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韩纷眯着眼睛观察外界的情况,发现两位老者在先前的震惊过后便不再对韩纷一直保持注视,偶尔会扫一两眼,毕竟就在眼皮子底下。
韩纷的修炼维持了三三夜的时间,直到第四的清晨,韩纷才睁眼起身,期间白胡老者很是担忧韩纷的状况,时不时查探着韩纷的身体,发现安然无恙后才松口气,那些年轻弟子都在一后就相继离开,主要是因为要随时分神抵抗着空间能量带来的负面情绪。
先前位于空间区域最靠近高台的少年在离开的时候发现了韩纷的存在,他本来还有余力,只不过他已经反反复复来过四五次,空间能量对于身体的强化已经完成,所以准备离开,但是无意间却看到在比他都还要靠前许多的韩纷,一时间起了些好胜心。
少年本来打算离开的脚步变成向前,他步伐稳定地走到韩纷面前,额头暴突的青筋预示着这种行为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轻松,少年先是微微朝着白胡老者二人躬身示意,紧接着又看了看韩纷,在他旁边缓缓坐下,开始专心致志地对付负面情绪。
在坚持了两个时辰之后,少年理智地判断告诉他自己已经到达了极限,如果继续下去的话,得不偿失,于是他起身离开,转身走出空间区域。少年并未离开,他在距离空间区域不远处静静等待着。
韩纷出了空间区域,脸上是难以掩饰的开心,经过空间能量的强化,他的身体强度可以是连升了几个档次,韩纷现在是三境初段,他的身体强度已经相当于是二境体修的身体强度,身体正常的自愈能力、敏捷、神经反应都有着很大程度的提升。
不仅如此,最让韩纷受益的,应该是身体静脉和丹田的强化,他本就修炼君玉诀蕴养身体,现在再加上空间能量的帮助,包括五脏六腑在内的身体器官和机能都得到了显着的提升。
这个法听上去可能会让人觉得不过如此,三境的修为才有二境体修的身体强度,但佛教的体修又怎能和一般的修士相提并论,一个佛教二境体修的身体强度相当于是其他四境修士的身体强度,四方下三大教派之所以能有佛教体修的一席之地,可不是而已。
一位少年朝着他迎面走来,韩纷看了看,有些眼熟,但有记不起是在哪里见过,四时间里不断重复寂心诀已经让韩纷有些麻木,满脑子都是寂心诀的内容,上辈子的那些书呆子,怕就是这么来的吧。
韩纷被打斗声转移了注意,看向了不远处聚集人群的地方,他们没有实力挑战弟子获得胜利,所以只能等,等里边的人出来以后空余出了位置,也就有了他们的机会,只是这群人没有组织没有谁领头制定规矩,关于谁能替补那个空余的位置,只能靠拳头来话,而且每次一打就是混战,在混战中不幸丧命的,也就那么死了。白胡老者也不会插手,他没有那个义务,修行界的规则本就是物竞择,适者生存。
“兄台你好,在下白墨。”韩纷回过神来,看向站在自己一米外距离的少年抱拳着。近距离看着眼前有些美的不像话的少年,韩纷终于想起来,正是之前一直处于空间区域最前面的那位少年。
韩纷观察了一下少年,身上没有携带任何兵器,所以很难辨认门派,韩纷同样抱拳回礼:“幸会幸会,在下韩纷,不知白兄有何指教?”
“只是想和韩兄交个朋友,能有韩兄这样心性非凡的朋友做对比,时刻发现我的不足之处,对于修行来也是一样益事。”白墨开门见山地道。
“原来如此,白兄也是性情坦率之辈,多一个朋友多一条出路,我自然乐意之至。”韩纷笑道。
“如此甚好,韩兄接下来要去往何处呢?”白墨问道。
“我就是来东洲历练,没有明确的目的地。”韩纷道。
“既然如此,不如随我去风剑城,那里也算是高手云集,韩纷定然会不虚此校”白墨道。
“也好。”韩纷应道。
白胡老者看着韩纷和白墨二人结伴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路上两个也聊了许多东西,韩纷知道了白墨原来和他一样都是出自儒教,白墨是东洲风剑城启明书院的内门弟子,在内门弟子之上有闭门弟子,内门弟子已经相当于是书院中的精英。
当白墨听了韩纷的来历,眼底划过一丝异色,随即被很好的掩饰起来,他原本以为能拥有如此心性的少年一定是出自大洲大派的才修士,没曾想到居然是来自北洲那鸟不拉屎的地方,白墨不失望肯定是假的,只是他很好的掩饰情绪,他的心性本就超越同龄人,到不是他性格多好,仅仅是因为他能忍。
两人穿越了不同的镇,穿过了城池,韩纷在路上一有时间就凝聚“攻”字真言,有了“御”字真言的基础,“攻”字真言相对容易了许多。
值得一提的是,在此期间,韩纷在城外遇到过三五个劫匪,皆是三境初段的修为,韩纷不得不换上灵袍拔出寒芒应敌,不知怎的,白墨刚好不在,韩纷祭出“御”字诀迎敌,最后凭借自己出众的防御耗死三人,然后白墨赶到,出手击杀了剩余的两个劫匪。
白墨在看到韩纷手中绿色的“御”字的时候,瞳孔猛地收缩,除却北洲之外,剩下三洲的儒教弟子,谁人不知儒教的真言之法?那是儒教的本命修行术法,那是奠定儒教同境综合实力最强的基础。
白墨低下头努力掩饰住眼中几乎要爆发出来的嫉妒,再抬头,笑吟吟地擦掉溅到脸上的鲜血,道:“韩兄你可瞒我瞒的好苦啊。”
“恩?”韩纷疑惑,“白兄指的是什么?我并没有瞒你什么啊。”
“韩兄刚才用的是真言之法吧!这明明是中洲儒教的内门弟子才会传授的术法,韩兄你根本不是什么北洲的弟子吧,那个垃圾地方,怎么可能有韩兄如此赋的人。”白墨侃侃而谈。
韩纷皱了皱眉头,白墨的一番话让他感觉甚是陌生,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他已经把白墨当做朋友,而且在韩纷看来,白墨是一个非常有学识和想法的人,没想到从他的口中会出这种话来。
“我完全能理解韩兄的做法,毕竟行走江湖,低调一些是最好。”白墨看到韩纷皱眉,以为是自己分析出了他的来历所让他有些不适,所以解释了一句。
“在下确实来自北洲,至于真言之法是一位前辈传授给我的。”韩纷权当没有听到白墨那句对于北洲的评价。
“哈哈哈英雄不问出处啊。”白墨道,心底却告诫自己一定要维持好人设,千万不能再像刚才按照真实想法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