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九章(1 / 1)公子我白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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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觅因为何故的事情,闹着要跟安丞的公司解约,安丞为了哄苏觅,直接换了项目的合作公司。这样一来,何故去接苏觅下班就不用担心见到白茉了。

但何故没想到她会见到她的沫沫。

苏觅加班,犯困,让何故帮她泡杯咖啡。何故端着咖啡,正准备走过一个拐角的时候,差点撞上一个人。她并没有来得及看清对方的长相,对方就退了回去。而何故居然也就因此立在了原地,再迈不动步子。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站了多久,只觉得后来浑身都僵硬了。

苏觅见何故去了那么久都没回来,于是过去找她,却见何故站在一个拐角处,一动不动。

“何故?”苏觅拍了拍何故的肩膀。

何故回神:“嗯?”

“你怎么了?站在这里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一时出了神。”

苏觅不疑有他,接过何故手里的咖啡喝了一口,有些嫌弃:“咖啡都凉了。”

何故:“我重新给你泡。”

那之后,何故再没去安丞的公司找苏觅了。

日子归于平静,何故被温少缱养的好好地,连带着胖球都重了。书阁剩下的工艺早已完成,温少缱按着自己在温宅的小书房,给何故在家也弄了一个,何故就成天抱着猫在书阁看书。

关于温少缱,周悯盈一直没有打电话来问何故,何故就知道楚苓信守了承诺,但这件事总归横在那里,亟待解决。

何故想了想,找温少缱说:“这个月二十七号是苏觅的生日,苏觅过生日,程橙会很高兴;我们那天会去葳蕤轩吃饭,程橙会更高兴,这样一来同程橙说事情会容易许多。”

温少缱看着何故,示意下文。

“如果那天告诉程橙,我谈恋爱了,而且有一段时间了,她应该不会很生气,我瞒了她那么久。”

何故说完蹦蹦跳跳的回书阁去找胖球。温少缱若有所思,他终于是要见家长了?

所以人都翘首以盼苏觅生日的到来,可世事的残忍在于它从不如人所愿。

何故在葳蕤轩看到白茉的时候,神色平静,不知道是气昏了头,还是终于接受现实,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得好好解决。

白茉说:“我已经找到她了,并且说服她见你一面。何故,其实她也很想你,你们……”

“苏觅。”何故突然说,“你先出去,好吗?”

苏觅犹豫着,但是程橙站了起来,过来拉苏觅的手。

何故:“白茉,你到底为什么那么笃定,我很想念沫沫,沫沫也很想念我?你为什么觉得,我们俩一定得见一面呢?你真的了解我和沫沫之间的事吗?”

白茉摇头:“我不了解。但我肯定你们都在思念着对方,白沫的桌子上摆着你的照片,看得出来她对照片很珍视,而你……何故,其实我早就见过你,在大概半年前。那个时候是在机场,我看见你哭了,而白沫当时在场,在你看的那个方向。”

“何故,白沫要走了。因为她觉得她打扰到你了,所以她要走了,可她才刚在这里站稳脚跟。”

“何故,我虽然不清楚你们之间的过去,但我觉得,你们真的没必要相互折磨,见一面解开心结,不好吗?”

何故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情绪了。因为白沫的离去,她很长一段时间与这个世界失去了和平共处的能力,是程橙一点点的把她拉回来。她由此觉得自己大概真的不是个被爱的命,所以这辈子身边有个程橙就行了,其他任何人她都不敢多想。

偏后来遇到了苏觅,这算是个意外之喜。再来一个温少缱,这就是这辈子所有的运气了。

但现在有人变相的告诉她,其实白沫爱她。

开玩笑嘛不是?

何故反应过来的时候,桌布拖到了地上,饭菜碗碟摔了一地,就砸在白茉面前。而白茉惨白着脸,吓得不轻。

程橙,苏觅,温少缱,白熠,安丞,季明都站在门口。

何故有些头疼。

她原是想着,如果程橙因为温少缱的事发起火来,她也好拉着白熠当挡箭牌,于是向白熠透露了程橙的行踪,还暗示他过来。但安丞和季明是怎么回事?

何故又想了想,安丞的公司离这里不远,大概是凑巧他过来吃饭。至于季明……白茉的男朋友以及老板,看样子是跟着白茉过来的。

得,这场面,热闹非凡。

之后的事情有些混乱,大概就是程橙气红了眼,逮着白茉骂了一顿,苏觅也是气的直哭,出言讽刺白茉。

至此,何故才知道,原来苏觅对这件事情也不是半点不知情。

何故被温少缱带回了家,脑子里一阵发蒙。后来好不容易恍恍惚惚的回过神来,想起来今天的正事一件都没办成。

一,给苏觅过生日;二,告诉程橙她和温少缱的事。

何故靠着温少缱,有些难受:“生日过成这样,苏觅肯定难受。原本想跟程橙说我们的事,也没说成。今天诸事不顺,是不是不宜出门?”

温少缱亲了亲何故的额角:“这都不是你的错。”

何故叹口气,在温少缱怀里直起身:“不行,我得去看看程橙,她可别一个气不过,提着刀就去找白茉了。”

何故说的没错,她到小山河的时候,白熠正拦着程橙出门。

何故扶额:“叔,你别那么激动,杀人犯法。”

“杀人犯法,杀畜生又不犯法。”程橙咬牙切齿,“也是,那样的人连畜生都不如,我这样说她倒还侮辱了畜生。”

何故掰开程橙的手指,接过她手里的刀,让白熠先回去。

白熠皱着眉,犹豫着,但何故态度坚决,他也没有办法。

“叔,我们歇一歇吧。我累了。”

何故将刀收了起来,靠着程橙,闭上眼,觉得脑子里乱得慌。

程橙一向是疼她的。当初程橙在地下室找到她的时候,四目相对,她什么都没说,程橙就开始哭。程橙就是这样心疼她。

因为何故拦着,程橙没再闹。后来苏觅也来了,问何故事情的具体情况。苏觅只知道一个大概,旁的都不清楚。何故就从机场的事情开始解释,半点没再隐瞒。

那天晚上,何故睡得并不好,夜里又下起雷雨。何故被雷声惊醒,摸出手机,摁亮屏幕,等屏幕熄了,再摁亮,再等屏幕熄了,再摁亮,如此反复。

终于在何故第七次摁亮屏幕的时候,程橙来了电话。

“你还好吗?”

程橙问何故。

何故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程橙:“我没想到会这个时候下雷雨。手机没电了放在客厅充电,但我以为我放在卧室了,找了好久。”

“叔叔,我谈恋爱了。”

程橙那边有一会儿没有声音。

“是之前你说很喜欢的那个人吗?”

“嗯。”

“嗯,那我知道了。我挂了。”

“嗯。”

何故收了手机,看向早就站在门口的温少缱。

温少缱走过来,上了床搂住何故。

“怕打雷吗?”

“嗯。”

温少缱将人搂紧:“以前打雷的时候,都是程橙陪着你吗?”

“嗯。”何故想了想,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那么害怕打雷的。

“其实,我以前虽然怕打雷,但没有那么害怕。主要是后来,我有一次差点掉河里去了,如果当时不是程橙拉住我,我可能就死了。那天是个雷雨天。”

温少缱亲了亲何故的额角,轻声说:“谢谢程橙。”

何故默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去亲温少缱。

“我们做点什么吧,我睡不着。”

温少缱笑:“这种情况下,我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那就做那件事。”

温少缱吻住何故。

他这次很温柔,包括后来进去的时候都放轻了动作,可因为是第一次,所以何故还是疼哭了。

“你,你不要……不要进那么深……”何故咬着温少缱的肩膀,眼尾红成一片,泪珠子不要钱的往下掉。

温少缱这回是真无辜:“我还没全进去呢,宝贝儿,你怎么这样受不住。”

小姑娘一是怕疼,二是受不住情事,无论哪样都是为难温少缱。

何故又哭,就你那尺寸,你还怪我。

温少缱没办法,停下来哄人,等何故好些了才继续。

“玉,玉卿……”何故在温少缱耳边轻声哼着他的表字。温少缱听着,一个没注意,用了力。何故当即红了眼,又要哭。

温少缱去吻何故的眼角:“你这样撩我,还不许我凶,可让我怎么办?”

何故将眼泪憋回去,哼着:“那你凶我吧。”

如果是在平时,温少缱一定不敢把何故的话当真,反而会更加温柔,但此时他却说:“这可是你允许的。”

之后不管何故怎么哭,温少缱都掐着她的细腰不肯放过,极其凶残。

何故在家里躺了两天,仔细想想还是去和白茉来了一次心平气和的谈话,并且答应去见沫沫。

那天,何故隔着锦屏,看着白沫对着一桌子她喜欢吃的菜,等了她一下午。

何故始终没有出去见白沫,也没有同她说一句话,只在最后白沫要走的时候,托人去递了一封信。

信是用粉红色的桃花笺写的,是何故最喜欢的颜色。信上只有一句话:沫沫,一别经年,我很想你。

这是何故写给白沫的第六十五封信。

一别经年,你依然是我的沫沫。我没有怨你。我很想你。你要好好的。

白沫看到信哭的不成样子。何故总是这样,念书那会儿就从不与她生气,无论什么事情,无论谁做错了,都会是何故道歉,何故哄着她。

至于白茉,她原本是有锦绣前程的,但错不该惹了何故。何故虽没想与她计较,但心疼何故的温少缱不这样想,心疼被白茉气红眼的程橙的白熠不这样想,心疼为何故哭肿眼睛的苏觅的安丞不这样想。

季明虽是个有能力的,但这回也护不住白茉。白茉此后人生基本就是大写的两个字:完了。

而这些,何故与程橙一概不知,苏觅虽有耳闻,却只字不提。

苏觅的生日闹成那个样子,肯定是不像话,所以何故与程橙给苏觅补办了生日。在那之后,何故与程橙同时收到了一封邀请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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