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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四十三。

何故将新写的稿子保存好,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活动了下筋骨。

从下午五点到现在,她一直在写稿子,滴水未进,现在稿子写完了,才突然觉得饿,于是走出书房去倒水喝,这才发现热水瓶里的水都冷了。

何故叹口气,烧了热水,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来。走回书房,打开邮箱,她又将叶主席发来的邀请看了一遍,思量叶主席身为文坛前辈,三次向她抛开橄榄枝,邀请她加入协会,如果她再不留情面的拒绝,会不会有些不识好歹了。

思及此,何故回了封简短的邮件,干脆利落的拒绝了叶主席的邀约。

凌晨三点零二。

何故揉了揉眉心,觉得头疼得厉害,但就是不想睡觉。可不睡觉又能干什么呢?何故揉了揉脸,起身收拾了一下,拿着车钥匙往酒吧去了。

POP是何故最喜欢的一家酒吧,原因无它,就是人多。在酒吧里泡了半夜,到天色破晓的时候,何故笑着推开一位想往她身上贴的帅哥,往小山河去了。

小山河是何故友人,程橙的住处。程橙出身江南调的镇子,喜欢青砖黛瓦花满院,所以小山河自然也是这副模样。何故也喜欢这里,否则也不会为之取名为“小山河”,还亲手提了字。

何故是提着早餐,敲开了小山河的门。程橙睡眼朦胧,顶着鸡窝一样的头发,打着哈欠将何故迎进来。

“你又几点醒的?失眠症又犯了吗?”程橙抓了抓头发,拖着步子往卫生间走。

何故听她这么没诚意的发问,只是略一弯唇,算是有了表情,随后将早餐放在桌子上,又收拾了屋子,整理了画稿,将四散的画笔归置好。

程橙是一个漫画家,但漫画却不是她的最爱。她喜欢一切的绘画,水墨丹青,油画蜡笔,素描彩铅,任何能画画的东西。她也确实很厉害,凭着一支画笔年少成名。

何故将画稿送进书房,一进门“小山河”三个字映入眼帘。

初中那会儿因为字写不好被妈妈打了骂了太多次,所以何故那阵子发了疯的练字,最后虽然也练的有模有样了,但一笔一划的正楷写起来总觉得别扭。于是她去学了毛笔字,想练练心气,但前两年总写的不成样子,鬼画一般,直到后来央着程橙教她,才终于有了长进。

“侄儿。”程橙揉着眼睛,端着热牛奶进来找何故,“呐,牛奶。你先去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然后再喝。”

何故接过来,没什么表情,没什么言语,径直朝外走。

前天熬了个夜,一觉睡到昨天下午四五点,起来又写稿子,写完了逛夜店,不知多少酒水下肚,现在她的感受可谓比死不差多少。

困,头疼,恶心,想吐,但又饿。多重感觉交织,何故选择了将牛奶喝掉,去小山河里她的专属房间睡一觉。

程橙什么也没说,只嘱咐她空调温度不要调的太低,盖好被子。后又不放心,扒着门缝看了一眼,见着何故裹得严严实实的,空调显示二十六度,才终于轻轻的关好门,回书房里画画去了。

书房里,程橙抖动画卷,为昨夜未完的星空添上最后一笔。

她忽然想起屋里种的玫瑰,昨夜终于还是零落了最后一瓣花。何故喜欢玫瑰,所以她特意在屋里辟了一处地来种玫瑰,还在屋顶开了天窗。

往年的玫瑰总开的好,花期也会比寻常人家的玫瑰要长些,程橙一直觉得这是因为自己厉害,花养的好。

可今年不知道怎么了,从过了冬之后,玫瑰长势就一直不太好。程橙以为是冬天的时候她有些疏忽,照顾不周,让玫瑰冻着了。可任她怎么努力,这带刺的美人依然是恹恹的,越是临近花期越显得颓丧无力。程橙都疑心它是不是病了,担心今年是不是开不了花。直到五月的清晨,第一朵花苞含着露水徐徐绽开,她才终于放下心,剪下小山河里第一支玫瑰,送给何故。

何故本来是在外逍遥,接到她的消息说花或许要来了才回来。回来那天,刚好赶上花开,何故攥着玫瑰带刺的花茎,无力的靠着她的肩膀,说:“叔叔,我难受。”

“我遇见沫沫了,在机场。”

这该死的花,不想开便不开,非要赶这种巧合。

那之后何故又陷入一种程橙最害怕的状态。她不愿意见人,不愿意说话,不愿意吃饭,不愿意夜寝晨兴。她甚至不愿意喝酒。

程橙最害怕的就是何故这种状态,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什么都不愿意,只想睡觉,睡死过去,睡醒了就发呆,仿佛这世上再没有能让她多看一眼的东西。

而每每何故开始写书,失眠,喝酒,程橙就知道,她的何故好起来了。

何故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苏觅提了甜点来小山河。

第一眼见苏觅的时候,何故以为这个人会很高冷,后来相处了才知道原来第一印象真的会骗人。一个会主动与她搭讪的人,能高冷到哪里去呢?

苏觅见到何故出现在小山河里,显然也十分惊讶,随后欢喜起来,只是有些心疼的摸着她的脸,说:“你又瘦了,瘦的太厉害了。”

何故每每听见苏觅这样的话都会想哭。苏觅是一个真正良善的女孩,是真心对她好的,可是苏觅越对她好她就越难过。她痛恨自己为什么做不到像苏觅对她一样的对苏觅好,做不到相互坦诚,真心相待。

她不是不想,她只是做不到。

苏觅也因此与她闹过,但闹到最后终归还是苏觅退让了。

“这是你喜欢的那家店的新品,尝尝。”苏觅拆开了包装,为何故拿出一块小蛋糕。何故就着她的手尝了一口,本来睡一觉感觉好些了,现下突然吃这样甜腻的东西,一边感到饿的同时,又错觉酒精在胃里翻涌,

何故笑笑,点点头:“不错。”

程橙在一旁默而不语,随后叼着一块蛋糕,进了厨房。

程橙大学那会儿吃食堂和外卖吃惯了,后来出来工作又有何故照顾她,所幸她自己爱吃,尤其对油炸类的食品比较拿手,所以厨艺方面也不算惨不忍睹。

程橙中午煲的香菇青菜粥,一直在锅里温着,现下炒两个清淡的小菜,让何故搭配着吃。何故吃完觉得精神好些了,胃也没那么难受,就是骨头懒,想去接着睡,程橙不让,拉着她一起在院里栽花。

苏觅笑何故:“你上次一剪子下去,硬生生剪掉迎春一枝藤,心疼的程橙哭了三天,这次你可得小心点儿,否则程橙要不理你了。”

提起这事,程橙又觉得心肝疼。原是想着迎春长势太好,稍稍修剪一下,免得碍住了一旁的蔷薇,谁想何故一剪子下去,硬生生剪掉花开最好的一枝藤,真是气的她直哭,又心疼那枝迎春。

何故轻咳了一下,显然也是对自己的园艺感到分外惭愧,于是一手拿着小铲子,一手指天指地,心虚的向程橙保证,她一定不会再犯。

程橙翻一白眼,哼哼着:“算了吧你。事儿多是你,啥都不会也是你。我这院子本来好好的,就你,这也喜欢,那也喜欢,喜欢就要我种,搞得现在杂七杂八的,不成样子。”

程橙院里原是只种了牡丹海棠,梅兰菊之类,偏何故见一个爱一个,也不管气候地域合不合适,今天要程橙种月季,明天就是蔷薇,后天又觉得芍药迎春好。程橙有一段时间被她烦不过,斥责她用情不专,转个身又头疼气候不对种不种的活,院里地方不够,如何种的下。

程橙领着何故给两簇月季挪了地,用脚踩踩新腾出的地,颇为满意的点点头说:“不错不错,就种这儿了。”

“好。”何故一点头,拿着铲子就想在地上刨坑,还没动手就被程橙苏觅一左一右的架住:“你干吗?”

何故茫然:“种梨树啊。”

苏觅没忍住,笑出了声。何故更加茫然,转头看向程橙。

程橙问她:“你看我院子里有梨树吗?”

何故摇头。

程橙于是开始一边翻白眼,一边耐心的解释:“你就念了两句诗就觉得梨花好看,要死要活非要我种。我答应是答应你了,可要我从头开始,我可没那个兴致。我又不喜欢梨花。”

“那你是……?”

“移栽。养的好明年就开花,你就可以对着它念你的唐诗宋词。”程橙想想又觉得心肝疼。这祖宗想一出是一出,可把她折腾的。好在最近天气不错,虽不是适合移栽的季节,却是适合移栽的天气,管是梨树月季都大概率能活。

“晚点人家送树来,到时候再种。”

“哦。”何故心虚的点点头,灰溜溜的进了屋子。直到晚间的时候,一个小伙子带着两位花匠来给程橙送树,又帮着把树栽好。

何故拍拍树干,笑着说:“看不出来啊,小哥哥,你人长得眉清目秀,细皮嫩肉的,这么大颗树你也扛得动。”

小伙子慢腾腾的红了脸:“又不是我一个人扛的……我一个人,肯定是扛不动的。”

苏觅靠着门沿,抱着手笑起来:“何故,别逗他。程橙常在他家买花,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心把人逗得发起火来,不与程橙做生意了,程橙要跟你急的。”

程橙正端着茶走出来,堪堪听见后半句的“不与程橙做生意了”,顿时懵了一脸,问:“怎么了?怎么就不与我做生意了?是有什么地方出问题了吗?有问题我们可以商量啊。”

“没有没有,没有不与你做生意。”小伙子连连摆手摇头,“都是玩笑话。”

程橙放下心,招呼客人坐到院里的石桌旁喝口茶,歇一歇。

待树种好了,送走了客人,何故亲自下厨,三个人吃了晚饭,稍歇一会就各回各家了。

何故本来都走到了家门口,又想起家里的啤酒似乎是喝完了,于是又折回去,到便利店买了一大袋冰啤。

收银员小姐姐将发票递给何故,没忍住说了两句:“小妹妹,你爸爸很爱喝酒吗?经常看你来买酒呢。”

何故被那一句“小妹妹”惊了一下,而后摸了摸脸,说:“我二十三了,不小了。”

何故说着就笑起来,也不知道在笑什么,看的收银员莫名其妙。随后她拎着袋子,一边数啤酒罐数一边往外走,无意撞上一个人,头也不抬的说句对不起,又拎着酒兴致勃勃的回家去。

温少缱只是偶然路过,想进来买瓶矿泉水,才踏进店门,低头接电话的一个瞬间,一个姑娘迎面撞上他。

“对不起。”姑娘的嗓音柔和,语气轻快,一点儿也没听出歉意。

姑娘走的太快,温少缱只来得及看见一个毛茸茸的发顶和大袋啤酒,但他也没在意,只一边走一边听电话。

“喂,姜哥……”

温少缱出了便利店后,按照姜梁的指示,七拐八弯的终于走进了一个小巷子。姜梁踩着拖鞋出来迎接他。

“哎呀,温老弟,你可算是来了,来来来,进来进来。”姜梁是个大大咧咧,狂放不羁的性子,平时也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与他一比,温少缱简直就是精雕细琢的一块玉,穿的衣裳连一丝褶都没有。

“姜哥,你这地方可让我好找。”温少缱舒一口气,跟着姜梁进了屋。

姜梁曾经是个演员,如今是个导演,虽然本人无意高调行事但名气太大,尤其最近处在风口浪尖,所以一举一动都会备受瞩目。

姜梁本人对此烦不胜烦,但又无可奈何,于是干脆撇了豪宅,躲到小巷子里来,没了记者在身旁打转,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滋润。

温少缱此来是受姜梁的邀约,谈新戏《谋杀》。

“怎么样,温老弟,我现在可就差你一个点头就能开机了。”姜梁皱着眉,看着拿着剧本的温少缱,心里颇有些忐忑。温少缱十几岁开始混荧幕,到如今将近而立之年了,什么风光没有过。但他姜梁是半路出家,混导演这行虽然有了些名气,但总还想再做出些成绩。况且温少缱向来不看重声名一类,能吸引他的只有剧本与角色,所以他并不能预测到温少缱是否答应。

温少缱沉吟着,也是颇有些犹豫。他近两年准备隐居幕后,希望自己最后留下来的作品每一部都是全新的挑战,然而这个剧本确确实实是精彩,所以即便是角色无法给他带来更大的挑战,他也依然是心动。

姜梁是个急性子,等不得,但也能猜到温少缱如今不怎么接戏是何打算,所以只按着性子等。终于温少缱点了头:“这戏,我接。

新戏主角敲定,姜梁心情格外舒畅,坐在院子里,磕着啤酒花生米同温少缱聊戏。

“不来点儿?”姜梁冲着温少缱晃晃酒瓶子。

温少缱摇摇头:“姜哥,你知道我不喝酒。”

姜梁撇撇嘴,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眯着眼问温少缱:“你知道就这条巷子走出去,对面那个小区吗?”

“知道。”

“那你知道何故吗?”

温少缱听这名字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知道。她怎么了?”

姜梁一拍大腿:“她就住在那个小区。你可别小瞧她是个女孩子,我上次亲眼看她喝倒了一桌子的人。那酒量,啧啧啧。你就应该跟她学学。”

不知为什么,温少缱想起在便利店遇见的女孩,猜想她会不会就是何故,随后甩甩头,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

何故将酒放进冰箱里,又想喝水,顺势想起来出门之前烧的热水,经过了一天一夜,应该又是烧开又冷了。她将所有的冷水倒掉,重新烧热水。

七月末,温雪琢刚写完一幅字,老伴儿就领了一个丫头到跟前来,眉开眼笑的说:“这是何故,来谢谢你帮她出版新书。”

温雪琢温老先生摸了摸胡子,郎爽一笑:“你这小丫头,原来也不是那么没礼貌啊。”

何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先生哪里话,对别人再无礼,在先生面前还是要放规矩的。”

何故现在有些糟心。因为她不留情面的连续拒绝了叶主席的三次邀约,平时又不怎么应付交际,所以她顺利的被业界针对了,新书无法出版,由此准备改行做编剧。可谁想就在她已经一只脚踏入编剧领域的时候,她的书突然出版畅销了。而这件事得仰赖杨锐杨老先生。

却说何故奔波两日,辗转几家出版社,都没能脱离窘境,正坐在街边发愁的时候,一位严肃板正的老爷爷突然来与她搭话,要看她的书。何故本着无所谓的心态把书给了人家,拍拍手就走了,转个身在转行的路上一骑绝尘,却没想到这位老爷爷,姓杨名锐,正是国内最大的出版社社长。

要说这是天赐的福气那还好,可偏偏杨老爷子与何故并不是偶遇,而是温雪琢温前辈欣赏何故的才气,心疼她被人针对,才央着自己的老友去上演那么一出偶遇。

何故知道真相的时候,真恨自己为什么写了那本书。但没办法,总归欠了人情,虽然一时半会儿还不上,但谢谢还是得说的,于是就有了此时此刻的营业现场。

“多谢先生出面帮我,否则我可能在这行就混不下去了。”何故笑容诚挚,无比感激。

温老爷子一挥手:“怎么能说是我帮你,要不是你的书写得好,那姓杨的也不会下定决心要帮你。我只是请他去主动看看你的书罢了。”

“姓杨的”三个字逗笑了何故,这让她想起了程橙。她和程橙是高中同学,大学虽然不是一块儿念的,但从没断过联系,后来毕业了也是厮混在一起,当面叔叔侄儿的叫的亲切,背地里都是“那狗子”。

闲聊了一番,温老先生想与何故手谈两局,正摆出了棋盘,院门口听见动静。

“爸,昨天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今天天气好的话要晒书,晒书,你……”温少缱一边说一边往书房走,踏进了房门才终于意识到家里来了客人。

“呃……抱歉。”温少缱有些不好意思。

温老先生以一种极其放肆的方式嘲笑了儿子两声,随后同他介绍何故:“这位就是我之前同你说过的,那位没礼貌的小姑娘,何故。来见见。”

温少缱觉得自家父亲这样说一位姑娘不太好,况且他觉得何故看起来挺乖的,并没有外界说的那样跋扈,由此深觉父亲的话不妥。

“爸,她哪里没礼貌了,你别乱说人家。”

温雪琢捻着胡子,摇着头笑起来,心中深喟一句:又一个被骗的。

“好了,不是说要晒书吗?让何故同你去,我这把老骨头还是在房里歇一歇。”温老爷子挥着手把两人赶出去。温少缱嘟囔着:“什么一把老骨头,还不就是懒,年轻的时候就不爱动……还麻烦人家姑娘……”

何故不言不语的跟着温少缱到了院子里,温老夫人已经把书从书阁里搬了一些出来。

“抱歉,麻烦你了。”温少缱同何故说,“本来你是客人,不该让你做这些的。”

何故笑笑:“无事。温老先生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帮他晒晒书也是应该的。”

温老夫人见着儿子与何故走过来,料想自家老头子又是犯了懒,同何故道歉说:“本来你来是客,那老头子却这样使唤你,真是对不住。不如你还是同我进屋喝口茶吧。”

“不碍事,夫人。晒书是雅事,我还乐得呢。”何故接过温老夫人手里的书,“倒是您,这些事情我们小辈来就好了,您进屋去喝茶歇着吧。”

温老夫人觉得何故是越看越乖,全然不像外边传的那样目中无人,蛮横无理,两步踏进书房,又看见温雪琢一个人对着棋盘琢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说说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写字下棋,你帮着你儿子晒晒书,能少你一块肉啊,晒得还都是你的书。真是没见过你这么懒的。”

温雪琢拈着棋子,知道老伴儿的心思,故意逗她:“我也不全是写字下棋,我也遛鸟养花啊,你看外面的兰草不就是我养的。我还偶尔写书,做做学问呢。”

温老夫人被逗得没脾气,笑骂他不正经。温雪琢冲夫人招招手:“来,同我手谈两局。”

温少缱将书都搬出来,何故同他一起将书铺开晒着。其中有好些是古籍与珍品,残损程度不一,由此两人更是小心。

“你方才说,我爸帮了你的忙,是怎么回事?”温少缱并不清楚事情的弯弯绕绕。

“我声名太差,没有出版社愿意出版我的新书。温老先生替我在杨锐杨社长面前说了两句,为我解了围。”

何故说的无所谓,温少缱听的别扭,他之前听父亲讲这位小姑娘的状况时就觉得不对。其实文坛里与何故有接触的人并不多,所以何故到底是什么品行,并没有几个人清楚,然而流言却是纷纷扬扬,都是说她如何恃才傲物,嚣张跋扈。

“你大概只是不善交际,完全没有别人说的那样不堪。”温少缱本意是安慰何故,何故却被他逗笑了,说:“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善交际?万一现在我是在做戏给你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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