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发现韵雯没在,当即起身四处找,心中有些慌。
“糟糕,荒郊野岭的,这丫头该不会被叼走了吧!”我嘀咕着。
但还没有走出洞门口,便就听到了她的声音,声音相对较远,故此听着声,不仅能听到她的还能听到宋家姐妹的声音,为了能听清,我出了洞穴稍稍走近,发现宋家姐妹在断层下,而韵雯在其上,一上一下的交谈着。
我趴在侧山壁,听着她们交谈。
“张韵雯,你好本事啊,直接就带着男人私奔了,考虑过我们吗?我们两个女孩单独在这破地方上,无依无靠的,难不成坐等饿死?这都是什么道德素养!我要是能回去,应该去航空公司投诉你,当个屁的空姐。”宋迎春骂骂咧咧。
“你们来,就是要跟我这些?”韵雯镇定问道。
兴许在飞机服务时,她就碰到过这等蛮横的顾客,接触过这样的人,故此她倒是不慌不乱。
“把周博给我叫过来,我想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就一声不响的把我们扔了,他缺不缺德!还当过兵呢,真是辱没特种兵在我心中的形象,他只是一个品德败坏的色胚子,见色忘义的家伙。”宋迎春继续骂道。
“你骂够了吗?你我可以,但是连周博都骂,是不是有点过分了。”韵雯依旧语气平淡,但已带着锋芒。
“我就骂,怎么地!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还骂不得了吗?”宋迎春声音更大了!
“第一,是周博把你们姐妹从那个捆绑你们的男人手中救出来的,对于救命恩人,你骂就是忘恩!第二,他为了我们,几次三番出生入死,还为了我们的吃喝住行奔波劳碌,他本没有这些义务,可是他一直都在为我们做,他没错什么,你却骂他,这就是你负义,第三,他本就没有必要的责任为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浪费宝贵资源和时间,所以想骂回去骂去,请回吧。”张韵雯道,条条在理的道。
这一,宋迎春蒙圈了,她可能从来没想过张韵雯会为了我,出这些个话来,真是所谓兔子急了,会咬人。
“哎呀,姐!你她,她太嚣张啦,做了坏事还这些话来埋汰我。”宋迎春对着身旁的宋白露道。
张韵雯却已经不想交谈,正往我这头走来,见我就靠在山壁上听着她们话,当即微微一惊,我则是冲着她一笑。
“韵雯姐,实在抱歉,我妹妹刚才不懂事,鲁莽了!我替她向你道个歉,也替昨晚的事儿道歉,我们不是来吵架的,只是我们姐妹俩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希望能见到周博,有些话想当面问清楚,可以吗?”宋白露的声音传来。
韵雯微微皱眉,看着我,询问我的意思。
我则摆手。
咚
我听到有膝盖跪地的声响。
“韵雯姐,我们姐妹俩实在走投无路了,吃的也没了,这晚上也不能安心休息,没有周博,我和我妹妹只能死在这荒山野岭,无人收尸,我们收回昨晚的话,以后也绝不再提,众人拾材火焰,人多力量大呀,求你跟他,我们想归队,我和妹妹一定今后以他的话马首是瞻,决不再胡乱作为。”宋白露苦苦哀求。
韵雯看着低着头,向我走来,低声道:“周博,要不就同意吧?再给她们一次机会。”
我叹了口气,见韵雯的态度已软,也就走了过去。
那宋家姐妹见到我,当即死死看着,就怕我又不管她们了。
“条件有三个,首先,谁再敢提吃人,要么自己离队,要么我来驱逐,其次,照顾病患为先,宋白露你搞清楚自己的任务,最后,统一听从调度,不服从者,一样考虑离队和被驱逐,答应的话,我就让你们归队,不答应,咱们今儿个就算散伙。”我道。
“你这是搞独裁专制”宋迎春还没完,嘴巴就被宋白露死死捂住。
“咱们先活下去要紧啊,妹妹。”宋白露声警告,但我的听力较好,早已听清,随即她跟我道:“我们同意,完全同意!让我们归队吧”
我稍稍点头,随即转身而走,取来了绳子,将她们二人从断层下拉上了这险道上,宋白露激动的要哭,失控的紧紧抱住我,喊着:“我和妹妹找了你们一早上,要不是淤泥里有脚印,我们可能就找不到了。”
我安慰性的拍了两下她的后背。
之后,我们四人回到了那土洞里,讨论了一下接下来的食物解决方案,并将昨夜我和韵雯遇到蟒蛇的情况跟她俩了一遍,那宋白露当即死蟒蛇蛇皮可以留下,可以缝制作为皮囊,也可以晒干后入药,今后服用,有一定祛风、解毒、定惊的作用等。
我同意观点。
“我们首要的问题就是团结一致的把问题解决一下,而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食物,所以大家务必齐心协力的,想方设法的让我们渡过难关,而不是想着一些歪门邪道,同意吗?”我问道。
女孩们点头,迎春想什么,但见她姐阻止,便又不了。
“而我有以下方案,韵雯身子弱,暂先待在洞穴里,宋迎春你负责看着,白露跟我先去这附近转悠看看有没有能吃的野菜和草根,接着去处理蛇皮,经过枣树区域,采点红枣后,我们回到活泉老屋去,先对付对付,给大家添添饱腹感,然后我再去海岸边探探险,大雨过后,海岸退潮,可能能有搁浅的鱼鳖之类的,如果可能的话,再不济也有一些贝壳、蛤蜊之类。”我道。
“嗯,基本上都考虑周全了,果然是野外求生过的。”宋白露很是认可。
于是按着计划,我们开始行动。
首先这断层处今后还得来,我便将绳子系在一颗突兀的石锥上,抛下断层,也便于我们下次能再来这上头,而我现在也才想到绳子如何来的,定然是那绳子主人被蟒蛇给吞了,遗留在这里的。
弄完这些,我和宋白露先下去会老屋将背包取来,而后折返回来,去到险道附近查探,这险道一路基本都是依靠着山壁,道路倒是相对平坦,而白露一路翻找也能够找到不少野菜根。
走到半途,有一个突兀的上坡是在两个山壁夹层中间的,那上坡就更狭了,只能容一人上去,我们出于好奇便就往上去,这一上去,顿时地豁然开朗,而我和白露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这里有一个木头搭建的屋子,屋子上还挂着草皮做的蓑衣,显然是有人居住过,在木屋子旁边,有一亩田地,田地上有个稻草人,只是现在那田野间已经荒草凄凄,杂草乱堆,而所有的一切也都被蛛网密布,木屋子也就被白蚁腐蚀殆尽,稻草人更是折断了腰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