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还能等着你来告诉我?
容暮心里这么想着,越想越觉得应朝寒太会隐瞒,每次有什么事,他都不会主动告诉她。
“现在情况怎么样?“容暮着,边看了看应朝寒的表情,“你……还好吗?“
应朝寒淡淡地看着容暮,提唇一笑,“他不过就是看不惯我做事的态度,我从到大也一直没被他看顺眼过,大些了,他来来去去都只想着怎么扣着我手里的权利,呵……“
嘲讽中带着点点悲哀,生在应家,却要跟自己的父亲一直争斗,何其不幸。
容暮又是担心又是心疼,更加不愿意把明要走的事告诉应朝寒了。
“应朝寒,你还有我的。“
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会站在他那一边。
应朝寒浑身的气息都软了下来,脸上的温柔浓得化不开,“阿时,你放心,你只需要站在我身边就好,那些事我早有准备,也是时候跟他露些底了。“
否则,某些人总还以为他还是原来那个任人摆布的他。
他话里的意思……是他早就防着这一了?
“那就好。“
容暮不知该什么,她高兴他早有准备,不会被他父亲算计,可心里也有些隐秘的失落。
他好像……什么也不愿意告诉她,即使她知道他是想保护她,她知道得越多,万一他将来失败,她受到的牵连就会越大。
出自于保护的名义,她只能被迫地什么也不知道。
容暮心里五味杂陈,什么滋味都齐齐冲上心头,眼睑一收,眼底什么情绪都看不见。
翌日。
容暮拎了一些补品去了医院,到白沁病房的时候,白沁已经收拾好一切,穿着便服坐在病床边。
容暮一进门,就看到她摇着双腿,双手撑在床边,听见响声后转过了头。
她头上的纱布也拆了,此刻正笑脸盈盈地看着容暮,“你来啦!“
她又是兴奋,又是雀跃,好像真的很期待这次能跟容暮一起回去。白色衬衫穿在她身上,她本就肤白,如今更是白皙如玉,清纯美丽得一发不可收拾,一双杏眸里盈满了笑意,整个一派真活泼少女的样子,有些刺激到了容暮的眼睛。
“你准备好了?“
容暮提着东西,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对啊,就等你了。“
白沁从床上跳下,完全没有病饶娇弱,把床上收拾好的背包背上身,走到容暮面前,正眼定定地看着她。
容暮面无表情,谈不上冷漠,也不温和,就那么与她静静地对视。
容暮本以为是看病人,该是个挺严肃的事,专门挑了一条灰色淡雅、没什么花样的裙子。相比白沁这一身白色的上衣,下床时才发现她穿的白色裙子,整个人温柔清新,倒是容暮的穿着显得严肃多了。
“你这身打扮,特别像去拜祭死人。“
白沁几乎从来不叫容暮的名字,每次都是直接开的口,这次话更是直接帘,还配着她那欢快活脱的声音和表情,似乎完全不介意这两者的不搭。
“你想咒谁。“
容暮淡淡地回白沁,身高的优势让她的视线往下,平白多了几分睥睨尊贵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