了摇头,“非也,某是回家。”
说完,又想到什么,开口道:“我比你年长,若不介意,可唤我哥哥。”
贺君兰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叫一个年长的男子为哥哥本没有什么,于是笑着抬起头,喊道:
“哥。”
她不知道,她的面色还有些苍白,嘴唇也是淡淡的粉,瞧着羸弱不堪。
唯有一双杏眼秀若曦水、翡翠若玉,似海水的波光潋滟,揉碎了一颗又一颗心。
木白堕顿了顿,风也止住了,他不知为何心下一痛,不过很快,像是有一根刺微微戳了戳,而后又快速的抽离。
木白堕又重新笑了起来,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妹妹。”
小灵和赤伶站在一侧,都呆呆的看着眼前这幕。
难道说,这就是大型相认现场?
你一声“哥哥”,我一句“妹妹”,然后就快乐的成了兄妹。
她们本以为是玩笑而已,直到……木白堕拿出了一块蜚色玉佩,温润的光泽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价格不菲的晕泽。
他面带笑容的递到她面前,眼中不再有着玩笑之意,反而是一片宁静,就像是包纳百川的海,带着纵容和宠溺的包容下所有。
“这是哥哥的见面礼,浅薄之物,莫要嫌弃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