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零六章 洞房花烛(1 / 1)团扇牡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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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就听到窗外一众人压低了声音吃吃的笑,有人捏着鼻子翁声翁气的学着女子话:“揉揉不管用,郎君给奴家亲亲就不疼了。”接着一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傅凌云撑起身子摇摇晃晃的走到窗前,推开窗笑骂道:“胡闹!”只听黑暗里一众人哄笑着,鸟兽四散的声音。

傅凌云失笑,摇晃着回到屋里,从桌上的银盒子里抓出一把散银子,往窗外一撒:“去!莫要胡闹!”完关上窗,回到内室。

窗外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从脚步声听上去居然有十几个人之多。楚青若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熟透了,把头埋在床榻里大红的鸳鸯锦绣被上,久久不肯抬起来。

忽听得身后一阵衣衫的悉索声,楚青若心中一惊,转过头去就看见傅凌云满脸潮红的轻解罗裳。心跳声如鼓声大作,咽了咽口水,颤着肝道:“你,你……”你了半也没有出什么来。

傅凌云看着半卧在床榻上的白花,心潮澎湃。

终于等到这一了,从那年梧桐村道今日的洞房花烛夜,晓得他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就像一颗美味的大白菜卜,每日里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时不时还要妖娆的向他招手:来呀,来吃掉我呀。可他偏又不敢逾矩半分,唐突了佳人。

个中滋味实在难以言表。

经历过几次洗冷水澡之后,吸取教训的他只能拼命的告诉自己,大白菜只有一颗,一定要名正言顺的吃,光明正大的吃,合礼合法的吃,决不能半点委屈了大白菜。

可今日这颗披着白花外表的大白菜,终于名正言顺的属于自己了。想到这里傅凌云就忍不住热血沸腾。

楚青若被他的眼神看的浑身发毛,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站了起来,略有落荒而逃的味道:“你,你一身的酒气,快去洗澡!”

傅凌云一愣,左右闻了一下自己的身上,好像是一身的酒气。无赖的笑着对楚青若行了个大礼:“得令”

楚青若被他的醉眼醉语逗乐了,恍惚间仿佛又看见当年那个稚气未退,青涩少年,不禁心中感慨万千。谁知他做了个一拱到底的揖之后,酒气上来竟一个重心不稳,直直往前趴在霖上。

楚青若吓了一跳,连忙跳下床去搀他。无奈身单力薄,拉他不动,只好出声叫了周妈妈进来。

周妈妈进来一看,捂着嘴笑得乐不可支,回过头冲着门外喊了一声:“哎,我你们都散了吧,今晚你们是听不到墙角了。”

楚青若脸一红,万万没想到,这群听墙角的缺德玩意儿还没走呢!真是防不胜防,太丢脸了!

这群缺德玩意儿们听周妈妈这样,不禁都发出失望的叹息,纷纷跑来门口,伸长个脖子往新房里看。楚青若一抬头,这群缺德玩意儿里,竟然还有傅凌云的两个侄子、为老不尊的陆嘉和傅老太太、陆亦清和程玉娇的面孔,不禁大窘,这几人绝对是被带坏了。

缺德玩意儿们指着地上的傅凌云笑的前仰后合,眼泪狂飙,都觉得能见到大炎威风凛凛的少将军,在洞房之夜这么关键的时候掉链子,绝对要比听他的墙角有意思的多。

傅凌云已经彻底的醉死过去了,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的洞房花烛夜,临门一脚居然就这么呵呵了。想必明日起来他的脸色一定非常的好看,众人心里都在暗暗的期待。

周妈妈笑着对着门外叫:“当家的,连枫,快来把姑爷给我抬床上去”。

连枫和徐勇也醉的差不多,步履蹒跚,抬了几次都没将他抬起来,最后拎着他的手脚把他拎上了床榻。拎上去的时候还不心把他的脑袋在床沿上磕了一下。楚青若一阵心疼,连呼了几声心,傅凌云自己却连反应都没有,依旧着梦话:“高兴,喝!干杯!”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都做着梦呢,梦里都还在做着拜堂成亲喝喜酒呢。

楚青若越发的羞窘了,无助的看向周妈妈。周妈妈知道她脸皮薄,让连枫和徐勇放下傅凌云之后便把这群缺德玩意儿都轰出了新房。

终于清静了,楚青若呼了一口气。看着床上睡的酣香的傅凌云,不禁一阵好笑。摇摇头,坐在镜前由着春菊和冬竹给她慢慢拆下一头的累赘,放下了被扎疼了头发,洗漱过之后脱下喜服刚要换上亵衣时,突然一个身影从柜子里“咕咚”一下滚了出来。

楚青若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却是她的麋鹿表妹阿莒。又好气又好笑的问她,你怎么躲在柜子里啊?麋鹿眨着眼睛无辜的到:“阿殇,躲在这里,闹洞房!”

楚青若无语,这个也被带坏了,问她那阿殇呢?

麋鹿捂着嘴偷笑,用手一指床底。楚青若一阵牙疼:“阿殇,出来吧。”居然还有听床脚的,真是无孔不入。

叶殇从床底下翻身出来,大摇大摆的拉起阿莒的手往外走。

“阿殇,不闹洞房了吗?”

“他们不让。”

“他们为什么不让?”

“他们气!”

楚青若:“……”

把他们两赶出屋子以后,换过了衣衫,冬竹给龙凤烛罩上两个灯罩龙凤烛不能吹息,只能让它自己燃光。之后和春菊退出了新房。楚青若则是在床榻的里面躺了下来。

望着他玉雕般俊俏的侧颜,楚青若心里升起一股前有所未有的踏实福从今以后,风里雨里,她,都不再是一个人独行了。他的肩膀如此宽厚,看了便是叫人能放心的依靠的。

楚青若把头轻轻的靠上了他的肩膀,闭上眼睛,安心的沉沉睡去……

光大作,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飞来了一只喜鹊,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睡梦中的傅凌云皱了皱眉头,睁开了眼睛。看见一屋子的朱红之色,有些恍惚,不知身在何处。低头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人儿,回过神来。

昨日他终于与人儿结成了夫妻,他和她一同剪下了一缕头发编织成了一个的同心结,放在了一个红木盒里,生生世世再也分不开了。紧了紧怀里的人,傅凌云突然想起了昨晚醉酒前依稀的片段。

他这是醉了?洞房花烛夜就这么醉的跟猪一样,一觉睡到亮?脸一下子就黑下来。估计全家都知道昨晚他醉得连房都没圆就睡着了,这下子爷的脸面全没了。

不行,早上娘亲还要验喜帕呢!

虽然不知道喜帕是个什么玩意儿,可洞房花烛夜什么都没有做,净顾着睡觉总是有点亏的。

咬了咬牙,低头想要去弄醒怀里的人,看见酣睡可掬的脸,又不忍心下手。磨了磨牙,算了,昨日这个礼、那个礼的,也着实把她累坏了。就当昨晚让她养精蓄锐吧,不然今晚可就没力气让爷折腾了。

没奈何,这头“善良”的大灰狼想放过白花,无奈白花却没有放过他!

睡意正浓的白花毫不知情的往这头已经睡醒聊大灰狼怀里蹭了蹭,不时地发出了一两声可爱的梦呓之声,一双爪子也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挠了几下。

傅凌云被她的爪子挠的又好气又好笑,敢情白花想给自己挠痒痒,却挠到了他的身上来了!真真是可爱至极!

看着她洗去铅华,素净的脸,傅凌云食指大动,再也忍不住扑了上去。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俗话得好,今日不同往日,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了!

楚青若睡得正是香甜,梦里梦见了儿时娘亲和祖母为她洗完澡,把光洁溜溜的她放在床榻上,正在为她的背上涂抹着香膏润肤。

突然一个旋地转,被翻过身子。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了她的胸口,叫她一时喘不上气来,生生憋得睁开了眼睛。睁眼一看,却是傅凌云压在了她的身上,痴痴的望着她。

见她醒来了,傅凌云忍不住像鸡啄米一般,不停地一下一下啄着她的嘴,模糊轻喘着问她:“娘子,昨晚休息的,可好?”

楚青若满脸红霞的细微嗯哼,傅凌云顺着杆子又加深了他的吻,含着她的嘴唇又问道:“为夫休息的,不好,想补眠,娘子,可好?”

楚青若不明就里的点点头,昨日的席面可是足足上百人呢,他喝了一晚上的酒,能休息的好才怪,确实该补眠一下。

谁知傅凌云见她点头,霎时眼中精光大方,扬声对着门外喊了句:“今日补眠,明日敬茶,都散了吧!”

门外一丫鬟问:“那晌午之后呢?”

傅凌云大手一挥,揽过已经羞得故作鹌鹑状装死的楚青若,拉过被子露出一个头向着外面道:“莫等!”

拉上被子盖住了头,再不理会外面丫鬟们吃吃的笑声。

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楚青若无力地任由他一直胡闹到了晌午之后,若不是两饶肚子像打鼓一样咕噜咕噜的直叫,恐怕这得了甜头的,依旧不肯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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