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懑不平在这种野外条件下,并不是有利的情绪,我稍稍排解后,便就回去了屋头。
白露见我回来,当即走来,道:“我妹妹已经反省了,周博,对不起啊,给你这么多的麻烦我妈妈怀她的时候已经高龄产妇,而后又遇到了难产,爸爸在保大还是保的事儿上,选择的保,妈妈就死在了病床上,所以爸爸非常溺爱她,从心理上来分析,应该也是弥补对妈妈的亏欠吧,而我八岁起,就开始照顾这个妹妹,按着爸爸的要求,一丝不苟的照顾她,不能让她有一点的委屈。”
“白露,我们生存条件就是那样,这里也不是你们家,你爸爸告诉你的那一套行不通的。”我叹息到。
白露点零头,道:“不过丫头现在倒是听你话,准备再弄一套的土碗,给你赔不是了。”
“她那是怕了。韵雯呢?她呢?”我问道。
“她的病情好像加重了一些,有点气郁,我一会儿再给调点药,放心。”白露道。
“嗯,那我顺便就将今安排跟你商量一下,韵雯就先好好照顾着,别让她乱动,然后你再将海鱼用盐腌制一下,迎春那丫头就让她重新烤一些土碗,另外看看能不能弄个大概三十厘米的土漏斗,再配一个相同尺寸的土盆子,高度二十厘米以上,我一会儿去一趟海滩,再弄点盐,还有需要锯点木柴做篱笆,以免晚上有野兽踩坏麦田。”我道。
“好,那你早去早回,心点。”白露道。
我背着背包,带上早晨那套东西多了一个锯子,去了海边,打算继续弄点细盐,这次用的是食品的塑料袋去的,用来做最后装盐的东西,大概弄了一拇指那么多,太阳就已经开始出现衰势了,我还有别的事,便就到此作罢。
将那代细盐捆好放在背包里后,我顺着原路回去,顺便去高树林,爬上树锯下一下树枝,一只手拿不了太多,本也就打算少量多次的搞定,于是带着这些就回去了。
只是在弄这些的时候,我心中莫名的有些心悸,不知何故。
回到了活泉老屋,已经太阳落山,却见白露眼神慌乱的朝我跑来,我以为她是来替我一起将东西拿回去的呢,正要递给她一些,她立刻推开,着急的道:“周博,你要相信我,我和迎春真的什么都没干,是张韵雯自己走的!”
“走了?去哪儿了?”我赶忙问道。
“不知道,我正给她熬些化瘀的草药,没有留意她,等去屋子找她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我到处没找着,那哨子她戴着,我们没办法吹,我和迎春又不敢出门去,所以只能等着你回来。”宋白露道。
“哎呀,按我就别找了,她自己要走的,没有人逼的她,她是觉得亏欠你周博,明明有老公还利用你的感情,所以想不通自己走开了,正好省了一饶饭量,咱们三人每人就可以每餐多吃一点了。”宋迎春道。
我窝着火,但没有发作,扔下包裹便要去找她,而宋白露拉住了我,道:“周博,我妹妹话粗理不粗,现在马上要黑了,你出去找她只会害了你自己,况且这确实是她自己的选择,你又何必执着呢?再者,话的难听点,她是别人家的老婆,你管那闲事做什么?”
“就是就是,替别人养老婆,还是要霸占啊?考虑清楚点,别肥瘦不挑的。”宋迎春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这时宋白露,慢慢朝我走来,道:“你的眼里别都是那空姐,你想想,你离开了,晚上我和迎春怎么办?你就不怕我们被野兽吃了?”
“不管她是谁的老婆,现在还是我的队友,保护队友理所应当,没你们的那么龌龊,至于你们,要么跟我一起去找人,要么就守在家里,护好火,有栅栏护着,不会有野兽侵入。”我道。
完,我放下行李,拿着火把便就出去了。
那对姐妹定然不会跟我同去,哪里安全,她们便就待在哪里。
我和宋白露的话,韵雯肯定听到过,所以她不太可能是往海岸边不然岂不是会被我撞见,她没有通知任何人,并且还是趁着我出去的时候跑走,必然是因为不想所有人知道,故此只会朝着一个方向前进,那便是与我相反方向的枣树林方向,而我带她去过一次的那个方向,之前的断层上头的山路险道,就有我们躲雨的土洞,我想八成是去了那里了。
我没多想便往那头去,果真有韵雯那三十九码的脚印,她是空姐,个子高挑,脚码在女孩中算是比较大的,故此很容易辨认。
我立刻顺着既定的方向前进,我奔走着,心中多有忏愧,毕竟她出逃,也有我一部分责任,她那么依赖我,我却跟经不住她置气了,肯定心里不好受的。
往前奔去,时不时核对一下是否还有脚印,但是很快线索就断了,前方的路上没有再发现她的脚印,这里的土质都差不多,没理由之前的路有,这里没有,难不成就在附近躲着?
我拿着火把四处找寻线索,却见到在右侧大概我尽力跨一脚且还要多一些的距离中,有一个大脚印,应该是某种灵长类的生物脚印,与人相似,脚印极深,实在我这个在男人中也算较为高大了,脚码也不,但是和这个脚印一比,那便是巫见大巫,差的一倍。
不过韵雯的脚印到此为止,而这个脚印又正好在这儿出现,这简单推断就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
这时,我仔细蹲下听地上,果然能听到极大的动静,并且方位应该是在右侧。
我立刻拔出刺刀,紧张的直冒汗,跟随而上,树林间越靠近,越能够听清,有着这么大的动静,那些野兽都不敢轻易的靠近,并且有见到一些野狗都退开离我两丈多远,可见对此物很是畏惧。
别它们,我心中都有一百个不愿意要跟上,那种骨子里透出的恐惧,都让我快要挪不动步子了。
更靠近了,它在行走,我在奔走,我们之间的距离越发的近,我听到了韵雯的喘息声,她似乎快喘不过气了。
“张韵雯,要是你在的话,就回答一声。”我大喊到。
这时,动静大的脚步声停止了,那东西好像听到了我声音,我有种想跑的冲动,但是想到韵雯就在她手中,我还是生生的站住,且努力让自己鼓起勇气。
我继续靠近,见前方不远处乃是一座高山峭壁,也正是断层处的另一个侧面,这里直接就是一个峭壁,通往山顶,上下距离足有十几层楼高,坡度极为陡峭,算作山崖深渊的底部都不为过。
“周博”韵雯的声音传来,不过像是被扼住喉咙传出的一般。
而这时,脚步声又起来了,我听到它不是继续向前行走,而是靠着我这头来,月光下,那冗长且面积极大的身影从树林拐角处映射而来,照在地上,让我不寒而栗。
“快跑!”这是韵雯刚才没完的话,现在出来了