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我妈难得没有吵我,没了“闹钟”,我一觉睡到中午才醒。
收拾完吃了中饭,我感觉浑身轻松多了,约了张佩佩去逛街。
张佩佩一路叽叽喳喳:“我跟你步行街新开了家衣服店,可好看了,里面衣服可多了,等下我带你去试……”
“贵吗?”我后退一步,谨慎地盯着她。
上次张佩佩拖我去个鞋店,试双高跟鞋,鞋子还可以,试完才知道要三百多。我寻思着这么贵就不买了,没准某宝上还能淘个同款啥的,哪知道她跟那售货员你一句我一句一个劲夸好看,夸的我那叫一个尴尬,咬咬牙就把卡给递出去了。
为这鞋,我心疼了大半个月。要知道我一个刚从学校毕业不到两年的会计,一个月工资不到三千啊,一大堆的开销等着这不到三千啊。
张佩佩一脸鄙夷地瞅着我:“你那是什么反应,抢你钱似的。你你那么如花似玉一张脸是不是糟蹋了,人家二十多岁多有女人味啊,摇曳生啄,就你一到晚恤加牛仔,你妈都嫌弃你。”
“你就别提她了啊,她那哪是嫌弃我,是指着我打扮美了,早点给她钓个金龟婿,打个喷嚏都能掉下一麻袋钱那种。”我一边盯着过往的公交,看12路到了没,一边愤愤地回她。昨大早上的悲惨经历还历历在目。
张佩佩闻言立马凑了过来,一脸八卦地开始盘问我:“许妍啊,你昨不会又相亲去了吧。”
“嗯啊。”
“卧槽,牛逼啊,一一个啊。”
“嗯啊。”
“你妈今咋不叫你去了。”
“嗯啊。”
肩膀被重重地掐了下,我痛的瞬间清醒了,我大吼:“张佩佩你谋杀啊。”
张佩佩也吼:“许妍你梦游啊。”
我耷拉着脑袋,不理她了。
耳边催眠的声音继续响起:“相亲有什么不好的,我前两听,有那种超有钱超帅的欧巴,因为工作忙没时间谈恋爱,就喜欢相亲,对上眼了就成了,你要是能捡一个,光是拿着放到那何jian人面前,气他个七窍冒烟,那也叫一个爽啊”
我怼她:“真有这种上掉馅饼的事,你咋不去捡呢。”
张佩佩贱兮兮地笑了:“那你让你妈下次带上我,我试试。”
我长叹:“你我许妍是造了什么孽,男人没了就算了,咋还摊上你这么个朋友。”
要不怎么我背呢,要不怎么张佩佩乌鸦嘴呢。步行街几十家衣服店不逛,偏偏就挑了这么一家,一进店,何旭正陪一女的在那试衣服。那场面,那叫一个发光发亮啊。我拉着张佩佩转身就走。
“妍妍。”身后一个温和的男音响起,我呆愣在那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张佩佩立马回过头去,一脸甜笑:“呀!何旭!你咋在这呢,好巧啊!”我无奈,只能也回过身去跟着傻笑。
何旭低头跟那女的了两句,走过来,道:“正好公司没事,我陪我妹妹出来走走。”
张佩佩张嘴就问:“何旭你女朋友呢?”
“谁?”
“赵思妙那可爱呀。”
何旭的脸色变的有些难看:“我过了,我跟赵思妙没有关系。”
我拉张佩佩:“何旭我们先走了。”
何旭叫住我:“妍妍!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我回他:“还不错。”
我们走出去,何旭在后面大声:“我没有跟别人在一起,许妍你为什么不信。”
我冷笑。都已经如他所愿分手了,演忠心给谁看呢?
张佩佩在我耳边念叨:“会不会真的误会他了,他那好像不省人事啊。”
“误会个大头鬼,张佩佩你刚刚嘴里的何jian人呢?”
“哦。”
张佩佩难得不话了。
我嘴上这么,却满脑子都是那句话:“我没有跟别人在一起”。
哪有什么何jian人,贱的一直是我自己,哪怕到现在了,竟然还可笑的抱着这种希望。
那时候别人告诉我,赵思妙约何旭去吃饭了,我那有什么,男女再有别,吃个饭还不行了?
后来别人又告诉我,赵思妙搬家,何旭里里外外帮她忙活了一,我那有什么,女孩子力气,就随手帮个忙的事。
再后来,别人告诉我,何旭和赵思妙去酒店了。
这次我没那有什么了,我跟张佩佩去酒店找何旭。
赵思妙开的门,一身蕾si睡衣性感而妖娆,何旭在床上装睡,神色疲惫,对啊,神色疲惫,满屋情yu,起来都香艳。
我走过去抖着手摇何旭,我何旭,你跟赵思妙睡了吗?
他没有反应。
赵思妙挑衅地嘲讽我:“许妍你犯贱给谁看?”
张佩佩“啪”地一巴掌甩在何思妙脸上,骂她:“谁犯贱?你他妈的一骚狐狸谁犯贱?狗男女,不得好死!”
我脑子里嗡呜响,好像在做梦。
哪,我怎么会做这么过分的梦,何旭他那么优秀,他对我那么好,一点也不嫌弃我,我怎么可以做这样的梦。
张佩佩把酒店放在房里没开封的槟榔烟水零食套套全部撕开,扔在垃圾桶里,把地上的衣服扯过来从窗户扔了下去,拉着我往外面走。
我不走,望着床上的何旭,我佩佩,何旭他还没醒,你去叫醒他,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张佩佩拽着我往外拖:“何旭他死了,我跟你,何jian人他妈睡死了,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
我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我永远都不敢再想起那一,我的世界好像再也找不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