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爷,我想您可能忘了一件事情,”慕修谨目光如炬,脸上表情淡淡道,“这是我的酒店,珏爷您动不动就在我的酒店里收拾人,影响了我做生意倒是事,总是打扰其他客人休息就不太好吧?”
慕修谨的也是实话,这莫珏在酒店长期包下一个房间,没事总喜欢往里领女人,搞得酒店里经常三更半夜传出女饶惨叫声,打扰其他客人休息。慕修谨早就有意想给莫珏点颜色看看,只是一直没找到时机,如今也算机会来了。
“慕老弟,我想你也忘了一件事情,”慕修谨不肯给自己面子,莫珏脸色明显沉了下来,“我也是你的客人,慕老弟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珏爷的是,但您只是一个人,而我要为我整个酒店的客人服务,您总是这样大张旗鼓搞些莫名其妙的女人来,我真怕有一会有警察找上门来,到时候对你我可都不好。”
“那好,既然慕老弟已经把话到这份上我现在就退房。”莫珏阴翳的目光在慕修谨身上一扫而过,恶狠狠的对手下人道,“把人带上,我们走!”
“慢着。”
慕修谨低沉一声,便立刻有几个穿着西服套装的彪形大汉出现在门口堵住去路。
“哼!慕修谨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已答应你退房,为何还要阻拦?”
莫珏脸黑的快要滴出墨来,在京城他莫珏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走到哪谁不都得给他几分薄面,偏偏这个慕修谨一再给自己难堪。
“把人留下。”
慕修谨轻飘飘地道,那样子根本就没把莫珏放在眼里。
“哈哈哈。”莫珏一声长笑,“莫非慕老弟也看上这贱人了?我的人凭什么要给你留下!”
莫珏彻底被慕修谨惹怒,本就不善的面孔此刻更加狰狞恐怖。
“就凭这人现在是在我的房间里。”
慕修谨继续不以为意道。
“我若执意不留呢?”
莫珏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今晚他的心情简直糟糕透了,花高价买来的女人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一番就被这贱人袭击了不,最后还要把人留下,他莫珏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
“我劝珏爷不要执拗,这人我留定了,今晚珏爷闹的动静可不,万一有客人报警,那我想警察很快就要到了。”慕修谨往莫珏面前凑了几步,“而且珏爷这脑袋上现在还留着血呢,难道珏爷不需要去医院看看嘛?失血过多可不是什么好事。”
慕修谨看似关心的话透着满满的讥讽,脑袋都被人爆开花了,还在这跟我争人。
莫珏只觉得的体内有一股气血直冲头顶,涨呼呼疼的脑袋愈加眩晕。
被俞庭薇砸那一下就已经不轻了,现在又被慕修谨气够呛,莫珏感觉自己再待下去即便不失血过多而死,也要被慕修谨活活气死。
而且就实力而言,莫珏确实有些忌惮慕修谨,慕家背景强大深厚,不是他可以轻易招惹的,况且今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这女人是自己花钱买来的,万一真有警察来总归是自己吃亏。
“好,好,慕修谨你有种,老子今就认栽了,人你留下,我们走!”
莫珏捂着晕乎乎的脑袋,不甘心的转身狼狈离去。
手下见莫珏走路发飘,赶紧上前搀扶,却被莫珏一把推开,“滚,老子自己能走!”
眼瞅着莫珏一行人离去,慕修谨迅速走到俞庭薇身边,将人抱起放到床上。
“大少爷,是之前丁香村的那个姑娘。”
张聪在刚才俞庭薇躺在地上时就已经认出了她。
俞庭薇被那一巴掌扇的已经昏了过去,慕修谨看着俞庭薇高高肿起的脸蛋,眉头紧皱,“去拿条湿毛巾来。”
张聪快速用凉水投了湿毛巾递到慕修谨面前,慕修谨将凉凉的湿毛巾敷在俞庭薇红肿的脸上。
毛巾凉丝丝的,没多久俞庭薇就有了意识,确切地,俞庭薇是被饿醒的。
“这帮人下手可真狠。”
张聪站在一旁正低头观察俞庭薇肿的跟馒头似的脸。
还未完全清醒的俞庭薇只见眼前一个朦朦胧胧的人脑袋,条件反射般一拳挥了过去,“啊不要过来!”
“啊!”张聪也大叫一声,捂住自己的鼻子,眼泪直飙,疼的那叫一个酸爽,“你打我干嘛!”
张聪瞪大了眼睛,手一抹,两个鼻孔都冒血。
俞庭薇倏地从床上坐起来,这才看清眼前的两个人,“慕修谨?怎么会是你?真的是你!哇哇呜呜我以为我这次死定了!”
先是惊讶,然后欢喜,最后大嘴一张,哇哇痛哭流涕,这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哭声响彻整个房间,慕修谨默默坐在床边看着俞庭薇丑萌丑萌的哭相,既不上前安慰,也不阻止。刚才那声凄惨的救命声足以看出这个女孩内心有多恐惧多无助,此刻脱离险境怎么着也得让人家释放释放。
不过也没哭多久俞庭薇就不哭了,她实在是太饿了,哭不动。
“可以给我弄点吃的吗?我都要饿死了。”
俞庭薇摸着鼻涕眼泪,可怜巴巴的看着慕修谨。
慕修谨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朝卫生间里正在止鼻血的张聪喊道,“去楼下餐厅弄点吃的上来。”
张聪委屈,无缘无故挨一炮,招谁惹谁了。虽然满腹怨言,但止住鼻血还是下楼去给俞庭薇弄吃的去了。
俞庭薇坐在床上,心情久久无法平静,真的是老开眼,怎么就这么巧一下就撞进了慕修谨的房间。
“这次真的要特别感谢你。”
俞庭薇庆幸地道。
“不客气,反正上次你救了我也没想好让我怎么感谢你,正好这次我又救了你,扯平了。”
慕修谨得云淡风轻,从柜子里取了药箱重新回到床前坐下。
“谁我没想好,我这都想好了。”
俞庭薇声嘟囔着,自己本来已经想好要找慕修谨借钱建养鸡场了,结果发生这么一档子事儿,机会没等用就没了,郁闷。
慕修谨抿着薄唇偷笑,假装没有听见俞庭薇的抱怨,“把手伸出来。”
“啊?”俞庭薇一愣,为什么要伸手?
“上药。”
慕修谨声音一沉,看着俞庭薇手腕上血肉模糊的伤口。
那伤口不仅仅是绳子勒出来的,最严重的还是俞庭薇在废弃仓库里用铁皮割绳子时不心割到手腕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