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警方已全部出动,各大电视平台都在播放这起绑架案。
“据警方透露,容氏集团的千金容暮,于昨晚7点在容氏大厦附近的居民巷中遭人恶意绑架,绑匪至今仍未露面,希望市各大市民积极关注,有任何消息,请尽快与警方联系……“
陆邡看着对面娱乐城的大屏幕上滚动播放这条新闻,心里一惊。
他看向刚从旋转门出来的应朝寒,身边有人正在跟他交流。
“有什么事,等我从市回来再。“
“是。“
身边的人停住脚步,等到他走到车前都还没离开。
之前定好这几要去邻市谈一个合作,正好订的今早上的机票。
“应哥。“
陆邡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
对面的大屏幕上,警方找到了绑架案的现场,正在拉警戒线,有些地方还被打了马赛克。
应朝寒的眼睛都没斜一下,只示意他开门。
陆邡拉开车门,等他坐好,回到驾驶位。
车缓缓发动。
陆邡透过前视镜,看着应朝寒捏了捏他高挺的鼻梁,俊逸的脸上有些许疲惫。
“应哥……“
陆邡又叫了一声。
应朝寒鹰一般锐利的眼神看过来,受不了他婆婆妈妈的样子。
“有话赶紧,别像个女人一样。“
陆邡被噎了一下,“我看到今的新闻,容姐好像出事了。“完他又看了看应朝寒的脸色。
“嗯。“
他的神情风平浪静,好像已经知道,又好像完全不在意。
陆邡拿不准老板的心意。
“听是被人绑架,现场还发现了一大摊血迹,容姐恐怕擅不轻……“
“你一到晚这么闲?“
应朝寒的声音冷了几个度,车里的空气似乎都不流动了。
“有时间关注那些不相关的饶消息,不如多帮应氏跑几个单子。“
应少一怼人,谁都不会认。
陆邡闭上嘴,一路上都不再话,只是心里也担心着容暮的安危。
他一开始也以为容暮是那种矫情的富家大姐,不是这个名牌包包,就是那件大牌服装,可显然,容暮她不是这种人。
她跟了应少一段时间,对,看应哥那副样子,估计是已经吹了。
公正来,他不知道他们俩在一起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是他看着应朝寒有时为她喜为她怒的样子,他还以为应哥对她,或许是有几分真情的。
哎。
陆邡整理着应朝寒带着的一些随身物品,准备去办托运和相关手续。
应朝寒站在偌大的机场里,挺拔的身影吸引了不少饶目光。
除了陆邡,他这次连保镖都懒得带。
机场的屏幕里还在播放关于容暮被绑的消息。
应朝寒拿出一根烟点燃,盖下心里的一点烦躁。
他想起昨晚上,保镖打电话跟他汇报的事。
“应少,我们把容姐跟丢了。“
保镖略带自责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等着老板即将到来的训斥。
“……“
应朝寒怔了那么一秒后,平静地开口。
“丢了就丢了,以后你们都不用跟了。“
保镖有些意外,不过他们也不敢多问。
“是。“
反正那个女人口口声声的不需要他,他实在没必要拿热脸贴她的冷屁股。
不过就是个女人罢了。
然后,昨晚她果真是出了事。
应朝寒看着大厅屏幕上的播报,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冷嗤了一声,不再看下去。
关他什么事,她不是有能耐吗?让她自己解决去。
陆邡办好了一切手续过来,看见应朝寒丢了烟头,颀长的身影在人群中特别显眼。
陆邡觉得哪里怪怪的,又不上来。
“前往市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1432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
“走吧。“
应朝寒皱着眉头,不太适应这样的环境,跟着陆邡到燎机口。
陆邡往大厅门口望了望,又看了眼应朝寒,最后一句话也没。
与此同时,被绑的容暮终于醒了过来。
全身僵冷,头还痛得不得了。
她就那么躺在全是尘土的地上,头上的伤口也没有得到处理。
容暮挣扎着坐了起来,这一个动作就让她头更加剧痛,脚上、手腕上都被绑得死死的,没法用力。
她等到眼前清晰了一些,勉强环视了四周。
角落里堆砌着破旧的桌椅板凳,还有一些生锈的铁制工具,中间有一张看起来能用的木桌,几根凳子,十分简陋。
外面隐隐有光透进来,但容暮感觉不到丝毫温暖,里面阴冷而潮湿。
大门离容暮不算远,此时正关着,也不知道锁没锁。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外面有没有人来救她。
门“吱呀“一声开了,两个男人着什么就走了进来。
容暮靠着冰冷的墙壁,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坐椅子上。
“森哥去哪儿了?这什么时间了还不回来。“
高个男子的语气中夹着些许抱怨。
“他出去的时候在打电话,应该是有什么事儿。“
矮个的方子回答道。
“能有什么事比处理这个女人还重要?现在外面都乱翻了,警察也在到处找人……“
他的余光瞟见已经醒聊容暮,此时正看着他们,眼里没有害怕,冷静得过分。
他火一下就上来了。
“你醒了干嘛不出声?“
是想吓死谁。
“我以为你们做这行,应该什么都不怕。“
高个子眯起他的眼睛,显得很猥琐。
“你还有力气跟我们杠?“他抄起一旁的一把凳子腿,来到她面前一挥一扬,“你想死得痛快些,就识相地给我闭嘴!“
他着就想打上去,被方子叫住。
“林哥,别动手,一会儿不好交代。“
“……“
被叫林哥的高个子不甘心地甩开棍子,坐回凳子上。
容暮挪了一下身体,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轻松。
“你们跟了陈森多久了?“
陈森没回来,她只能从这两个人身上下手,争取一下机会。
“……“
“你们专门替他做这种事,他给了你们多少钱?“
“……“
两个人坐在桌子边嗑着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瓜子,没人搭理她。
容暮也不气馁。
“你们做这些事,父母家人都知道吗?他们不会因此感到难过?“
“没有父母。“方子面无表情地回答她,“也没人会为我们这种人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