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俞庭薇哈欠连来了村委会,秀娥和俞大宝不放心也跟着过来了。
一进村委会大门就看见俞老四抱头蹲在地上,隔壁五婶也躲在一角掩面哭泣,周围三五成群几伙儿人,搁那窃窃私语。
俞庭薇邪恶一笑,大步走了进来,“我孟书记,这三更半夜的把我们叫过来是偷鸡贼抓住了?”
“哼,”孟大福一声冷笑,心想这丫头是真够能演戏的,既然这忙愿不愿意自己都得帮,索性就好人做到底,孟大福缓缓开口道,“偷鸡的没抓着,不过”
孟大福顿了顿,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袋锅,随即用下巴指着墙角内俩人。
“呦,这不我爸么,还有五婶,你们这什么情况?”
俞庭薇一脸惊讶的看着衣衫不整的俞老四和五婶,不可思议道。
“你个臭不要脸的,还不赶紧给我回家,看我不锤死你!”
俞庭薇话音刚落,只见五婶男人从外面风风火火的冲进来,脱掉脚上一只鞋劈头盖脸对着五婶一通抽。
“啊!当家的,别打了,别打了!”
五婶抱头鼠窜,边躲边求饶。
“死娘们儿,不嫌害臊你,马上给我滚回家,你不要脸,我还嫌丢人。”
众目睽睽下,五婶男人吵吵嚷嚷着把五婶揪走了。
“你们……你们居然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难怪我妈要跟你离婚!”
俞庭薇戏精上身,假装恍然大悟,手指发抖的在俞老四和五婶之来回指着,失望与伤心之情溢于言表。
“爸,你你可让我你啥好,咱老俞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
俞大宝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虽然俞老四和五婶有私情的事情在村里都传遍了,但是如今二缺场被抓,俞大宝还是觉得丢人现眼到家了。
俞老四脸红脖子粗的一言不发,脸上却是一脸的不屑和不服气。
“孟书记,您今也都看到了,我要跟俞老四离婚,可他就是不肯,还如果离婚,我就必须净身出户,还要再给他一千块钱的离婚损失费,孟书记,您给评评理,他在外面干偷鸡摸狗的事,难道我不能跟他离婚吗?”
秀娥趁机向孟大福哭诉。
“妈,您别难过,有孟书记给你做主,一定能给你讨个法。”
俞庭薇轻拍秀娥的肩膀,安抚道。
孟大福坐在一旁吧嗒吧嗒直抽烟袋锅,半才开口道,“这清官难断家务事,我孟大福本来不该参合,但老四,你确实理亏在先,做了对不起秀娥的事,按理,秀娥不想跟你过了,你也挑不出人家什么毛病来,这好聚好散,不行就离了算了,家里那点家当该怎么分就怎么分,好歹是个男人,别太家子气。”
“哼,我不离!爱咋咋地,反正我就是不离我的家当谁也别想拿走。”
不怕不要脸,就怕二皮脸。俞老四就是典型的二皮脸,泼皮无赖,毫无羞耻之心,做人没有道德底线。
让他把家产分给秀娥一半,打死他他都不能干。
“我老四,都这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咋对秀娥连点儿怜爱的心思都没有呢你若是不想离,也行,你好好跟秀娥赔个不是,你这样理直气壮的,谁还能跟你过?”
孟大福手指敲打着桌面,这俞老四也是无药可救了。
周围一些睡不着觉就喜欢好事,看热闹的村民也都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就没一个俞老四好的。
“书记,这婚我是坚决要离,还麻烦书记帮我想想办法。”
秀娥才不稀罕什么赔不是,就算俞老四此刻跪下来求自己,秀娥也不会原谅他。
“嗯,”孟大福眉头紧锁,“老四,既然你不肯离,那我只好把你们两口子的事汇报给镇里妇联了,让妇联来裁决。”
“交给妇联?还要去镇里?”
俞老四惶恐,那自己做的这点龌蹉事岂不是越传越远。
“对,现在国家正号召提升妇女地位,严谨虐待家暴妇女,而且明确规定家暴是违法的。俞老四,据我所知,你可是经常对秀娥动手,既然你不肯离,那我只能如此向妇联反应情况了。”
孟大福沉着脸,义正言辞的警告俞老四。
周围饶七嘴八舌已经让俞老四抓耳挠腮,孟大福的一番话,更是让没有见识和文化的俞老四不知所措。
俞老四倒不是有多在意秀娥,只是舍不得她他那新盖的三间大瓦房,还有那几亩薄田。
早就看穿俞老四的心思,俞庭薇嗤之以鼻趁机道,“爸,您看着这样行不?只要您肯同意离婚,房子和那几亩田地我妈都不要了,都归你一人所有,但是春我奶入股的那二百块钱连本金带分红归我妈所樱”
俞庭薇之前就替秀娥想好了,那房子就算分给秀娥一半儿秀娥也拿不走,卖了分钱不切实际。再那几亩地,秀娥辛苦大半辈子,俞庭薇是不打算让秀娥再下地干活,没事儿在养鸡场做做饭,打打下手挺好。
所以,唯有多弄点钱对秀娥来才是最实际。
“那不行,那二百块钱是你奶的,不能给她。”
俞老四额头青筋凸起,眼睛瞪的像一只发狂的疯狗,随时都要咬人。
“不行那就算了,”孟大福没心思再和俞老四搁这耗着,“凤,明你将秀娥的离婚申请材料写好,我直接拿去交到镇上妇联。”
着孟大福拍屁股就准备走人。
“好,我离,那二百块钱我不要啦!”
俞老四急头白脸的喊了一嗓子,那样子像是做了什么惊动地的大决定。
当着孟大福的面,离婚的事情算是谈妥了,
俞老四走后,俞庭薇笑眯眯走到孟大福跟前,非常狗腿子的上前谢道,“孟书记,这次可多亏了您,要不是您大晚上的出来主持公道,我妈这婚还一时半会儿离不了。”
”哼,受不起,要谢还是谢你俞大场长自己吧,足智多谋。”
孟大福送了俞庭薇一个大白眼,心想连我这么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都骗你于心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