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保安美滋滋的想着,到时候自己随便念几句千古名诗,还不把这些土帽吓得屁滚尿流啪啪打他们打脸,自己的打脸点数账户说不定就要开始进账了!哈哈!
“诗词.........那正好,现在府上学舍那位教习先生年龄已大,准备告老还乡了,要不就让他去接替教习的位置?”听到陈保安的话,公孙幕沉吟一番,再次开口道。
“告老还乡?”苏晴雪心中冷笑,那教习年纪和你差不多大,哪来的告老?估计他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准备告老还乡了,接着眼光看向陈保安,心里有些内疚,明明保证对方至少能活一周,但明天就要死了。
心里想着,苏晴雪脸上不露声色。
“嗯,那明天就让陈保安试试吧。”
说完,苏晴雪再次转头看向了段凯德:“念在段凯德你一片忠心的份上,这条命就给你留着了,不过作为惩罚,黑岩城的军务你要交出一半。”
“一切单凭城主指示。”听到苏晴雪的话,段凯德依然恭敬的低头,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悦。
公孙幕也立马开口询问。
“城主,那这一半的军务由谁来接手?”
“嗯,就由苏安接管吧。”
苏晴雪说出这个名字几乎没有犹豫,不是因为她早就想好了,而是是军队里她就知道这一个人,没办法,自家亲戚嘛,逢年过节在一起吃过饭的。
苏安!
听到这个名字,不只是公孙幕,就连一脸恭敬跪在地上的段凯德也是一脸意外。
这个苏安完全就是军中的一个边缘人物,位置虽然不算低是个千夫长,但并没有什么实权,完全就是在军中混吃等死的主。
能坐千夫长的位置,完全是因为他的父亲是老城主堂哥的儿子,因为这位堂哥已经为黑岩城战死沙场了。
这样一个人,让他来管理黑岩城一半的军务,那不是开玩笑吗?
.........等等!
突然,段凯德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惊芒,明白了苏晴雪的想法。
让这个纨绔子弟来管理军务,到时候一方面可以膈应自己,干扰自己在军中的各种活动;另一方面,要是军队管理出了什么问题,还能找借口算到自己头上,然后进一步的削减自己的军权!
苏晴雪,你真是好算计啊,我小看你了!
心里明白了苏晴雪的想法,段凯德的脸上依然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不满,依然一脸恭敬的开口。
“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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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城主府内的惊险一幕落下了帷幕,很快,房间内又只剩下了陈保安,苏晴雪还有小玉。
“陈保安,明天的授课有把握吗?你可要做好准备,到时候肯定会有人出来刁难你。”
“城主放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行了,所谓以不变应万变,一群土鸡瓦狗罢了,不值得放在心上。”
陈保安一副拽拽的语气说着,一副才智无双的模样,接着又做出一副谄媚的模样。
“倒是城主大人您,可要好好休息,这不要被这些阿猫阿狗扰了心神睡不好觉伤了这天仙身子。”
陈保安表情诚恳,是那样的真挚。
听到陈保安的话,苏晴雪先是一愣,随即露出笑脸。
“好,听你的,那我先睡了,你也回去休息好好准备明天的授课吧。”
苏晴雪本不想搭理陈保安,但想了想,今天还是靠他才成功削减了段凯德的兵权,而且人都要死了,还是对别人好点吧。
看着城主老婆对着自己展现出了绝美笑容,陈保安感觉自己幸福得快要晕过去了。
小玉,一脚,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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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保安,你说你擅长诗词是真的还是情急之下乱说的。”路上,小玉开口询问还沉醉在苏晴雪笑容中的陈保安。
小玉可一点不信这陈保安会什么诗词歌赋,不过一个乞丐而已,就算是读过两年书,但那和吟诗赋词这个等级差距还是太大。
“当然是真的,在下不才,人称小李白。”
“李白是谁?”
小玉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陈保安立马知道自己串戏了,回忆了一下,在他前身的记忆里,这里似乎有个极为出名的诗人叫张启言。
“说错了,在下人称小张启言。”
“呵呵,就你。”小玉冷笑着鄙视了陈保安一眼,心里对陈保安是没一点指望了,整就一大话王。
一个农家的孩子能读多少书?还敢号称小张启言?
你这完全是在亵渎张启言!
离开了陈保安的屋子,小玉连夜给陈保安订做了一个裹尸袋,虽然不喜欢陈保安这个人,但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还是给他收个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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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黑岩城主府的学舍里已经密密麻麻的围满了人,除了那些等待上课的孩子,剩下的,都是这些学生孩子们的家长。
看着在座位上快乐玩闹的自家孩子,他们脸上却看不到半点笑容,几乎个个都皱着眉头,脸色充满担忧和不忿。
昨晚他们就已经知道了,城主不仅随便找了个乞丐当丈夫,现在居然要把这个乞丐弄过来给他们的孩子教书!这不是在搞笑吗?一个乞丐估计字都不认识几个,还教书育人?
能在黑岩城主府学舍里念书的,除了城主家里的家族子弟外,还有就是那些给黑岩城立过大功的属下,他们的孩子获得特许可以送进来上课。
虽然只是城主府自己的家族学舍,但却是黑岩城绝对意义上的第一启蒙学府。
对于那些非苏家的人来说,自己的孩子能进这学舍读书,那可是天大的机遇啊,那是他们拼了命用功劳换回来的!可是现在,居然要被一个乞丐糟蹋了!
家长们神色焦急,突然,他们神色一动,看到了学舍附近正站着一位花白胡须,身穿一身干净灰袍的中年男子,众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立马围了上去。
“郭先生,这教的好好的,怎么你突然就要告老还乡了啊?”来到灰袍中年男子身边,众人迫不及待的开口问了起来,这位灰袍中年男子,正是学舍的前任教习:郭濡成。
“各位实在抱歉,这是城主的命令,我们这些当属下的,只能听命行事。”听到众人的问话,郭濡成的神色带着无比的无奈,双手做了个赔罪的姿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